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不爱自己,又为什么要娶她?
疑惑的想法一出现,就会在心中盘旋,挥之不去。
林清这么想着,常妈已经喝了常明递上的茶,并且将茶杯放到了茶几上。
林清正在愣神的时候,佣人已经端着托盘站到自己眼前了。
“咳。”
耳边是佣人善意提醒的声音,林清回过神,正好对上常妈不悦的神色,隐约还听到她喉间发出冷冷的哼声。
林清一时心急,慌张的捧着茶水就起来了,可能是她太紧张,一时没注意,滚烫的茶水尽数洒到了地毯上。
还有一些洒到了常妈的腿上。
虽说当下是冬天,常妈哪怕重视身材,还是穿着打底裤,热水洒上去并没有觉得烫。
不过她心情不虞,瞪着林清,冷冷喝了声,“真是够晦气的。”
林清如无头苍蝇般,要去擦常妈裤脚的水,扑上去才发现没有找到纸巾,她抓着自己的衣角当纸巾。
只是还没触碰到常妈的裤脚,常妈立刻就站起来躲避,像是在躲避一个多么脏乱的污秽一样。
林清慌乱的动作立马顿在原地,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常妈居高临下的狠狠瞪了一眼林清,便踩着她昂贵的高跟鞋扬长而去。
随着常妈的离去,林清宛若被抽去了筋骨一样,毫无力气的瘫坐在地毯上。
常妈听到身后的动静,冷着脸回过头来呵斥道,“这是波斯进口的地毯,你怎么能坐在上面呢,还有上面的水,你要蹲着把它清理干净!”
言语之间尽是无情跟挖苦。
就连佣人都看出了常妈的有意为难,也找个借口溜了。
常妈说完,表现出一副再也忍受不了的样子,摇着头上楼了。
一旁的常明静观在侧,一言不发,甚至面对自己新迎娶的媳妇被婆婆如此刁难,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林清不用看,都能感觉到常明冰冷的脸,她心如死灰,彻底没了指望。
她穿着高跟鞋,蹲着很不方便,还要清理毛茸茸的地毯,对本就饥肠辘辘的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加上地毯的蓬松,非常不容易干燥,她就只能一直蹲着,相当于变相体罚了。
她都多大了,在婆婆家不能得到最起码的尊重,还要体罚,说出去不被人笑死。
林清的手在地毯上忙碌,微微侧身,眼前就是常明今天穿着那双黑色皮鞋,仿佛在那里耀武扬威。
林清抿唇,咬牙继续擦拭。
昨晚上她被常明折腾的够呛,本身就体力不支,今天早上没吃早饭就过来了,这会蹲着,有种头晕目眩得感觉,那双黑色皮鞋宛若变成了两双。
她强迫自己摇摇头,清醒清醒,只要能清理完地毯,她就解放了。
可是没想到这样一摇头,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常明的腿扎去。
头要磕到常明两腿间的沙发上,她已经能想象到自己额头上会鼓起个什么样的大包了,一只温热柔软的大掌挡在了自己的额前。
这个时候常明竟然还会救她?
简直不可思议。
林清错愕的抬眸,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对上常明鄙夷嫌弃的目光,仿佛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将林清浑身灌个精湿。
她虽然不知道常明娶她的真实目的,可是她也明白了一件事,跟常明的婚姻,注定是她恶梦的开始。
因为常明的成功伪装,林秀霞对这个女婿的赞美不绝于耳,如果这个时候离婚的话,变相走了妈妈的老路,定然会勾起妈妈的伤心事。
为了林秀霞,这个名存实亡的恩爱婚姻,她就是咬着牙演,也要演下去。
她脚踝带着鞋跟移动到常明的另一边,最终身体无力,摔倒在地毯上。
两眼一黑,她闭眼前的最后一个景象,还是常明大手揽过来的样子。
她想,她是真的晕了,不然怎么还能看到常明关切的眼神。
……
有了林朝邑的应允,就在林清婚礼的第二天,他把夏暖父亲生前的资料带了过来。
那天刚好是周末,夏暖的剧放了一天的假。
夏暖得知林朝邑过来时,还脚步生风的从楼上赶下来,最终在楼梯拐角处放缓了脚步。
对于父亲的事,她有了执念,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要替父亲找出自杀的原因,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如果父亲真的含冤而死,她必须要找出证据,替父亲洗白。
夏暖下楼,看到林朝邑已经坐在沙发上,佣人正在给他倒茶,夏暖做为主人,又身为晚辈,礼貌的问声好。
在她意料之外的是,林朝邑这次没有一点要卖关子的意思,直接把父亲的生前的资料整理成一个文档放在优盘里,交给她。
夏暖接过,小巧的优盘落到自己掌心还带着热帖的温度。
林朝邑肯轻易拿出来,那晚南景川的话功不可没。
这里面或许蕴藏着父亲的秘密,夏暖接过来心情异常紧张。
林朝邑没有过多停留,把优盘给夏暖后,就急着告辞了。
只是走到门口,他欲言又止,最终说出的话,发人深省。
没有之前威逼利诱的成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