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巴族现在人口越来越多,部落的事情越来越复杂,徐晨的脚步越来越远,两人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天天呆在一起说话聊天。
而随着叶逐渐长大,对男女之事懂的也越来越多,对部落也承担越来越大的责任和义务,劳动量也在不断增加,两人交流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这种疏远感对于徐晨来说还无所谓。
他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早已超脱数千甚至数万年的人类历史,在车贷房贷和女权压迫的年代被拳打脚踢之后,早已养成了一副滚刀肉般的精神抵抗光环,对于复杂的男女感情,更是避之不及。
更何况他的审美观念和审美情趣远超现实,几乎一直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在和这些野人打交道。
生活在一起是迫不得已,想完全融为一体更是千难万难。
不同品种之间的生理和心里抗拒一直存在,虽然在逐渐淡化,但在很长时间内却不可能消失。
对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小母野人表妹,他还是有感情的,但要想完全接受,他觉得还要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来适应。
直到某一天自己从精神上真正融入这个时代,融入这个群体。
因此对叶的态度,他只能拖。
一是希望叶能够长大一些,二是也为自己留更多的缓冲时间。
“她到底能去哪儿呢?”
徐晨把大院内外和窑厂农田附近都找遍了,甚至还专门去野狼谷一趟,结果都没看到叶的影子。
他站在野狼谷底的水潭旁边,抬头看着上方陡峭的悬崖和那颗挂满藤果的歪脖子大树,心头一动回到山脚下重新上山。
他记忆最深的就是醒过来之后,和叶采集牛奶果的情形。
当时叶穿着皮草短裙在悬崖上拉扯着树藤跳荡飞扬的情形,就像一个山野精灵一般让他惊艳和记忆深刻。
山路上列队站岗的猎人们都已经撤下山去了,寂静的山林之中,只能听到鸟雀和小兽的啼鸣和跳跃奔跑的声音。
他气喘吁吁一口气跑到那片长满牛奶果的山坡。
满山的金色花朵,如同花海灿烂,成群的蜜蜂蝴蝶,在山坡飞翔起舞。
山风拂荡花香弥漫。
一个身穿白裙的少女,手里拿着一根五彩斑斓的修长羽毛,正一个人坐在陡峭的悬崖花海之中,呆呆的遥望着山脚下热闹欢腾的闹婚现场,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孤独而寂寞。
“叶嘎!”
看着小野人表妹安然无恙,徐晨长吐一口气,站在狭窄的悬崖石径上呼喊。
少女猛然转头看着他,趟满泪水的脸上露出无比的委屈,把头埋在膝上嘤嘤哭泣起来。
徐晨无奈的只好抓住密密麻麻的牛奶果藤茎,动作笨拙的往上爬,最后终于还是慢慢爬到了叶的旁边,挨着她坐下来说:“你一个人来这里干啥,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叶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抽噎着说:“我都成年了,母巴和大巫为什么不给我插羽毛,让我也参加故母节!”
徐晨无奈的笑着揉揉他的头顶说:“母巴可能是觉得你还小吧!”
“不是,是大巫不愿意给我举行成年礼!”叶哭着说。
“呃,怎么会,大巫是公平的……”
“她一点儿都不公平,我听说就是大巫告诉母巴,不给我插羽毛!”叶哭的更加委屈大声。
徐晨:……
这丫头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这是自己向小女巫提出来让她帮忙的,估计要不是小女巫和母巴说漏嘴就是被叶暗中听到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不能让小女巫背锅,不然会给叶造成一种大巫不公平公正的形象,传开之后对大巫的精神统治是十分不利的。
于是徐晨叹了口气说:“这件事你别怪大巫,也别怪母巴,是我让他们这样做的。”
叶猛然眼睛瞪大,满脸呆滞的看着徐晨,半晌之后才嚎啕大哭说:“为什么呀?
。”
“好了,莫哭莫哭!”徐晨将小母野人表妹搂在怀里安慰解释说,“因为我觉得你太小了,还不适合交配生娃。”
叶更加不明白了,挣脱他的怀抱哭着说:“姊嘎姨嘎都是成年就交配生娃了……”
“因为你和她们不一样!”徐晨认真的看着她说。
“为……为啥嘎?”叶一下愣住了。
“因为……你若是插羽毛之后,部落其他男人也都有和你交配的权力,但我不想你和别的男人告告,懂吗?”
少女泪眼朦胧的双眼猛然就明亮起来,几下擦干眼泪,满脸激动又羞涩的看着徐晨,“真嘎!我……也不想和别的男人告告,我只想和你告告!”
“但我还没成年,懂吗?”徐晨揉揉叶的头发笑着说。
叶瞬间终于转忧为喜,羞愧的低头说:“有件事……母巴告诉我……没和你说?”
徐晨愣了一下好奇的问:“母巴和你说什么了?”
叶于是把上次寻找山鸡弄到几根漂亮羽毛时候母巴和她说的事讲了一遍,最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徐晨说:“母巴想让我和你成家,我……当家长,只有我和你,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徐晨恍然大悟,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