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杀人了。”
那人边跑边喊,摔倒了赶紧又爬起来继续拼命地跑,滚了满身土也顾不上,神情慌乱喊声凄厉。
街上的人已经习惯这种场景,纷纷避让没有人管闲事。
“哥,这个是闻香下马驿站的伙计。”
小樱看到那男子的脸认出来,刚刚就是此人拦着不让她和苏青姐走。
“......”
季水生听到妹妹的话眼中闪过寒光,在那伙计跑过来的时候季水生一脚把人踹飞,伙计被踹飞十几米远,直接落到追杀他的那人脚前。
“哥,就是他救了我们。”
季小樱看到耶律淳眼睛就亮了,兴奋的抓着大哥的胳膊告诉他。
耶律淳手起刀落杀了那名伙计,对着季水生远远的一抱拳:
“多谢兄台。”
季水生对他点点头:
“要多谢你救了我......”
季水生想说谢谢你救了我妹妹,但是小樱现在是男装,这话就没说出来。
季小樱拉拉季水生的胳膊小声对他说:
“哥,他知道我是女扮男装。”
耶律淳看到季小樱的小动作忍不住扬起嘴角,中原女子真可爱。
既然人家都认出来妹妹是女子,季水生也不想再藏着掖着显得小家子气,对着耶律淳一抱拳:
“多谢兄台救了我妹妹。”
“无妨,只是举手之劳。”
秋永康在一旁小声提醒季水生:
“水生,此人是鞑坦人。”
季水生点点头,爹当年把鞑坦人挡在嘉门关外,有爹在鞑坦人就不敢踏进大夏国的国土。
现在鞑坦人随便进出,看来是等不及跃跃欲试了,现在他们是朋友如果两军交战的时候就是生死对头。
耶律淳杀完人也不想久留,对着季水生一抱拳,带着随从走了。
有人去报官,官府差人来了也不问谁对谁错就找杀人的,有人说了季水生踢飞伙计的事,那些差人就奔着季水生他们过来了。
“敢在招远县杀人,你们狗胆包天。”
“官爷你们弄错了,我们没杀人。”
秋永康急忙过去解释,但差人根本就不听,拿着锁链子就来锁季水生。
“你们讲不讲理?”
季小樱气愤的质问这些拿着朝廷俸禄,却只敢欺负老百姓的衙役。
“少废话,杀人偿命。”
衙役把铁链子甩的哗哗响,一眼就看到季水生他们买的粮食,眼珠一转刺耳的公鸭嗓子就对着季水生他们喊起来:
“买这么多粮食?说,你们是不是土匪?”
秋永康陪着笑脸对衙役说:
“官爷,我们都是良民,这些粮食都是买来路上吃的。”
“良民能杀人?”
衙役根本就不听,干说抓季水生他们也不忙着锁人,就把那铁链子弄出让人紧张的响声。
“官爷,行个方便。”
秋永康一看就明白了,从腰间拿出五两银子塞到那衙役手中。
衙役低头看了一眼,见只有五两银子就很不高兴:
“拿这么点钱打发要饭的呢?我们哥们的腿就这么不值钱?”
秋永康只得忍着心疼又拿出五两银子,但这显然还是没法满足衙役的贪欲,把手里的铁链往秋永康脖子上套,出声威胁: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放开他。”
季水生见这些人贪得无厌,必须来硬的才行,沉着脸捏住衙役的手腕,他的手劲捏碎石头都跟玩一样,把衙役捏的啊啊的惨叫。
另外一名衙役见季水生出手袭击他的同伴,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吓得躲出去老远才敢冲着季水生喊:
“你放手,敢打官差你不想活了?”
“耽误我们办事,就问你们头上的脑袋够不够砍?”
季水生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气势,冷酷的眼神把衙役震慑住了,这一身气势不是一般人,说的话更不是普通人能说得出来的。
衙役吓得猛吞口水,顾不得手腕钻心的疼痛,小心翼翼的问季水生:
“这位爷,不知道您是哪路的?”
“睁开你狗眼看仔细了。”
季水生让秋永康把安总兵给的令牌拿出来,他手握着令牌在衙役眼前晃了晃,衙役一见是军中的令牌吓得赶紧道歉:
“对不起军爷,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有大量原谅卑职。”
“我们是出来执行秘密任务,你要是敢把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就算你泄露军事机密,诛灭九族。”
季水生又厉色的威胁他一句才甩掉衙役的手腕,收起令牌。
“不敢,不敢。”
衙役已经完全被季水生的气场镇住,丝毫不怀疑他是假的。
对着季水生点头哈腰卑躬屈膝,完全没有刚才的蛮横,怕惹恼季水生给全家带来灾祸,他把刚才秋永康给他的十两银子双手奉还。
“银子还给您,请大人不要怪罪小人。”
“滚蛋。”
季水生抢回银子,依然冷沉着脸没好气的骂了句。
两个衙役像是得了特赦一般,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