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赵衍也是有些奇怪地说道。
“怎么了?宋先生可还有什么事情吗?”
而听到这话,有些扭捏的宋义也是看了看已然走远的下属,又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人在,才接着说道。
“那啥!小先生,既然您这方子能让吾儿传下香火,那能不能让我也……”
听到这,赵衍也是懂了,只能说有些人至死都想成少年,看了看宋义这已然不小的年纪,赵衍也只能说其心态确实年轻。
不过也就对于有需求的顾客,赵衍从来都不会差别对待,只听得其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那自然是一样的,我们这方子讲究的是固本培元,自然是老少皆宜的。”
听到这一答复,宋义也是不再扭捏,只能说一开始因为太过关心自家儿子的情况,他都没有察觉到那方子对自己的作用。
只是临走前才想起,貌似这方子好像可以让他换一个思路来解决自家的香火问题。
而如今得到这个说法,此时的宋义也只觉得多了一个方向可路子。
想来可怜的宋峰应该也没有想到,由于他的问题,他以后或许会多上几个弟弟妹妹吧。
不过这不是赵衍能考虑的,他这方子就是有这用处,他只是给每一个有需求的人一个交换的机会而已。
谁说老来只可空悲切?赵衍要医的就是这种偏颇的说法。
不过看着如今已经乐得不行的宋义赵衍却是想起了什么,然后说道。
“对了,宋先生有个问题正好也可以问问你。”
“感觉您也不是那种对大烟之害一无所知的人,怎么令郎还会染上这东西呢!”
而听到这话,此时的宋义也好似被提及到了伤心事一般。
只听得他说道。
“还不是福义帮那群混蛋,他们可能也察觉到了祸害一般人家没有多少赚头,便将主意打到我们这群人身上。”
“那小子也是不争气,还真就被诓骗着抽了几回,到后面自然是上瘾了。”
“后来我带他去医治,其实也是成了几次的,可后面那群家伙却不想就此打住。”
“总是变着法子来让吾儿再染上那东西,我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书说不出啊。”
“若不是福义帮后面站着的人物实在太多,我一定会让他们……”
而说到这时,宋义也是发觉有些不对劲了。
怎么他就这么不自觉地说了这么多东西呢?特别是那种情绪,怎么就这样表露出来了么?
难道是他刚经过大喜大悲所以把不住嘴了?说来好似自打进这药堂之中他好像就有些不对劲了。
好似对赵衍有着一种格外的信任,特别是刚刚,俨然是想对赵衍有倾诉的冲动。
可他也不知道为啥,这药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无外乎那些药草,摆设,再加上有些特色的“药材气味”。
不过不重要了,到如今他察觉到问题,他自然是不会再说下去了。
毕竟那些想法若是真传出去,他怕还真有可能和福义帮调和不了矛盾了。
只见得宋义此时表情也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说多了,说多了,让小先生笑话了。”
而对此赵衍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无事,想来事情压在心中太久,如今令郎有被治愈的希望,宋先生不想再将事情压在心里了。”
“无甚大事,我都理解的,这些话语我就当没听过就行了。”
一边说着,赵衍的手也是稍稍地动作了一下。
而听到这话,宋义也是踏实了许多,然后说道。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扰了,还是多谢小先生了。”
说完也是直接走出了这药堂,只留得赵衍在堂内好像在想些什么。
再过了一会,自这堂口后院却是出来了一人,带着眼镜,穿着素朴,长得虽是一般,但看上去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祥和。
只见其从后院出来,感受到了空气中异样的气味,他也是直接说道。
“师弟,你又用安神香了?”
可这话却没有得到赵衍的回到答,因为赵衍好似是在被某些事情牵住了心神。
“怎么了,师弟。有什么事吗?可是遇到了什么疑难杂症了。”
而后赵衍听到这话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没什么?只是刚刚又有一个受大烟所困的病患,想起了些事。”
而听到这话,王子仲心中也是有些苦涩,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害人的东西还是没断,师弟你说这世道是怎么了。”
“满清时就被除过的东西,怎么现在又冒头了。”
“多少人因为这东西家破人亡,怎么还是有人不长记性呢?”
而对此,赵衍却觉得没有那么难理解。
毕竟这种玩意,从来就没有完全被戒绝过。
重利在前,自然会有人全无顾忌。
可赵衍不理解的是,什么时候这种东西在这广州地界这么明目张胆了。
就他这段时间发现的抽大烟的病患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了。
那频率可是比之从前高上太多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