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笑道:“在这关节眼上,少林寺,洗剑山庄不仅不会为难我,而且还要我好好活着,只有我好好的活在世上,才显得他们不计前嫌,宽宏大度。尽管他们权倾天下,几乎可以一手遮天,并不代表他们强大到无法挑战。巨人都有弱点,就看能不能找到。想和他们扳手腕,就必须要选对场合。”
叶枫道:“最好是众人睽睽,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上官笑道:“因为在台面上他们要做大家的榜样,维护江湖秩序,就算吃了大亏,也不得打掉牙往肚里咽。有些人被搞得身败名裂,就是不自量力与他们玩阴谋诡计,岂非正中他们的下怀?论玩手段,计谋,天下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在计划没有实施之前,他务必抛出定心丸,让众人死心塌地为他效力卖命。其实他心里清楚,少林寺,洗剑山庄只有和势力对等的帮派,才会遵从江湖道义,相互妥协让步。对付像他这种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根本不在乎天下人的反应,尽可明目张胆的掠夺杀戮。反正有一帮他们所豢养的文人,会把他们恃强凌弱的行为,鼓吹美化成:“匡护正义,替天行道。”
甚至会把对方抹黑成恶贯满盈,人人可杀的毒瘤人渣,况且他完全符合上述条件,因此他上官笑的死,简直大快人心。叶枫终究不如他狡黠奸诈,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上官笑道:“所以你的挑拨离间对他们没用,我和他们是唇亡齿寒,荣唇与共。”说到这里,他又拍着椅子扶手,喝道:“杀!”
周定邦,霍守业挺起长剑,向叶枫刺去,三人叮叮当当,又斗在一起。那边赵鱼被一大堆人围住,倒下一个,立时一人?上,一时难以脱身。何冲和高欢伤得不轻,只能自保。忽然之间,一股劲风从门外涌来,只见一个极大的圆球从外面呼啸着射了进来,众人唯恐被撞得头破血流,忙停止打斗,各自闪到一边。
圆球直直落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犹如天崩地裂般的。众人这才看清,哪里是甚么圆球?原来是金先生与贾平缠在一起,想必招式使尽,仍奈何不了对方,只好釆用近身肉搏的愚笨方式了。两人筋疲力尽,躺在地下,大口喘着粗气,手脚仍相互纠缠。忽然贾平骂道:“你……你……奶奶……的……”一拳向金先生脸上击去。
只是他气力全无,和小孩子挠痒痒差不多,金先生也就不闪不避,受了这一拳,苦笑道:“我们并无深仇大恨,何必要拼得你死我活?你……你……走……走罢……”咳嗽几声,吐出几口血来。上官笑哈哈大笑,道:“都到齐了,很好!”身子从椅中弹起,往后翻了几个筋斗,窜入后堂。
这一下来得突兀无比,众人均是反应不及。叶枫不禁一怔,心想:“纵然他要跑路,为何选在这个时候?”赵鱼叫道:“截住他!”冲了出去。叶枫亦跟在他身后。大屋甚是宽敞,其时他们离上官笑约有五六丈之地。上官笑叹息道:“可惜你明白得太晚了。”右手在篏在墙上一只铜铸的狼头上一按。赵鱼一惊,喝道:“小心!”忙收住脚步,钢刀护住要害。
叶枫和他站成犄角之势,也好相互救援。两人手握刀剑,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准备应付随时袭来的暗器。神都帮众人忙不迭掀翻桌子,如一面面盾牌,垒在众人面前,众人战战兢兢,弯着腰身,躲在后面。有些人唯恐不够妥当,手中又提着一张板凳。就在此时,地下传来轰隆隆的响声,整栋大屋都在剧烈的颤抖。
众人心头大震,不由自主的神色十分紧张,哇哇大叫道:“怎么……回事?”叶枫和赵鱼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往后退了几步,仍保持着共进共退的姿势。就在他们凝神提防之际,身前的数十块石板似被什么东西强行撬开,向上窜上丈余之高,在空中胡乱飞行。众人“啊”的一声,忙将头一缩,躲到桌子底下,闪避不及的,板凳舞得天花乱坠。
石板击中桌子,板凳,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倒是一个人也没有受伤。叶枫他们格挡的同时,却见得一面极为厚实的黑黝黝的物事自地下快速升起,而且异常长大,恰好封住了大屋与后堂,犹如一堵坚固的长墙。叶枫他们吓了一跳,一个筋斗翻了出去。众人不由呆呆出神,看着不断上升的长墙。大叫道:“妖怪……妖怪……”
叶枫他们心中怦的一跳,寻思:“这是甚么东西?”当下壮起胆子,手臂使力,刀剑往向黑漆漆的长墙刺去。只听得噗噗两声闷响,刀剑竟弯曲变形,原来这长墙是精钢铸成的。两人心中一震:“上官笑要把我们困在这里。”眼见长墙越升越高,就要和屋顶连成一体,两人正要跃起,门口却哐的一声巨响,仿佛什么东西堕落,震得众人耳朵嗡嗡生响。
众人一惊,急忙望去,只见门上落下一扇铁闸,与门框契合得天衣无缝,简直是为它量身定做的。众人骇然惊叫:“这是做甚啊?”几个性急的人,奔到近前,对着铁闸拳打脚踢,除了发出一阵阵心烦意乱的噪音,连块铁屑也没有掉下来。叶枫已然明白几分:“上官笑要大家死在此处!”又是惊恐,又是焦躁。
正惊惶失措之际,头顶响起了“格格”的声音,闻之刺耳至极,似是什么机关发动。众人如在恶梦之中,心里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知道多半是凶多吉少,还是忍不住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