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宇霖关心他的银子,绝对不能让钱落进国库,让皇上得到。
吕岳摇头:
“还没有,咱们劫走的银箱里都是只有上面一层是真银,下面全是石头,那笔银子不知道被秦风老儿藏于何处?他似乎早就算到会有人来劫银子?”
万宇霖鹰眸中闪着厉色,一掌拍在桌上:
“命令他们务必问出银子下落,我要让秦风和他干女婿一样车裂而死。”
“是。”
吕岳答应着退出房间,写了一封密信命令押解秦风的那些铁甲军,问出银子下落。
本来万宇霖算计的非常好,抢走真银换上假银,让皇帝以为秦风为了邀功弄虚作假,没想到这老儿真弄的假银糊弄圣上。
这老小子胆大包天,欺君之罪不怕掉脑袋吗?还是他早就算到有人会劫走银子,将计就计了?
京城皇城养生殿,入夜了殿内点燃宫灯,太监们脚步轻轻的在殿内走动,端茶送糕点,没人发出一丝声音。
大夏国最高统治者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坐在软塌上,面前的炕桌上放着密信,他的脸色阴沉如墨,那双白日里总是笑眯眯的眼睛此刻闪动着寒光。
怒气上来,一把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到地上。
“他们真当朕眼盲心盲,软弱可欺吗?”
低吼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气,卧薪尝胆也该有个时间,他被万家压着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圣上息怒。”
伺候的大太监贵公公赶紧过来劝皇帝:
“需防隔墙有耳。”
他不说还好点,这么说永琪就更生气了:
“我是大夏国的皇帝,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贵公公苦笑,心里腹诽:就好像您不怕他们似的?
“贵妃这两日可否有悔过之心?”
永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戾气,放缓语气问贴身太监贵公公。
“贵妃娘娘不肯抄经书,还把宫中的宫女太监都责打了一遍。”
“哼,不思悔改,朕这些年就是太惯着她了,害朕的骨肉真乃毒妇也。”
永琪咬着牙,眼中是切齿的恨意。
年轻时候盼着得到皇位,当上皇帝后最关心的就是子嗣,这个万贵妃仗着娘家的从龙之功,自己生不出孩子也不许其他嫔妃生下龙子,害的他年近四十还没有一个能传承皇位的儿子。
他怕,怕因为没有儿子,以后的江山就得改姓万。
“秦风怎么样了?”
永琪压下心里的怒火,沉声问贵公公。
贵公公叹了口气:“一路羞辱,秦老受罪了。”
“没办法,只能牺牲他老人家了。”
永琪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不过马上就恢复冷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之臣都应该效忠于他。
既然是朕的老师,就更应该为他牺牲。
贵公公垂下头,替秦老不值,秦老费尽心思帮皇帝把那五十万两银子藏起来,出了好计谋搬倒万家,最终却还是被皇帝舍弃了。
“朕能做的只有保住他九族,只诛灭他一家满门,希望老师能明白朕的难处。”
永琪叹息一声,虚情假意的样子,贵公公看不下去眼了,低垂眼睑看着自己的脚尖。
“历城怎么样了?”
皇帝又问,那大夏国重要城市,大意不得。
“万家军闭门不出,说是皇帝送的军粮毒死了他们的战士,无兵可用。”
贵公公低声汇报,已经预想到皇帝听到这件事会发雷霆大怒。
果然听完贵公公的话,皇帝把炕桌举起来摔的撕碎,一张长脸阴沉的和墨水一般。
“万宇霖,你太狂妄,以为朕当真没有你就不行吗?”
贵公公忙说:“这些年万将军动作可不少啊!”
“去,把万贵妃要害安贵人的事告诉安家。”
皇帝眯起眼,收敛了滔天的怒火,对贵公公吩咐。
“是。”
贵公公恭敬拱手后退,派人去通知安家,等贵公公回来就看到皇帝已经如平时一样面容平和的坐在品茶。
“皇上,已经命人去告知安家了。”
贵公公恭敬的汇报。
“嗯,到椒房殿通知一声,今晚朕过去留宿。”
永琪皱着眉说出来,心中憋了一口气,她要害他的子嗣,他还得去哄着她?
皇帝在心中怒骂:贱人,贱人,贱人......
这边宫廷之间暗潮涌动,那边桃花坞的灾民继续赶路,没有苏青和季水生大家就不像是有他们在的时候那般安心。
官路上灾民很多,看到他们坐着马车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怨恨的还有起了贪念的。
他们一路看的心惊胆跳,幸亏有钟勇李大牛这两个猛人,那些人才不敢轻易动手。
也因为这样他们不敢轻易的停下做饭,吃的都是苏青做的藕粉,藕粉凉性,在这炎热的三伏天吃有解暑的功效。
今天好不容易和灾民拉开了距离,秋永康带着大伙来到一处河边,准备埋锅做饭。
总得吃点粮食了,不然大家都没有力气再走。
“秋大哥,我们想去采点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