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楼乃是樊城最大的茶楼,平日里一到下午,说书先生醒木一拍,茶楼便开始一日中最热闹的时光。
今日说书的古先生一反常态,先不讲书,居然先喝起酒来,见他连喝几口,将酒壶放于桌上,醒木一拍道:“诸位客官,平日我都讲些才子佳人,一些风花雪月之事,今日么,我要讲些江湖轶事,侠客风光。”
一时间,楼上楼下叫好之声不绝,古先生开口道:“话说前朝末年,天下大乱,各地诸侯乱战,真正是白骨露子野,千里无鸡鸣,有一梅姓大侠恨极,便背起长剑,截杀起各地豪强和朝廷重臣,往往是一剑中的便远遁千里,一年之间,居然是……。”
这古先生正讲得起劲,听得一人喝道:“大胆,居然敢为这贼子扬名,想造反不成!”随即听得一阵茶碗砸地之声:“你这人好没道理,听书而已,什么造反不造反的,要我说,当年就不应该杀梅大侠!”
一边有人附和:“就是,光凭梅大侠笑着赴死,蜀王就应该听劝将他释放。”一边有人大声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竟敢妄议蜀国开国皇帝,当诛九族!”
随即听得噼里啪啦声响,有人吃痛喊道:“你竟敢打人,我和你拼了。”茶楼登时乱作一团,谁也没有发觉,那说书的古先生偷偷离开了茶楼。
当官兵围住茶楼,眼前是一片狼藉,不少人躺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还有的站在街上,衣衫褴褛,脸上被抓得鲜血淋漓,边上许多看热闹之人是一脸兴奋,对着这些人指指点点。
一官员模样之人上前道:“一个个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你看看你们,好歹都是读书之人,怎能做此泼皮之事。”
茶楼掌柜的是一脸的晦气,见官兵前来,还得偷偷塞钱,要洗清窝藏乱贼的罪名,还得由东家去理会,眼前这官员好像比较好说话。
这边官兵还在拿人,听得远处喊声四起,接着是浓烟冲天而起,不多时,整个樊城乱作一团,大街上,一些城狐社鼠乘机浑水摸鱼,而且是谣言四起,一城之人,顿时被搞得人心惶惶。
城外凌河上,说书的古先生站在船头,对着旁边一黑衣人道:“不光樊城要搞乱,其他诸城也要尽快动手,有些人还首鼠两端,嘿嘿,立马报信给朱将军,可以动兵了,总得让他们闻闻鲜血的味道。”
肖雨现在是一脸的无奈,这不,刚刚与和葛正豪刚喝完酒,樊城内就突生变故,不一会,街上站满了官兵,在每个店铺,酒肆,以及沿街每户人家门口,均是有人看守着,本来是准备和葛正豪告辞,要离开樊城了。
唐文文却是一脸兴奋,早上见肖雨和葛正豪告辞而去,一问,要去樊城,便死皮赖脸要跟着一起去,扬言要让两位见识见识樊城的繁华,见街上大乱,他居然高兴起来,这纨绔最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
官兵在挨家挨户搜查,唐文文几次想出去,要看看是怎么回事,被门口兵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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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了回来,唐文文有点不耐烦了,对着门口兵丁大吼,说他居然对唐门之人不敬,要他好看,这兵丁一脸惶恐,对着唐文文鞠躬施礼,陪着笑脸道歉。
唐文文正在吵吵,听得一人喊道:“你个麻秆,杵在这里找骂啊,老子想省事来着,可朝上大老爷不肯啊,二少爷今日可得委屈一下了。”
门口进来几人,一人校尉模样,带着两人,开始查验酒肆客人身份,唐文文一脸羞恼之色,大声道:“俞米荻,你可别拿公事压人,谁还不认识谁啊,赶紧的,老子还要带朋友去天香楼呢!”
旁边上来一人,盯者唐文文道:“别在这摆唐门少爷的架子,我等是公事公办,别给脸不要脸!”肖雨在边上看得清楚,此人乃四境修士,应该是蜀国朝廷豢养的练气士。
唐文文气乐了:“你敢坏了规矩么?”这唐文文虽然纨绔,可人聪明着呢,对着来人,先拿大帽子压人再说,眼前这肖雨是唐家恩人,葛正豪和自己弟弟关系极好,而且老大已经和这葛正豪私下聊了几次,好像有什么公事,今日如有差错,被扒一层皮还是轻的。
这修士也不理他,对着葛正豪和肖雨道:“两位道友请了,在下这是协助查验,怕有无良修士作乱而已。”
肖雨和葛正豪拿出通关文牒,递给了眼前这修士,这修士一看,是大周人氏,眼中阴晴不定,和俞校尉对视一眼,这俞校尉道:“两位,可对不住了,麻烦走一趟吧。”
唐文文一听大急:“这两位是我唐家客人,要拿人,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俞校尉手一挥,几个兵卒将唐文文推到一边,这修士让在一边,门口站着十几位弓箭手,手握铁胎弓,捏着符箭,随时准备射击。
肖雨和葛正豪相视一笑,举步走出酒肆,跟着前面的兵卒前行,唐文文急得跳脚,无奈自己文不成武不就的,半吊子用毒的本事,根本拿不出手,见肖雨一行远去,便挣脱了几个兵卒的纠缠,赶紧找自己的狐朋狗友,帮忙捞人。
和肖雨一样遭遇的,可是有不少人,走到一衙门口,一紫衣官员匆匆走出门口,边上随从吆喝回避,俞校尉上去见礼:“大人,人犯送到,可是直接送到狱中关押?”这紫衣官员一脚踹去:“你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