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知打算趁热打铁,第二天就通知所有人到他的大帐集合,有重大的事情商议。
长老会,祭司大帐,族长,少族长,以及各部的将军,全部如约来到老先知的大帐。
为了在视觉上营造一种我心情不好,很不好商量的冲击,老先知一张拍碎的桌子并没有收拾,依然是昨日那副残破的模样。
就连地上打碎的茶杯,一个瓷片也没有挪动一下。
当每一个进入大帐后,看到这副场景,再看到地上打碎的茶杯,顿时就明白了,今日的老先知心情不好。
“怎么回事,昨晚徐明秋被带入大帐后,到底发了什么事情?我已经忘记了老先知发火的样子了。”
“可不是,那套茶具看到了吗?那可是老先知心爱之物。他老人家最喜欢喝茶了,没有了茶具,这可怎么办?”
“一定是让徐明秋给气的。真不知道他哪里好,族长那么维护他。他还不知好歹。”
议论声虽小,在这密不透风的大帐中,还是能听得清楚的。
北门禾看向妄议徐明秋的几个人。
这几人中,有长老会的长老,有祭司大帐的祭司。
正要开口为徐明秋说上几句公道话,被北门长石一把拦住。
“小禾别惹事,一起等老先知出来。看,他老人家的意见。”
“可是舅舅,明明不是哥哥的错,都是熊三搞的鬼。”
“好了,熊三我已经处罚过了。等事情结束了,你不但不会恨熊三,还会感谢熊三。”
北门和带着好奇的目光完全,还没来得及开口,北门长石正襟危坐,闭目养神,好似这一切他这个族长没有任何的关系。
一名长老会的成员清点人数,微微皱眉。
“祭司大帐少几人,长老会也有两个人没来。”
“昨天突然下雪,族内好多人都病了,他们在帮助人看病,恐怕是来不了了。”
“熊大长老今早带人出去了,那时候老先知还没通知大家,已经派人去找了。豹冲长老的孙子病了,去图神山采药去了,一会就回来。”
这名长老会的成员点点头。
“我去请老先知出老。”
没一会,他搀扶着老先知从大帐深处走出来。
老先知面带微笑,对大家的问候频频点头。
“都坐,都坐!”
客套话说完之后,老先知脸色一沉,指着地上的烂摊子道:“这些东西你们都看到了,有些事情让我很生气。如果昨日不是族长拦着,恐怕大家今天不一定会在这里相见,而是在另外一个地方。”
“老先知您说句话,谁惹您不高兴的,我这就弄死他。”
“你这都是屁话,还有谁,一定是东洲那小子干的。昨日对大祭司不敬,又惹得老先知生气,当我北门部族是什么地方!”
“大家在这等着,我这就去带东洲那小子过来,当面问问他,想要个什么死法!”
…………
有一个人开口,对徐明秋的讨伐就没有停止过。
老先知笑容面满,满意的看着大家表现,对那些态度积极的族人,不时的多看上两眼。
北门长石因为徐明秋的舅舅,又是一族族长,不好意思表达,闭上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过。别看他闭着眼睛,紧握着北门禾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生怕北门禾触这个霉头,和大家杠起来。
“舅舅,哥哥都被骂这个样子了,你还能心安理得地闭着眼睛。你对得起娘亲吗?”北门禾小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对北门长石的不满。⑧①ZW.ćőm
北门长石有两个软肋,一个是早逝的北门长薇,一个是她的子女,北门禾和徐明秋。
眼睛微微睁开,扫着在场众人,多看了几眼搅闹最欢的几人,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又等了好一会后,声讨徐明秋的声音逐渐变小,变弱,直到没有人再说话。
北门长石才睁开了眼睛。他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没有去看声讨徐明秋的人,而是看向如他一样一言不发的老先生。
目光刚移动过去,发现老先知也在看着他。
“族长,对东洲来的这几人,有想说的?”老先知满怀期待地说道。
“想说得太多了,他是我外甥,而我始终记得族长的责任。论规矩,徐明秋死有余辜……”
“舅舅!”北门禾不满地甩动北门长石的手臂,北门长石轻轻拍打北门禾,示意她稍安勿躁。“等我把话说完。”
于是,北门长石接着说道:“但是,徐明秋是一个商人,唯利是图的走商。他的手中有我们最需要的炸药,粮食,布匹,瓷器,武器,弓弩等等商品。粮种。炼制,锻造等等技术。
大家都知道老先知的占卜术,也知道他老人家占卜出来的结果。我想问一问大家,你们想要的是在不久的将来依旧活着,还是想眼下弄死徐明秋。”
大帐内,沉默了。
北门长石昨晚做足了功课,为了在道义说服族人,避免族内发生一些和谐的事情。他在离开老先知大帐后,并没返回自己的大帐,而是来到了徐明秋的大帐内。
两人秉烛夜谈的一晚上,问了徐明秋许许多多的问题,就是为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