二狗稍远的地乘光而来, 这样的风雪似乎对它来说并不算什么,这样的盛世美景在小鹦鹉眼里,也比不上它一身漂亮绚烂『毛』『毛』,看不看也就样。
所以它已经在山巅徘徊许久, 百无聊赖地在这里『乱』转半天, 此刻终于见到熟悉的人影, 于是急忙展翅而来。
“绒宝!二狗的好绒宝!你可上来啦!刚才你一剑我看到啦!可帅啦!”二狗鸟未近,声先至, 它欢快地抱住虞绒绒的手臂, 在上面蹭蹭:“呜呜,绒宝你怎么这么冰冷,是不是冻坏?快抱住温暖的二狗,让二狗温暖你的胸怀……”
它还没说完,就被根手指捏住翅膀提起来, 傅时画冷脸看着它:“我看你精力十足, 好像一点也不累啊?不如……”
二狗已经猜到他接下来的话,总归没什么好。它连连摇,猛地闭上嘴, 小心翼翼地顺着傅时画的胳膊跳去他的肩,再站在儿和虞绒绒指手画脚一会儿。
虽然一个字没有说出来, 但意思就特别明显。
是说“绒宝你看这个小气鬼,他还会吃醋。没办法, 我二狗的魅力,有时候想收敛一点不容易呢!虽然我想离你近一点但你看有个小气鬼他不允许, 哎,生活不易,二狗叹气呢”。
虞绒绒啼笑皆非。
今日人多, 葬臭棋篓老的情自然暂且要推后一番,既然她能上来第一次,自然还能再来第二次。
阮铁虽然在一开始起步阶段就失败许多次,但不得不说,之后虞绒绒一看就懂一学就会的样子实在是震撼他,让他多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假的天生道脉,并且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天生道脉里悟『性』最差的一种。
有怀疑、有压力,就有动力。
阮铁有数次觉得自己快要被风雪罡风吹歪鼻子,快要被摔个半死,但他想到虞绒绒一往无前的样子,会咬牙再爬起来。
道脉凝滞能么快,么拼!
他也可以!
他能!不也能!
虞绒绒压根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带动某种内卷,而阮铁也竟然真的就此一口气拼到雪峰之巅,再看到金『色』盛景。
阮铁怔然片刻,天地灵气倏而倒转,纷纷向他的向飞涌而去。
稍远处的人一鸟若有所觉,向着阮铁的向看去。
虞绒绒眼睁睁看着阮铁周身的境界悄然一松,再向上一跃,莫名突然就明白耿惊花的一些不加掩饰的嫉妒之心:“……这就是破境如喝水,修炼如呼吸的天生道脉吗?”
傅时画懒散道:“也还好吧。也没到想喝水么认真,有时候走路走着走着,突然就想破境,也就破。”
虞绒绒:“……”有些话,不知不觉间,已经说累。
二狗声说出一些所有人想说的话:“不要脸!”
然后很快就被某人提起来警告。
阮铁破境再出剑,手中柄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铁剑,竟然也在这一剑与此刻金光漫照之下,悄然多一层雪峰金光。
一柄剔透如冰的剑悄然浮现在几人身边,任半烟笑『吟』『吟』看着他们:“绒绒不错,铁牛也不错,恭喜你们上登巅榜,目前位列第十六与第二十八哦。二狗长翅膀,不计入排名,至于小傅啊,你不上榜的原因你自己知道的。”
怕他们还不明白,任半烟长袖一卷,下一刻,几人已经到梅梢派某处的峭壁旁。
这峭壁比起之前列百舸榜的一面规模要稍小一些,但在这里观榜数数的弟子却完全没少。
虞绒绒一眼就看到“虞六”个字,再向上数,她竟然还在第十位看到五师伯任半烟的名字,显然这里恐怕记载的是古往今来所有登梅梢雪巅之人的速度。
当然倒也不是没有限制,毕竟万物生再怎么快也没法和夫唯道的真君比速度,所以这榜的记载境界截止也是在合道圆满。
才任半烟说傅时画不计入的原因,约也是出于此。
虞绒绒正在一个个名字上扫过,目光才落在排在第四的十六月上,便听有人正好骂起来:“这个虞六!我在百舸榜上见过她的名字!怎么跑到我们登巅榜来?这是打算屠榜吗?”
“距离屠榜倒是还有一定距离。”另一人道:“所谓屠榜指的是几个榜雄踞第一,哪怕是十六月师妹没做到,这个虞六,还差得远呢。”
“说到屠榜……”有人将目光落在登巅榜最高的地,儿写着“匿名”个字,人神『色』很是复杂道:“这位匿名仁兄才是真的牛『逼』,我来梅梢派开始,个字儿就在吧?”
“……怎么说呢?你看第一是匿名,第二也是匿名,除第三是柳剑圣之,再向下的第六竟然还是匿名。总不能是同一个人的吧?我好奇很久,还去过我师尊,你们猜猜我师尊怎么说的?”
几个人顿时好奇地凑过来,虞绒绒也悄悄竖起耳朵。
便听人道:“我师尊表情略有僵硬,说,不该的情不要,打听么多干什么?有本你超过去啊。”
众人自然没本,啧啧几声,却到底还是不服,其中一人起剑冷哼:“我还差三位,再去冲它一冲,说不定就能到第六,压过位匿名,去也。”
虞绒绒惊,她望着人绝尘而去的背影,仿佛看到一位梅梢派未来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