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进到地窖。
“怎么这么客气,当年我在太鄢山时,你都未曾这样叫过我。”玉瑾笑道。
“以前不懂事。”玉衡回道。
“唉,回不到以前了。”玉瑾突然莫名地说了一句。
玉衡身形一颤,随即便稳住,说道:“这次叫我过来,想问什么?”
“你明知道我想问什么的。”玉瑾不住地摇头,叹气道,“算了,我知道问不出什么,你走吧。”
玉衡一愣,问道:“那你回去该怎么交差?”
“该怎么交差,与你有关吗?”玉瑾反问道。眼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是啊,与谁都无关了。”玉衡自嘲道,而后说了声“保重”,便拂袖离去了。
玉瑾一屁股坐在潮湿的木凳上,眼神涣散。直到又一人在她面前坐下。
烛火映出了一俊俏的脸庞。
“姓名。”玉瑾询问道。
“近城唐府,唐英。”声音冷漠,平淡。
“我记得你。”玉瑾看着唐英的脸庞,回忆着说道。
“既然记得,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不像其他太鄢山的人那般怕你们朝天阁,我是不可能对你说什么的。”唐英站起来说道。
“我知道。”玉瑾颓然道,“你也可以走了。”
唐英却没有动身,她看了玉瑾半晌,方才说道:“那日我见到苏异手上的伤口,‘破魔符’是被他带着皮肉一起撕下的。”说到这,苏异手上那血肉模糊的画面似乎又出现在她眼前,令她忍不住颤抖。因怜惜难过,也因愤怒。
唐英说罢,转头便走。
玉瑾却是呆住了,心中似乎有些动摇。她从未想过从人身上揭下“破魔符”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以前的那些妖邪,中了她的“破魔符”,都神形俱灭了,现在有人活了下来,却为何听上去比死去还要可怕?
玉瑾随即摇了摇头。她不需要怜悯,即便当初将骆华生斩杀,她也未曾有过一丝怜悯。从前没有,现在也不应该有。她在心中劝诫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