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郭翔用舌头往外顶想把药丸顶出去,苏青把他下颚往上一端合上了他的嘴,朝着他下巴上打了一拳,郭翔咕咚一声把药丸吞了进去,嘴里冒出血沫子,竟然是被苏青这一拳把下牙打碎了。
苏青冷冰冰的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郭翔满嘴流血的惨状,眼神残忍无情。
这个女人?
季水生看着狠戾无情的苏青头皮有些发麻,心狠手辣,与她为敌的都没有好下场吧?
就在季水生看苏青的同时,郭翔变得面目狰狞,眼珠瞪的好像是要冒出眼眶一般,眼珠血红,牙齿咬的咯咯响,两只手在地上狂抓,嘴里发出狼一样的嚎叫。
“啊......啊.......”
那声音惨绝人寰,郭翔在承受着难以承受的痛苦,他在地上翻滚爬行,用手指疯狂的挠自己的脸和脖子,挠的血淋淋的也不停手,好像是疯了一样。
季小樱看到郭翔这狰狞可怕的样子害怕了,躲到大哥身后。
苏青看到季小樱害怕就挪了一步挡住她的视线,满院子的下人都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坏了,他们的少爷像一条狗一样在地上爬行翻滚,那个女人对他做了什么?竟然比刚才那男子还要可怕。
李武也很震惊,他对苏青有了进一步的看法,这个女人不止能医人更能杀人,更可怕的是她还能让你连死都是奢侈。
“我说,我说。”
郭翔被折磨的忍受不住了,他伸手朝苏青求饶,气若游丝,满脸鲜血,伤痕遍布,惨不忍睹。
苏青扔到地上一颗白色的丸药,丸药落到地上沾了土就变成褐色,若是在平日,这种落地的东西郭翔是绝对不会吃的,但是现在他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根本就不在乎药丸上的泥土,抓起来就往嘴里塞,身体颤动着,在地上蠕动,好像是一只粪汤里的蛆虫。
药丸吃进肚里不大一会儿,那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痛就不见了,郭翔满头大汗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说吧,脏银藏在哪里了?”
苏青手里拿着一丸黑色药丸,面无表情的问郭翔,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好像是寒冰潭一般,把郭翔看的浑身冰冷。
看到苏青手里的药丸郭翔惊恐的往后爬,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宁愿死也不想再尝一遍,他大声的喊,恐怕自己说晚了苏青就把药塞进他嘴里。
“我说,就在佛堂后的隔间里。”
“谢谢姑娘。”
李武对苏青抱拳致谢,今日之事让他对苏青多了分敬畏,态度都和平时不同了。
“不客气。”
苏青淡淡的说了句,她也是敬佩秦爷的为人才帮这个小忙的。
李武拽起郭翔,砸墙太慢,还是按机关快。
郭翔这会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凭宰割,乖乖的带着李武走进佛堂,挪开菩萨,在菩萨的底座下按了一下,刚刚严丝合缝的墙壁就开了一道门,门内金碧辉煌,金子银子已经堆满了一室。
李武感叹,小小的一个县令竟然贪腐了这么多银子?
这些银子里有贪污赈灾款的,有鱼肉百姓所得,也有从乡绅身上敲诈回来的,更有巧取豪夺所得,一个翡翠楼每年就给郭翔赚几万两白银,除此之外还有三间赌坊每年也能给他赚十几万两银子。
最可恨的是他暗通蛮族,赚卖国的黑心钱。
郭刚得知儿子把藏脏银的地方供出来了,顿时绝望的晕死过去。
这么多脏银都拿出来万一有灾民来抢,只有四名带刀侍卫肯定不行,秦老拿出腰牌命令侍卫去把两广总兵搬来,另外写折子派人马不停蹄的给当朝天子送去。
除了银子还有满满一仓粮食,秦老不等皇帝批准直接开仓赈灾,派人在城外支上三口大锅熬粥,发放给逃难的灾民。
施粥的时候桃花坞的村民也赶到了晋城城外,看到有官兵赈灾发粥喜出望外,纷纷拿着碗去排队领粥。
他们的粮食也没了,幸好遇到官家施粥。
“大哥,怎么没看到水生哥和小樱啊。”
秋月排在队伍里东张西望,水生哥走的时候和爷爷说了,在晋城外会和,但到晋城了却没看到他们。
“估计是进城了。”
秋永康也很着急,他担心季水生和苏青他们遇到危险。
“爷爷,爹,一会儿吃完饭你们就找地方休息,我和大牛赶车进晋城买粮找水生。”
秋永康实在是太担心季水生他们,就去找爷爷和他爹商量。
“行,这边有官兵守着,没有灾民敢闹事,你们放心去吧!”
秋爷爷点点头,决定就在这城外休息,不离开士兵的眼皮底下,他们就是安全的。
“嗯。”
秋永康点头答应,跟李大牛匆匆喝了一碗稀粥,就赶车进城。
看到他们赶着车,穿的也不是太褴褛,守城的官兵在看了路引的情况下放他们进城。
城里城外两重天,城里街面繁华热闹,人来人往卖什么的都有,李大牛和秋永康不敢乱走,赶车走正街。
沿途一边找粮铺一边找季水生和苏青他们,走到县衙的时候看到好多人围在外面,好多人来告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