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哥。”
秋月鼓起勇气面对季水生冷冰冰的眸子,她小声喊他的名字,眼中的哀怨呼之欲出,低低的声音透着一股心酸劲:
“我做错什么了?你现在都不理我了,我真做错什么你告诉我,我会改的。”
季水生猛地站起来大步离开了树下,冲着休息中的村民喊了声:
“大家都收拾一下,准备赶路。”
秋月望着他的背影眼泪哗一下就流下来,他连话都不想和自己说了?
她做错了什么?水生哥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
秋月觉得自己都要疯了,对苏青的恨又深了一分。
队伍继续前进,秋月举步维艰的走在山路上,脚下的鞋也和她作对,草绳磨断了鞋底就掉了。
秋月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捂着脸痛哭,秋大婶心疼的哄着她,把自己包袱里的草鞋拿出来一双给闺女。
“鞋坏了咱们就扔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秋大婶语带双关的劝闺女,秋月却不想听,也不肯要娘给她的鞋,就那么光着脚在山路上走。
看到闺女耍脾气秋大婶也生气了,这孩子以前多懂事,现在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山路上碎石多,还有尖利的石头冒出地面,光脚走在这些碎石上跟上刑一样,秋月只走了几步就受不了了,又蹲在地上哭。
这下连秋大婶的耐心都被磨没了,没好气的把草鞋塞到秋月手中:
“哭什么?给你鞋你不穿,赶紧走,别耽误队伍进程。”
秋月见一向疼爱自己的娘对她说话也没耐心了,就更加难过,抽泣着穿上草鞋。
李大婶和江大婶就劝她:
“秋月,咱们就算不错了,你看看其他逃荒队伍连饭都吃不上,忍一忍,等到了荆石道就好了。”
秋月揉着哭红的鼻子点头,她还要保持自己温柔的形象,不能对外人发脾气。
秋月这边作妖苏青不知道,一心一意的绣小老虎,几个孩子手拄着下巴眼神崇拜的看着她,苏青每次抬头都能看到孩子们孺慕的目光,心情好脸色就不再那么冷冰冰的。
晚上,季水生找了一处废弃的道观让大家休息,今晚的天气很不正常,白天还骄阳似火,晚上这山里就狂风大作,这样就不能在外面露营,会有危险。
为了节省粮食晚饭就不吃了,大伙喝点热乎水就睡觉,苏青坐在火堆前继续绣老虎,她现在有点迷恋上刺绣的感觉了,感觉绣花能让人修身养性,能让浮躁的心静下来。
小老虎已经初具雏形,只要再细加工一下就完成了,她想今晚就完成它,那样战神能力就又能升一级了。
季水生安排好守夜排班,他白天睡了一觉,所以选的是上半夜,让那些没捞到睡觉的人先睡去。
看到苏青坐在火堆旁绣花,他忍不住走过去问她:
“能看清吗?别伤了眼睛。”
季水生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苏青?说完之后觉得自己有点唐突了,但却不后悔,和她说话是一种让人身心愉悦的事。
“没事的,偶尔一次。”
苏青抬头看了他一眼,从身旁的包袱里拿出一个火烧递过去,语气嫌弃的说:
“在晋城买的,凉了有点硬我不爱吃。”
季水生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关心人说话都是硬邦邦的,他接过火烧笑着道谢:
“谢谢,凉了也好吃。”
苏青又看了他一眼就低头专心绣老虎了,季水生拿着火烧去跟李大牛分着吃,风越来越大,山间的树木仿佛魔鬼的手臂恐怖的挥舞着,漆黑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看着黑沉沉的。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夜晚,如果只有一个人在这山间住,非被吓死不可。
苏青起来把火都灭了,这种大风很容易引起山火。
季水生也想到这点在另外一边灭火,两人一起赶到最后的火堆旁。
“我来吧,你快去休息。”
季水生看着苏青说,这个女人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也从不说关心人的话,但她的责任感非常强,默默的给桃花坞的村民做了许多事。
“嗯。”
苏青点头,她也是有点累了,现在才发现季水生说的话没错,针线活就不能晚上做,伤眼睛。
苏青来到小樱铺好的地铺躺下,小樱睡觉非常老实,给她留了一半的地方连被都给留了一半,苏青掀开棉被盖上暖暖的睡着了。
后半夜就听到棍棒碰撞和人的喊叫声,苏青猛地惊醒站起来就往道馆外走。
黑暗中两伙人打成一团,苏青借着弯月的光看的清楚,几名好像乞丐一样衣衫褴褛的男子,手里拿着棍棒和季水生他们打成一团,他们仿佛拼命一样很是凶猛。
但可能是因为饿的狠了,虽然表现的凶猛但是动作却像是慢动作一样,缓慢无力。
可和季水生打在一起的男子足足有两米多高,像是一座巨大的铁塔一般,左右手都拿着石头磨的石斧,他的力气应该很大,挥舞斧子的时候呼呼带风,好像是下山猛虎一般勇猛。
季水生武功高强跟他打斗都显得吃力,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一力降十会。
不过季水生到底是受过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