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雷姐!对不起我错了!我口无遮拦!”
大块头刚刚嚣张的气焰全部消失,此刻像个求饶的孙贼似的。
雷姐看得晦气,挥手,“快滚。”
她视线转回来,看向了宋轻烟,“没事吧,烟烟?”
“没事,等交警过来处理了。”
“这里交给他们吧,难得有机会遇上,我请你喝酒。”
“这么不凑巧啊,我有约。”
雷姐看到了车内塞得满满的玫瑰花,有些意想不到似地,呦呵了一声,“湛氏集团的总裁这么浪漫?”
宋轻烟弯眉,“还行。”
“烟烟,过了啊,谦虚过头是虚伪,知道不知道!”雷姐的手搭在她的肩头上,十分具有压迫力,她个子高大,微低下头来看着她的眼睛,“听说,你在小岐生日的时候为他庆祝了,但是他受伤了,是怎么回事?”
宋轻烟不好痕迹地往后靠了车窗,卸下一些肩上的力气,显出平淡的从容,迎上她的视线,“雷姐,我确实在他生日的时候去了,但是受伤是怎么回事?”
雷姐:“你也不知道?”
宋轻烟:“我不知道。”
雷姐精明锋利的视线凝视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惊慌来,但她太平静了,就算有什么也看不出来什么。
她忽然轻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烟烟,小岐果然喜欢你啊,你是自他妈妈去世之后,第一个替他过生日的人,但是他生病了,伤得好像不轻,见血了的伤口,已经鲜少有人能够这样伤害到他了。
那个人要是被我知道了,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毕竟小岐是我叶家唯一的继承人,家里没有其他的人了,你说呢?”
警笛声靠近。
雷姐往后退开一步,拂了拂飘落到身上的雪。
“小陆最近还好吧?”
又开始飘雪了,她的声音寻常到像是就在拉家常。
宋轻烟知道她是知道什么,故意这样说的,是威胁。
她扬了扬眉眼,一脸模板笑意,“雷姐,难得遇见,我们还是去找一家咖啡厅再聊吧。”
“好呀,就等你说这话呢!”
雷姐吩咐了一下身后的人,“这里交给你们了,能私了就私了,别太麻烦。”
她们找了家附近的咖啡厅。
雷姐:“烟烟,我听说你去医院见过我老哥,也就是小岐的爸爸,你是说了什么让他受了刺激,病情发作?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宋轻烟略一迟疑,“叶介岐告诉你的?”
雷姐挑眉:“你以为我不姓叶?那家医院就是我们叶家的,知道点事情不是什么难事。”
当时病房里只有她和叶原志说了什么,医生看护们也根本不知道,雷姐这么问就是在诈她,让她慌乱中老实回答。
叶介岐应该也没有告诉过她,否则她不会这么问。
宋轻烟一副可惜的模样,“雷姐,你节哀呀。”
“我那天的确去过医院,是叶介岐带我去的,就是单独待了一会儿,随意地聊了点叶太太的事情,我就是随口说的,没想到啊,真是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问小岐的母亲?你该不会是没看过从前的报道吧?”
“因为那天去医院之前,叶介岐带着我去过那个郊区的私房菜的地方,是叶太太从前的旧时朋友,聊过了两句叶太太,所以我在医院的时候,就顺便问了问。”
雷姐显然很意外,“小岐竟然带你去了那个地方?”
那个他母亲最喜欢的那个地方,那一大片的梅枝山林。
她眸光沉寂片刻,喝了口咖啡,道:“烟烟,和我去一趟叶家吧,小岐受伤之后,伤口感染了,之后忙着料理他父亲的丧事,病得更严重了。”
“你作为他的朋友,不会拒绝去看望一个病重的人对吧?”
宋轻烟沉吟一瞬,“您能告诉我,他妈妈为什么自杀吗?”
雷姐握着咖啡杯子的手停顿下来,看向她,眼神显出几分嘲意,“因为他爸外遇,对外面的女人发了疯一般地喜欢,将家里的老婆视作空气,而动了情的女人是最傻的,过不去心里的那一道坎,就用了最极端的办法,结束了生命。”
宋轻烟心下微沉,“你知道那个外面的女人是谁吗?”
雷姐眸光一闪,笑了笑,“你很在意?”
宋轻烟毫不掩饰,“有一点点。”
雷姐眸光压了压,“给我一个理由。”
宋轻烟转动着桌面上的咖啡杯,看着她道:“我认识天尘山的玄门大叔李霄云,他帮我算过一卦,说我未来的命运可能和叶家有关,所以我想知道。”
雷姐听她一本正经地瞎掰,但是听到李霄云的名字的时候还是愣住了。
“烟烟,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查过我?”
宋轻烟摇头,轻笑一声,回答得轻松,“不算吧,就是了解过,毕竟你是我姐啊。”
“”
叶介岐应该也没有告诉过她,否则她不会这么问。
宋轻烟一副可惜的模样,“雷姐,你节哀呀。”
“我那天的确去过医院,是叶介岐带我去的,就是单独待了一会儿,随意地聊了点叶太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