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
哪怕心中也十分关切这武智冲所说的事情,但黄四郎还是没有放下自己的威严。
而听到这一句问责,哪怕是隔着门,武智冲那直接跪地的声响也是传了过来。
而后更是有着一声清脆的磕头声响,随后而来的是武智冲有些激动地说道。
“老爷啊!若是无事我自然不会这样,但是现在这事可了不得了。”
“那些县卫队的人和吴家的人干上了,那吴家的长孙直接就被抓了去。”
“吴家家主吴胜带着朱家家主朱和已经来到了碉楼外面要见你,拦都拦不住,说是要让你给个说法。”
听到这些,黄四郎的眉毛也是紧紧地一凑,明明今天他还要去找这两人,现在却是被找上门来了。
不过这县卫队惹出来的事,怎么就扯到他这里来了?
虽说钱、枪械乃至于物资都是他出的,甚至他也有意将这支队伍当做他日后手中的力量。
可现在这县卫队却是归马邦德管,而且明面上这马邦德也应该是福义帮“于光”手下的人。
毕竟这提携之恩,鹅城这两大家族应该也听说过啊。
这样的一个逻辑下,现在县卫队出事又怎么会来找他黄四郎呢!
不过心中虽然不解,但这并不妨碍黄四郎去应对这种事情。
只见他直接起身,然后对着门外的武智冲说道。
“武举人,放那两个人进来,带到宴客厅,我跟他们慢慢说。”
听到这话,武智冲直接起身回道。
“好嘞,老爷我这就是。”
说完便利落地去办事了。
黄四郎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稍稍整理了衣物,便直接出了门,一点也没管那跪在地上的胡千。
待得来到宴客厅,两个富态的中年已然是在那方桌上等待着黄四郎。
看到黄四郎的到来,这两人也没耽搁,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的富家老爷也是直接说道。
“黄老爷,这事你怕是做的不厚道吧!我朱吴两家平日对你黄家想来也是够尊重了吧!”
“除了祖传的买卖,其他的行当我们都没有插手你的,规规矩矩。”
“就是你在这周边开的那些厂子、港口之类的东西也都是我们两家给到你的。”
“我们算是对得起了,可现在你是什么意思?势大了,就想动我们两家了。”
“我两家虽说比不得黄老爷你这般权势滔天,但是真对上,黄老爷你也别想好受。”
“别以为只有你能在军政两界吃的开,我们也有我们的路子。”
“而且洋人那我们也有门路,到时候摆开架势,我想也并不好收场。”
面对这样字正腔圆的问责,黄四郎此时心中已然满是问号!
他怎么也不理解这些家伙为何会这么大的火气,只听得他语气平缓地说道。
“朱老爷,吴老爷,黄某人是干了什么事惹得你们这么大怨气,你们这没头没尾地,就来我这大发雷霆不合适吧!”
“说说吧!如若真是我黄四郎开罪了你们,我自会解决,但若是你们只想借着由头来试试我黄家的手段。”
“我也奉陪到底!”
不得不说黄四郎的气场还是强的,不卑不亢俨然是一方大老的气质。
以至于那想要兴师问罪的两人都弱了心气,只得有些无力地说道。
“黄四郎,你现在还揣着明白装湖涂呢!”
“县卫队不是你搞出来的吗?我儿这么一个二十八岁的孩子,犯了什么事值得你们这般不问因由就抓走了。”
“你也别想撇开,你的那些东西我们都认得,这县卫队身后若是没有你的支持,我是不信的。”
“你不会真想独占鹅城当土皇帝吧!”
“想用我儿来开这个刀,这算盘你怕是打错了。”
听到这,黄四郎貌似也理清了这问题的所在了。
貌似这吴家大少被县卫队被带走,已然是被这两大家族算到他的头上。
诚然他确实对这两大家族有想法,甚至和“于光”打太极的时候他都想消耗消耗这两家。
而若是他能度过“于光”这道坎,他也会真的对这两大动死手?
可这是以后得打算,不是现在。
黄四郎可不想现在背上这个锅,他更不想的是打草惊蛇。
只听得黄四郎语气有些悲切地说道。
“原来您二位是把这县卫队算在我头上了,这属实是冤枉我了。”
“你们是不知道我有多无奈啊!”
“这县卫队物资、枪械乃至于子弹都是从我这来的,可管着这队人的却不是我啊!”
“而是那福义帮的人啊!我的难处你们也是晓得的,我给刘督统运的货十回有八回被麻匪劫了。”
“哪怕运的人不是我而是福义帮,可这事却发生在我鹅城的边上。”
“刘督统虽然没有怪罪我,但也是有不满的,而这福义帮就更离谱了。”
“直接就将这责甩在我的头上,不仅对我一顿数落,更是想让我负责。”
“我哪负的起这种责啊!说到底他们就是想找我的麻烦,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