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时除了在京城刚认识赢晚的时候对她不假辞色,其他的时候,他从来不曾对赢晚摆过脸色。
但是当他真的对着赢晚沉下脸来的时候,赢晚还是打心眼里怵他。
赢晚抿着唇,不敢再放肆,松了缰绳慢吞吞的准备下马。
君时上前一步,伸手将赢晚抱下来,再轻轻放在地上。
“你凶什么?”赢晚站稳之后还有些气闷,说:“我才骑了一会儿而已,没什么。”
君时沉声:“他们没什么,不代表你没什么。你刚开始学没经验,长时间骑马容易伤着。”
赢晚:“才不会。”
她推开君时就要走,可刚走两步速度就慢了下来。
赢晚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刚下来站着的时候不觉得,可走了两步才感觉到,她的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大腿的筋也像是撑着一般,泛着痛感,使不上力气。
君时站在她身后,看她停下后脸色就变了。
君时快走几步一把将赢晚打横抱了起来,一边往自己的帐篷走一边沉声道:“请大夫。”
赢晚:“……”
她不敢再嘴硬,也不敢再惹君时生气,老老实实的被君时抱着走。
等进了帐篷,大夫也已经来了。因着是男大夫,便没看伤处,只是描述了下症状。
大夫显然是经验丰富的,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低声说:“郡主比不得营中的那些糙人,身子金贵些,,没什么大事,上点药就好了,就是郡主要吃些皮肉之苦。”
他低头开了药,又轻声嘱咐:“郡主怕是会大腿酸痛,泡一泡热水,再按摩舒缓一下,过几天就能好了。”
赢晚应了,那大夫提着药箱转身出去了。
君时将小药瓶递给她,说:“你自己上药,上完了叫我。”
赢晚接过小药瓶,等军事走了之后才别别扭扭的给自己上药。
大腿内侧果然被磨破了,许多地方泛着红,严重的还渗着血丝。
赢晚一边给自己抹药一边痛的嘶嘶的,等药上完,她疼的脸色都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京城的时候被严刑拷问过,那之后赢晚就非常害怕受伤非常怕疼。
这就是点小伤,但是却疼的钻心。
等她整理好,君时从外面进来。
他在赢晚身边坐下,二话不说将她的双腿捞到自己的腿上放着,伸手慢慢的给赢晚按摩起来。
赢晚有些不自在,动了动腿,想抽回来,却被君时一把按住了。
“别动,给你按按,你要好受一点。”君时沉声道。
赢晚没吭声,倒也没再犟着把腿抽回来了。
君时低垂着头,一边给赢晚按摩一边说:“白雪送给你,以后就是你的马,你想什么时候骑就什么时候骑。”
赢晚眼里有些惊喜;“当真?”
君时点点头。
赢晚正高兴呢,却又听君时继续说:“但是,你十日内不准碰马。”
赢晚:“……为什么?”
她学的正起兴,这会儿兴趣正浓,君时居然让她十天不准碰马?
君时抬头看她一眼,沉声说:“怎么,双腿不想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