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苏青点头，她要亲自去审问。
做眼线的眼神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发贼看人的时候贼溜溜的，而且关注点不一样，真正的乞丐关注点都是从自己面前走过的人，这两人却一直看着府衙方向。
“好，有劳苏姑娘。”
程昱很佩服苏青，还以为要把眼线挖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他都想实在不好找就挨家搜查，只要养鸽子的人家就全部关起来。
墨城的事绝对不能泄露到京城去，现在他们羽翼未丰，若是万家军大军压到，他们无法抗衡。
苏青走进府衙大牢，墨城的府衙大牢很寒酸，只有三间牢房，这时候的牢房没有钢筋水泥，只是用木头钉成栏杆把人都关在里面。
因为墨城的知州跑了，加上这大牢中关押的基本上都是老实巴交的百姓，程昱就做主把他们都放了，不然也没有粮食给这些犯人吃，活活把人饿死太残忍。
大牢里铺的是茅草，时间久了也不换，发出一股腐败的味道和一股屎尿的臭味。
几个乞丐被关在大牢中眼神惶恐，吓得瑟瑟发抖。
但苏青怀疑的那两个人却是眼珠乱转，虽然看着也紧张，却和普通乞丐的怕不一样，他们更多的是想着怎么辩解，怎么才能脱身？
“把这两人押过来。”
苏青指着这两名乞丐，让小头目把这两人押到刑讯房。
大牢中的刑讯房里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昏暗的光线中依然能看到墙上斑驳的血迹，新旧血迹叠盖在一起，再配上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刑具，人一进来就已经胆寒三分，没等被动刑就被吓坏了。
苏青坐在刑讯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被拖进刑讯房的两名乞丐。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两个乞丐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向苏青求饶。
“想让我饶命？”
苏青眸光森冷的看着他们，那目光极具穿透力，仿佛能看透他们所有心思。
“是.......是.......大人饶命。”
被苏青这么看着，这两名乞丐只觉得遍体生寒，就感觉自己被苏青用目光凌迟了一遍。
“好，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怎么跟万相爷联系？多久汇报一次，用什么工具传达密信？说出来我就饶了你们。”
苏青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们一眼，淡淡的说道。
“......我们听不懂大人说什么？”
两个乞丐的眼神先是闪过惊恐之后就赶紧狡辩。
“听不懂？好，来人，动刑，把这些刑具都给他们过一遍。”
苏青想看看万相爷的人骨头有多硬？所以最开始并没给他们用上分筋错骨丸，坐在刑讯桌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被套上刑具，疼的哇哇惨叫。
一套刑具下来，这两人趴在地上像被抽出骨头的死狗一样，浑身是血满脸冷汗的苟延残喘，但就是这样，他们还是没有交代一句。
“苏姑娘，会不会你弄错了？”
小头目一脸纠结，给普通老百姓上刑他心中内疚，就过来想帮他们求情。
“......”
苏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小头目吓得马上退后，苏姑娘好强的气势，那目光太有压迫感了，那是上位者才有的眼神，不容置疑，威严无比。
“骨头还挺硬，那就送你们两丸药吃吧！”
苏青从刑讯桌后站起来，背着手朝他们走过去，平静无波的声音却让这二人脊背发凉，再看到苏青漆黑的双瞳如同深渊一般又冷又厉，两个人不由自主的缩成了一团闭紧了嘴巴。
直觉告诉他们刚刚那些刑具加起来都没有这两丸药可怕。
“把药给他们吃下去。”
苏青把两丸药递给小头目，这小伙子打仗的时候很勇敢都是冲在最前面，但就是有点妇人之仁，其实也难怪，在他的心里认定这两个人就是普通的老百姓。
小头目很纠结，可想起都统的命令还是把药接过去，朝着那两名乞丐走过去。
“饶命，饶命。”
这两名乞丐吓得往后爬，嘴里大声求饶，小头目一咬牙心一横，捏着他们的两腮把药塞进他们的嘴中。
“啊......呸呸呸。”
这两人就觉得药进了嗓子就化了，顺着嗓子往肚子里进，吓得又是扣嗓子又是呕吐，可到底还是没法把药吐出来。
苏青就冷漠的看着他们，对待敌人多残忍的事她都做过，恻隐之心只会害了自己。
不出片刻，这两名乞丐就像蚕蛹一般在地上扭动起来，全身的骨头仿佛都好像断裂成碎骨，身体的所有部位都剧痛难忍，皮肤都像是要裂开一般，经脉中更是像有无数虫子在啃咬爬行，那种疼根本就无法忍受。
两人双手在地上使劲的抓挠，身体滚来滚去，痛的眼珠都要冒出眼眶，整张脸都变成猪肝色。
苏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默默的算时间，这两人骨头挺硬，挺上一分钟了。
“我说，我说。”
两人实在疼痛难忍，生不如死，最后忍受不了全部举手投降。
这边苏青帮程昱找出万相爷安插在墨城的眼线，那边季水生跟杨志一起去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