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专业的锻造师张三刀也感受到这把锈上的戾气,但他并没有像徐明秋一样,看到绣刀中隐藏的种种画面。
默不作声地看着徐明秋,上下打量几眼,忽然想到了什么。
“西海术士中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想要锻造一把好的武器,需要付出很多的代价。想要这把武器充满传奇色彩,乃至有着非比寻常的能力,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徐明秋一知半解地看着张三刀。
“字面上意思我都懂,这个和锻造武器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锻造一把好武器,需要用活人献祭。”
张三刀惊讶地看着徐明秋,怎么都没想到,徐明秋的脑回路,竟然如此耐人寻味。
大概解释一番后,徐明秋这才恍然大悟。
西海术士的锻造之术,并非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而是西海人人皆知,世人都懂一点的东西。术士锻造炼化之术,并非像武道一样,需要一个师傅教授,才能获得修炼方法。
而是通过血脉世代相传下来的。
说来也怪,每隔一百年便会有一人获取全部的术士血脉传承,这个人被称为术星之子。
至于自带特殊能力的武器,在打造出来的时候,会出现两种情况。
第一,锻造人被武器中携带的特殊能力杀掉,成为第一个献祭的人。
第二,这把特殊武器的主人,会莫名其妙地死于非命。
这完全就是一把被诅咒的武器。
想要占为己有的想法,瞬间消失不见,徐明秋望而却步地说道:“这么邪门,不知道死在这把刀手里的人有多少个。”
张三刀因为没有看到刀中隐藏的画面,对徐明秋讳莫如深的表情,没有多大的触动,下意识性地挥动手中的刀。
一道无形的气体从刀上飞出,击打在结实的墙壁上,溅起不少砖块和尘土,待尘土散去后,墙面被击打出一个凹陷的大坑。
“正是一把好刀,就是力气太重了,给人一种不杀人不痛快的错觉感。”张三刀既赞叹又叹息道。
刚才那一刀,张三刀只是随意挥砍,单纯地想试试这把刀如何,没想到威力如此强大,如果注入一定的武道之气,效果将会强大到什么地步。
想到这里,想要占为己有的想法,又一次爬上了徐明秋的心头。
舔着舌头,组织语言道:“没有办法克制这把刀附带的反噬吗?”
“公子不需忌惮,这把刀的原主人恐怕已经死了。从刀身上浸透的血迹,生锈的程度,以及锻造的工艺,可以判断出它的年限,恐怕不低于百年。”
张三刀试着刀身的重量。
“再说了,这是一把刽子手专用的斩首刀,戾气重属于正常情况。”
张三刀说出了徐明秋最想听,又最爱听的话,以主人的姿态看着这把刀。
“公子为了帮助我,长剑已经损毁,用刀替补一下。”
徐明秋却之不恭地接过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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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刀递过来的斩首刀,瞬间,刚才那一幕画面再次涌入大脑,各式各样的人临死前的画面一次次循环播放。
来而不往非礼也,徐明秋岂是一个吃亏的主儿,命人将县衙中值钱的东西全部搬到马车上,决定到下一城镇变卖后充当军饷。
本想好好教育一下榕城县太爷,再不问出新王命人搜集铁匠师傅的缘由。谁知道榕城县太爷藏匿得太深,愣是没找到,又等了半个时辰,徐明秋彻底地失去了耐心,这才带人离开。
如此简单地离开,怎会是一个纨绔的作风,为了起到杀人诛心的效果,徐明秋特意写下一份书信,贴在衙门口的显眼处。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也很损。
“三品剿匪校尉徐明秋,奉皇命沿途收集军饷粮草,感谢县太爷的慷慨解囊,剿匪归来时,再登门拜谢。”
得知徐明秋带着人马离开榕城后,县太爷这才仗着胆子回来,看着空空荡荡的府衙,气得背过气去。
出城后,徐明秋找到了莫许和他雇佣的三百名老百姓。
每人发放一百两安家费,命他们穿上盔甲拿上武器。
“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从这里出发,一路南下。走到下一个城镇,安信城然后再走回来。记住,路上不能欺负老百姓,不能仗着人多,手中武器做出打家劫舍的事情。”
“路上你们走慢一点,最好用上八天的时间。等到你们再次返回榕城,还是这个地方,每人再发一百两纹银。”
对于徐明秋提出的要求,大家虽然都很疑惑,也有着重重猜测,甚至有些人想打退堂鼓。当徐明秋说出回来后,再发一百两纹银,内心戏消失不见,转而是一脸的兴奋和期待。
等这群假士兵离开后,徐明秋命莫许快马加鞭,赶往位于榕城东南方向的平阳城,租赁可容下300人,物资,战马的船舶。
徐明秋决定由平阳城水路出发,一路南下。时间上虽说浪费一点,但绝对的安全。
一切安排妥当后,徐明秋不舍得看着假军队前进的方向。
“世伯,就这么让300人白白送死,我有些不舍,感觉自己罪孽深重,他们个个上有老下有小,是家里的顶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