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道？”
苍猫的一句话，张涛还没意识道什么，对面的公涓子整个人都惊了，一双目光直直望向张涛，心中早就惊骇不已。
他本以为只是人间出了一个顶尖强者，可若是人皇道、若是出了人皇，那意义完全不同了。
一个帝级强者，他很清楚，算不得什么。
可是人皇道，可以算是三界最强本源道，一条直至皇者的大道。
张涛似是从对面神情中意识到什么，却也没怎么在意，反而浅笑着说道：“担不得人皇之称，如今的人类，没有皇者，人间，人人可成皇。”
“人人如龙、人人可成皇？”
公涓子最终轻声念着，竟也有着片刻失神，心中也更是钦佩。
就凭这一句，眼前这人，格局之大、志向之远，他不如也。
“人皇...不，人王，不知人王大驾，有何贵干？”
张涛此时还远未成皇，也还担不得人皇称号，只是一声人王，可以说是实至名归。
面对人王，哪怕是他，也会多几分尊敬，当然，这是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
“如今地窟入侵，人类危在旦夕，在下武王，不才为人间一方势力之主，特来请前辈念在同为人族，出手相助。”
张涛这一刻脸上满是诚恳，他此时还想抱有一丝想法，这些人类的前辈，能够出手相助。
公涓子此刻也是沉默了，他明白了张涛的意思，他却是做不出什么别的想法。
“人王谦虚了，如今地窟实力纵强，有人王在，人类不会灭亡。
更何况大世将至，人间，便是这一世的主角，不到大世，不会有人让人间灭亡的。
而等大世到来，我等自身难保，也只能博最后一搏，又岂能照顾人间。”
张涛脸上复现一丝失望，却转瞬即逝。
也是，早就不对这些老古董抱有希望了，方才一问，也只是尝试一番。
人类，想要活下来，还是得靠自己，也只能靠自己。
“前辈不愿出手，晚辈也不想强求。
只是晚辈有两点要求，第一，前辈不得对人类出手，出手，那就是敌人。”
公涓子点点头，说道：“我本就是人间走出，不会对人间出手，但是大道之争时，你等若是挡道，我也不会坐视。”
“这是自然，人间是人间，不许对弱者出手即刻。”
张涛点点头，继续要求道：“第二点，前辈既有自己的路，我等不会干扰，但是前辈不得进入人间。
若想在人间传道、收徒，那就得为人类出手。”
公涓子这下脸色有些难看了，眉头紧皱，质问道：“你是想限制本帝？”
他公涓子在宗派时代身为十大洞天之主，想去哪里不能去，若是前往人间，统治者都要亲自迎接，不敢有半点对待。
面对这点，张涛是异常坚定，没有半点退路。
“还请前辈理解，人间小，承受不起几位前辈的大战，一但在人间爆发绝巅大战，我等承担不起这后果。
除非是可以确定，又或是将我等人间绝巅斩尽杀绝，要不然，绝不会放一人进入。”
别的理由其实还都可以讨价还价，唯独这点，张涛是没留半点余地。
若有绝巅进入人类，哪怕似公涓子这般，已然做过保证，可是人心难测，一但对方在人间动乱，一个念头甚至就能覆灭一座城市。
若是如此，即便事后他们出手将对方斩尽杀绝，那些死去的也回不来了。
公涓子有些沉默，他看出了张涛所属皆是本心，可如此更是震撼。
一个帝级强者，却拼了命的要守护人间，这是他们那个年代，或者说之前所有的年代，几乎都不可能出现的。
也许有统治者爱民如子，可那也是为了自己的本源道，为了万民之道，而不似张涛这般，真的用性命在保护弱者。
也许这就是他能走上人皇道的原因？
人皇道，一直是个传说，无人可以涉及，也许便是因为所有尝试的，仅仅是为了人皇道，而非真正将人放在心上。
“好，你的两点条件我也答应，不过本帝也有一个条件，大世之前，本帝需要静养，不要让人再进括苍山。”
张涛点点头，也是露出善意的笑容。
“自无不可。”
张涛感觉此行也算完美，公涓子虽不会出手相助人类，但是看其模样，承诺不与人类为敌，不进入人间，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对了，前辈，三年前有一人类在界域之地走失，不知前辈可否知晓？”
张涛突然开口问道，对面公涓子脸色一黑，不满望了过去。
你是认真的，确定是无意中在界域之地走失，而不是特意找了过来？
“吕振，既然人王前来接你，那就随他去吧。”
公涓子一挥衣袖，远处，吕振竟是被直接卷了过来。
这人主要是苍猫闲得无聊，一爪子抓进来唠嗑、解闷的，他闲来无事才落上一子，也是无关紧要。
这些年吕振每次见面都提议想要出去，他想着多少也是有些投资，实力太弱出去，死了丢他脸，这才一直没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