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妖族迷月城内,妖族在举行一年一度的拉巴节,城主白矖拿出了九把神兵,作为胜者奖品,今日为节日第一天。
说是节日,可妖族这拉巴节是十分恐怖的,每日均是鲜血淋漓,死伤乃是十分正常,胜者为王是妖族最信奉的真理。
巨大的广场上,妖族甲士站于四周,中间有四队妖兽,看面相是各不相同,但是这些妖兽境界不低,最少有丹离境了,这四队妖兽将争夺第一把神兵黑噬刀,胜者得神兵,并且可以得一地为王。
今年由城主白矖女儿付从容来开节,广场边的高台上,站着一身材高大的女子,身披白袍,发插骨笄,带着金色抹额,看上去是冰姿玉骨,乃是一风华绝代的女子,可脸上却是冷若冰霜,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
天际传来一阵长长的鸣叫,顷刻间,一巨雕飞至广场上空,巨爪松开,一黑色弯刀从天而降,付从容伸手接住,四周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吼声,只见她向前挥刀,空中响起尖利的破空之声,空中落下一朵血花,溅于广场之上,这拉巴节开节了。
迷月城,原本是妖族圣地,由远古妖皇尨夔所建,千年前,妖皇尨夔不知所踪,由汯夔继位,后于一百多年前,与人族大武夫同归天地,小儿稚夔在战乱中失踪,妖族大长老白矖接管了迷月城,从此北地进入了诸侯割据时代。
付从容坐回椅子,耳边传来打斗之声,而且不时传来痛呼,还有广场四周看台的欢呼声,她却是眼看前方,脸色平静,对四周是不闻不问,边上侍女也是如此,如同空中石像一般。
城主府内,白矖看着远处的女儿,叹了口气,她本来意思是在节上选婿,可女儿不答应,说是都看不上,这么多年了,女儿对自己的婚事还是不上心。
今年是人族冬狩之年,按照往年惯例,会有许多天赋极佳者来北地历练,而妖族也会借机与之切磋,当然是生死各凭天意。
如今北地各族修养多年,许多大妖在议事时,均有对人族开战的意思,只是北地境界最高者之一,迷月城城主白矖没有表态,此事便没有了下文,可是在底下各族,却是邀战声一片。
付从容终于脸上有了表情,因为台下一牛头妖兽连胜七场,如今站着广场中间,看向高台上的付从容,在这牛头妖兽四周,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了,只有地上没有干的血迹比较醒目,说明刚刚战斗的是多么残酷。
当这牛头妖举起从天而落的弯刀,四周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吼声,这牛头妖将刀收起,随即化形为年轻男子,看上去高大魁梧,已无妖相,这已是丹离境大妖。
这男子看了看高台上的女子,又环顾四周,然后是昂首阔步离开广场,边上还跟着两位扈从。付从容嘴角似有笑意,看着这男子远去,随即她的身影恍惚起来,瞬间是消失不见,今日神兵有主,拉巴节第一天结束,四周观众渐渐散去。
夜色中,迷月城外,几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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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火堆边,一老者对着白天取得胜利的男子道:“主人,是回山还是去红山?”
年轻男子抚摸着手中弯刀,轻声道:“这些兵器原本是我夔族之物,我得全部拿回。”接着抬头看着夜空:“稚夔已经避世多年,如今该让世人知晓汯夔有后!鲵伯多年来可是辛苦了。”
鲵姓老者道:“主人渡过天劫,真是天佑夔族,只是与各地山主以及几个城主还有差距,主人再忍几年。”稚夔沉声道:“中土修士今年冬狩,原本我等可借势而为,也看看有无机遇,唉……族人报世仇,我要得皇位,如今看来,都是空中楼阁。”
边上另一老者道:“主人,当年尨夔祖皇莫名失踪,一直未有音讯,据说当年,是与诸中土修士在谈结盟事宜,而且六山四城的主人皆在,谁知一夜间,都是无影无踪,成千古谜团,也是双方大战起因,如能解开此事缘由,倒是能迅速竖起威望。”
稚夔看看两位,低声道:“拉巴节后,你们回山,我四处看看,顺便去卓洛山,问些详情,当年卓洛山可是最清楚了,而当年卓洛山山主的卫士,是唯一活着的参与人了。”
两位老者正要讲话,稚夔又道:“就这样吧,你们早点回去,放心,我不会靠近圣月城的。”说完便撕起手中的食物,夜色下,在广阔的天地间,一堆小小的篝火显得十分孤单。
迷月城内,各处是开始了狂欢,诸多妖物酒后现出原形,不时有打斗声起,大街上是搞得乱七八糟。
白矖站在窗前,往下看着城内景象,又将眼光看向远方,对着边上的付从容道:“先皇之子终于出世了,可这小家伙,还是不相信我啊,再说吧,我等得起。”
付从容一脸漠然,见远处有一群打架的,语气冷淡:“都是没出息的,母亲,明日我就走了。”说完便拿出一铜镜:“这东西无啥用,还是母亲留着吧。”
白矖一脸苦笑,拿着铜镜看着:“本来是让你能……”话未说完。付从容道:“我要找的男人,要么是天地间的英雄豪杰,要么是一见钟情的奇男子,其他的,都算了吧。”
妖族可不讲究什么门第,只有实力才是最现实的,拉巴节,,本来就是出勇士的节日,死亡和伤残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