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坦兵小头目抬头去看那些商人,那些商人哪里敢得罪拿着腰牌的季水生,全都明哲保身的摇头:
“我们都没看见。”
听到这些人都说不知道,那名想讹钱的商人都急的跟他们喊上了:
“你们怎么这样对我?讹了东西你们就跟着分,出事了就让我一个人担着?”
“哪有的事?是你自己要讹人关我们什么事?”
那些商人见他要咬他们,这些商人异口同声的喊起来,反倒给季水生做上证了。
小头目听明白了,这小子就是想吞了人家的货,为了讨好季水生他一刀背砍在赖账商人的肩膀上,把那小子吓得直接坐到地上。
“东西还回来。”
小头目把刀尖对着那商人的眼珠子,厉色命令。
商人痛哭流涕,心里有苦不敢说,今天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要不赔三车皮子就得赔上自己的性命。
他自己没那么多皮子只得去和那些人借,好歹算是凑齐了,疼的心肝都在发抖。
哭丧着脸把三车皮子送到季水生面前,想把皮子卸下来,季水生却直接把那三辆马车也给扣下了。
倒不是季水生有多么贪心,主要还是赖账商人的心术不正,那就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名起了贪心的赖账商人心都在滴血,三车皮子再加三辆马车,今天一天把两年赚的钱全赔进去了。
“谢谢官爷帮我讨回公道。”
季水生对着那名小头目拱手道谢,小头目一脸谄媚的笑:
“应该的,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辛苦几位官爷,在下这有几两碎银请官爷喝个茶。”
季水生笑着回了一礼,从袖兜里掏出五两碎银递过去,那名小头目哪里敢收下,连连摆手拒绝:
“不必客气,我的名字叫叶赫奬,还请公子给小的美言几句。”
他没敢直说让季水生在皇上皇后面前给自己美言,只敢含糊的说一下,季水生马上就明白了,当即笑着抱拳:
“好,有机会我一定帮兄弟美言。”
看到军爷求告到季水生的头上,那些商人更觉得季水生后台硬,庆幸自己及时收手,不然的话就得跟阿朗一样倒霉。
季水生送走了那些兵,回头就看到那名留着胡子的商人看着自己笑,那笑容意味深长,几分赞许,几分调侃,还带着一丝俏皮。
季水生对着他笑了:
“这位兄台,咱们借一步说话。”
“好,恭敬不如从命。”
那商人挑起左边眉梢,笑盈盈的跟在季水生身边。
大街上乱哄哄的,那些鞑坦兵到处抓年轻女子,刚刚还热闹的街面很快就人烟稀少起来。
眼看街面上没了姑娘可抓,这些鞑坦兵就挨家挨户的搜,搞得鸡飞狗跳。
来的时候只有五辆马车,回去的时候就变成了八辆,还有三头牛五只肥羊,五只肥羊季水生都扔到车上用绳子牢牢捆住。
被讹的商人坐在地上哭的跟死爹死娘一样,捶胸顿足的。
其他商人都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为了讨好季水生都过来帮忙装车,见季水生捆羊缺绳子,就赶紧跑去把自家的绳子贡献给季水生。
三头牛就只能栓在马车后面跟着慢慢走,好在这些牛都很温顺,也是穿鼻绳拴着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车走。
可能在它们心里认为,去了大夏国对它们来说是好事,大夏国规定耕牛不许宰杀,只需要耕地干活不用担心被杀了吃肉。
季水生坐上头一辆马车侧脸看向那名胡子商人:
“兄台请坐到车上来。”
“我去坐最后一辆车。”
那名胡子商人却不肯坐前面,转身走到最后一辆马车坐了上去,娴熟的拿起鞭子。
集市上的商人都瞪眼看着他,这人面生的紧,是哪个部落的?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他?
这些人怎么想那名胡子商人根本就不关心,悠然自得的坐在车上,轻轻摇动马鞭子,那马就听话的跟着前面的车走。
他们这一个车队在大街上可是很显眼,一路上被鞑坦兵盘查了好几次,每次季水生都掏出那块墨玉腰牌,不用想都轻易过关,畅通无阻的离开了塔城。
季水生刚离开塔城不久就有一队皇家卫队赶到集市找他,询问得知季水生已经离开他们在后面策马就追。
季水生出了塔城就快马加鞭的赶车,后面的大胡子商人笑盈盈的冲他喊:
“跑那么快做什么?”
清脆的女声,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这声音从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男人嘴里发出来,十分的违和。
“你干什么了?鞑坦兵到处抓你?”
季水生回头看着苏青笑,自己是白担心了,没人能抓住苏青。
“我得罪了公主。”
苏青手中的马鞭在风中晃动也不往马身上抽,那样子惬意又慵懒,声音淡淡的又透着一股傲气。
“得罪公主?”
季水生听到苏青说公主就想起了赛亚,会是她么?
苏青点点头:
“嗯,她拦路盘查,我就点了她的穴位。”
“哈,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