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黑了,街面上寂静无人,姓蒋的仿佛是感觉到了危险不时的回头看一眼,那样子像是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
那两人慢悠悠的在后面尾随,姓蒋的回头看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藏起来,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跟在他身后。
姓蒋的快走,他们也加快脚步追,始终不远不近跟着他,仿佛是猫捉老鼠一样戏耍于他。
姓蒋的怕极了开始慌不择路的跑起来,一慌就乱,自己踩到自己的衣角摔倒在地,那两名男人也已经追到跟前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去,他被两道巨大的黑影笼罩住,仿佛死神降临。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给你们磕头。”
他怕极了,爬起来跪在地上给这两人磕头。
这两个人也不说话,默默欣赏着他的惊恐无助,在他的祈求声中举起了刀,对着他喉咙割下去,又快又狠。
姓蒋的吓得跌坐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想逃命身体像是定住了一般根本动弹不得,哆嗦着喊出一声救命,尖细的声音像是猫被踩了尾巴发出来的声音一样。
季水生本不想管闲事,只想弄清楚那伙人乔装打扮进锦城干什么?
不过这个文人之前夸赞萧家军了,冲他这句话季水生决定救他,跟踪这些人的时候他就已经蒙了面,现在出去也不怕对方认出来,赶在姓蒋的被割喉之前拦住了那名杀手。
没料到有人来管闲事,杀手愣了一下才开始攻击季水生,另外一个杀手没忘了自己的使命径直去杀姓蒋的。
“救命啊,救命!”
看到有人来救自己了,姓蒋的扯开喉咙喊起来,声音带着颤抖但也比刚才响亮多了。
季水生想速战速决,抽出鸾刀砍断了对方手中的兵器,又反手一刀将他的胳膊砍断,回身一个空中旋转手中鸾刀又刺进另外一个杀手的肩膀中,动作又快又狠,鸾刀削铁如泥割断人的骨头更是易如反掌。
季水生将鸾刀在杀手肩膀中用力一拧,一刀挑割断他半边肩膀,那人疼的踉跄着倒退数步。
这也是季水生想弄清楚他们是谁才手下留情,不然就不是砍断他们胳膊而是直接要他们的命。
见季水生太厉害,这两人不敢恋战捂着伤口逃走,掉在地上的断臂也不要了。
“谢谢恩公救命之恩。”
姓蒋的跪在地上给季水生磕头,季水生没理他朝着那两个杀手逃窜的方向追下去。
那两人受伤了跑不快,季水生跳上屋顶悄悄尾随他们,两个杀手虽然身受重伤却还是非常警惕,绕了好几圈都没敢回到自己的住处。
季水生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跟着他们转圈圈,也是伤情严重失血过多,两个杀手绕了几圈确定没人跟踪才放心走进一个民宅,关门的时候还警惕的往后看了眼,确定没人才把院门关上。
“怎么受伤了?”
“别提了,遇到个厉害的,他手中有宝刀,我们一时大意就着了道,我要去见校尉。”
“在屋里。”
院子里传出低低的说话声,季水生刚要走过去院门就打开了,他急忙闪身躲在暗处。
从院中出来几人,其中两名男子把门口地上的血迹收拾干净,又沿路往回走清除血迹,另外两人到处找寻杀伤他们同伴的之人。
季水生藏身到暗处没有出来,等到他们回来关上院门后又稍微等了一会,季水生才找了个隐蔽墙头跳了上去。
院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正房屋里点着灯,估计那两个受伤的杀手就在那屋里,季水生离得远也听不到屋里说些什么?
他没有贸然跳下去先趴在墙头观察,果然院子里有人巡逻,还不止一人,一共八个人分两拨来回走动,有了同伴受伤的事这些人更加警惕。
季水生发现他们重点巡逻的位置是西厢房,房门紧闭也不知道屋里是有大人物还是什么?
他耐心的等待,等到半夜的时候正房的灯灭了,那两个受伤的杀手被人从正房中扶出来,扶到一旁的东厢房休息去了。
巡逻的留下两人看守屋门,其他人都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一点没有放松警惕。
季水生很想弄清楚这西厢房里有什么?
正想着呢,就听到西厢房里传来小孩的声音:
“我要尿尿。”
奶声奶气的声音听的季水生心头一惊,这孩子是什么身份?还用这么多人看守着?
“我也要尿尿。”
又接连着响起来几个稚嫩的声音,听着怯怯的很害怕。
那两个看守的人拎了一个尿桶进屋,等了片刻才从屋里出来,桶就留在屋中了。
屋里传出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估计是小孩在撒尿,很快第一个喊要尿尿的孩子又喊起来:
“我饿了。”
那两人留下一人看守,另外一人去拿吃的。
很快拎着一兜馒头返回来,进屋扔给那些孩子。
“我要吃肉。”
孩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满抗议。
“再多说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
送馒头的男子明显不耐烦起来,厉声吓唬屋里的孩子。
“我要吃肉,呜呜,我要吃肉。”
小孩被吓唬不止没害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