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在故母节红红火火举行带有变革意味的婚礼祭祀和娱乐活动的同时,其他大型族群同时也都在进行传统的婚配祭祀交流。
巴族、羽公族、皮族、有穷族、刺叉族都是如此。
以前这些大型族群的开春祭祀和婚配交流形式多样,祭祀的神灵也并不相同,但在今年,祭祀的对象都变成了始母神,只不过还是继续以前的祭祀传统,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远的塌革族和摩腾族徐晨没有做具体要求,他们会根据自己的情况开展差不多同样形式的联姻祭祀交流活动,还是以传统为主。
但这种情况随着各部落的交流学习和迁居王城附近定居,以后这种活动形式慢慢都会统一在相同的时间和大致相同的祭祀程序,时间长了,就会变成一种国家节日慢慢固定下来。
巴族山谷,大巫和徐晨都不在,而且没有大规模的外族参加,因此今年的婚配交流就要冷清多了。
乌族小女巫代替姐姐成为了婚礼祭司,召集巴盟除开雷族之外的六个传统部落,聚集在巴族山谷进行了一场婚配交流。
而在以后的很长时间内,她都将取代姐姐成为巴盟的祭司,大巫姐姐的主要工作就是在王城主持神殿。
于是在经过几年的发展变革之后,乌族再次获得祭祀主导的地位,只不过这种回归意义已经完全不同,新的大巫体系已经形成。
神殿将成为巫的培养和管理机构。
大祭司将成为众巫的最高权力者。
在这种崭新的上下级统属关系下,各族群不再具有传统的独立性。
虽然在小女巫妹妹的主持下,巴盟六族的婚配祭祀交流活动进行顺利,但没有了往日数千人欢腾热闹的场面,也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失落感,喜庆气氛自然也不能和往年相比。
尤其是母巴和阿母等人,念念不忘前些年的热闹场景。
或许是因为伤心,又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故母节祭祀活动结束之后,母巴就病倒了。
徐晨在王城举办完故母节大会和后续的一些工作安排,很快迎来刺叉族参加故母节和交易的队伍,于是他也带着小女巫、拱火族、五鬼族三位女巫和一群族长首领启程,骑马乘车沿着巴拱大道回巴族举行始母神祭祀仪式。
转眼间,巴拱大道已经修建接近四年。
平日虽然算不上车水马龙,但各部落来往也已经十分频繁,这条路被碾压的开始有些坑坑洼洼,几条车辙痕迹明显。
许多地方因为长期碾压和暴雨流水冲刷,已经开始出现塌陷或者形成泥坑水洼,道路两边,也已经长满荆棘野草。
但正是这种情形,越发显得这条道路充满了人类文明活动的热闹痕迹,带有一种新生活的气息。
走在这条坑坑洼洼颠簸的道路上,两边都是荆棘树木和四周一望无际的青葱原野,长长的队伍行走其间,旌旗招展车马欢腾,别有一番趣味。
这几年徐晨一直都比较忙碌,如今巴国建立,王城也已经大致建成,徐晨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轻松出行当做踏春,感受一下沿途的风景和视察一下沿途部落的变化情况。
算下来,他已经两年没有走过这条路了。
到达恰族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时分。
恰族地处拱火盆地西部边缘位置,恰好在巴族、皮族、有穷族和塌革族来往拱火盆地的必经之路上,算得上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水陆交通要道。
上游的季族苍族皮族代族,无论水陆陆路都必须经过这里,而有穷族无论去巴族还是去拱火族,也都必须经过这里。
另外与恰族相邻的还有昆族、夜火族、曲族等部落,一般去拱火族和王城也会绕道季苍河,顺河而下比较空阔安全。
实则徐晨当初设计的通往王城的三条主干道,基本上就是绕着拱火盆地一圈,形成了一个环形交通网。
因为这次是纯粹的始母神祭祀仪式,没有参加婚配的人员,也没有交易人员和货物,因此参加的人并不多,除开叶母女和三位小女巫之外,还有一群巫学院的学生和数十位部落的族长首领,另外风调动三十位王城禁军骑马随行保护,共计也就一百三十人左右,徐晨调集了王城附近所有的马车,一次就全部拉完了。
几年过去,恰族的变化非常大。
当初恰族不过是一个百余人的中小部落,与苍族一战之后被徐晨偷袭老巢,然后又被按在地上爆锤之后,一段时间元气大伤,不过归服之后的这几年发展很快。
以前他们居住地是一条很小的山谷,山洞也不大,狭窄阴暗勉强寄居生存,主要就在季苍河附近打猎采集,日子苦得一批。
当然,当时大家都差不多。
季苍河在恰族这里一个大拐弯,从东南流向转向往南,附近冲击形成一大片辽阔肥沃的河滩。
在巴族劳动改造一年之后回来学成归来的猎人带领下,这些年在河滩上疯狂造屋耕田,眼下已经开辟出上千亩农田和建成三座土砖大院,另外得益于交通要道的便利属性,东来西往南来北往的各部落都要在这歇脚,恰族如今也慢慢变得热闹起来。
眼下不光是恰族,西南方向的夜火族和曲族这两个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