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恣潇朝宁昭棠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道。
宁昭棠在偏殿里寻了个椅子坐下。宋秋韵观她神情,知道不妙,便不敢随她落座,只在一旁端正地站着。
“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吗?”宁昭棠问道。
“知道。”宋秋韵小心答道。
“说说看。”
“我不该去见朝天阁的人。”
“不是,重说!”宁昭棠突然冷喝道。
宋秋韵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惶恐道:“那…我不知道了。”
“朝天阁的人,见或不见,对我来说都一样,无关紧要。而你,不是不该去,而是为何要去,为谁而去。”
像是被当场点破了心事的小孩,宋秋韵微微低头,不敢直视宁昭棠的双眼。
“你的心境乱了…”她终是叹道:“这些年,你的‘神女无心’都练到哪儿去了?我只是随口一喝,便把你吓成这样。”
“小韵,你年纪虽轻,但既然已经成了长老,我对你的要求便不可能会低。甚至以你的天资,我该对你比其他那些老家伙更严苛才是。从前以为你能够自律,但现在看来…”
“你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那个所谓的‘第一凶神’吧?看来得找机会和他说道说道了。”
宋秋韵了解她的性格,知道这位不拘小节的宫主是要亲自出手灭了“第一凶神”的意思,顿时如临大敌,便是直接祭出了底牌道:“宫主,我将天慈母敕令赠与他了,你不能杀他。”
“你将令牌都送他了?很好…”宁昭棠挑眉道。
“谁我说不能杀他?天慈母敕令又不是什么免死金牌。这很好办,我先逼他拿令牌来换一命,待收回了令牌,再继续追杀他不就得了。”
宋秋韵惨然道:“宫主你…你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