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浦~
凌厉的山风呼啸狂吼着~
飞云桥两边的峭壁,宛如被山神劈开的一道巨大的口子,狰狞恐怖,黑风肆虐,桥下波涛滚滚,犹如一头永不知疲倦的洪荒猛兽,与狂暴的山风相呼应,仿若能吞噬它所能吞噬的一切……
飞云峡谷中,恐怖的黑风常年肆虐,永不停歇,令无数人望而却步,此地人迹罕至。
四名衙役手拿红色杀威棒,用一条铁链拉着,戴着枷锁徐无极,走在飞云桥上。
走在后面的两个衙役,其中一人目露凶光,抡起杀威棒,狠狠地砸向徐无极的脑袋~
“嘭!……”
地一声闷响。
徐无极应声倒地,其余三人皆是面露残忍的表情,每人在徐无极脑袋上补了一棒,脑袋上血水汨汨溢出。
四人解下尸体上的枷锁,收起铁链,将那具尸体像丢垃圾一样,丢进了波涛汹涌的山涧沟里。
山风愈吹愈烈~
几人相视一笑,扛起杀威棒,匆匆转身离去……
……
秋雨,悄然无声地飘落着……
像是无数蚕娘吐出的银丝,密密地斜织着,凄凉幽怨早已显露出来,她的雨帘是那样的密,为天地间挂上了一道珠帘。
沙滩边躺着一个少年,少年缓缓睁开双眼,耳畔边响起涓涓流水声,坐起身来,晃了晃浑浑噩噩的脑袋。
这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偶尔有三两小鱼游过,水面上些许落叶漂浮其中。
少年揉了揉肿胀的脑袋,努力回想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自己……是谁?
秋风徐徐吹过脸颊,头脑渐渐清醒……
这具身体原来是叫徐无极,盐堡垒人氏,中了状元,却被罚发配边疆,途经飞云浦被几名衙役残忍杀害。
越想越头疼,少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去想那么多,先回到盐堡垒再说。
少年凭着坚韧不屈的精神,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盐堡垒。
当踏上盐堡垒的街道上,少年呼吸一口空气,都感觉是那么的亲切……
任由那冷冷的冰雨打在脸上,虽没“倚楼听秋雨”的情调,却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
仿若一种扣人心弦的天籁之音,极远的又是极近的,极缥缈的又是极现实的,像泉水的叮咚作响,像母亲的慈爱唠叨,像朋友在倾诉心事。
他独自听秋雨,不禁叹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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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怎得一个愁字了得!”
徐无极一身褴褛,黑发蓬乱,一种苦楚滋味涌上心头……
“少爷……”
“少爷……是你吗?”
就在这时,一道嘶哑的声音夹杂在淅沥的雨声中传来。
无极循声看去,一道瘦弱的身影紧缩着身子,撑着一把破旧的油纸伞在远处的雨幕中浮现,口中不断的发出嘶哑的呼喊。
“娟儿,我在这里!”
无极目光如炬,即便隔着如墨的夜色,依旧认出来人,快步迎了过去。
这个瘦弱少女名叫孙娟,比徐无极年长两岁。
孙娟八岁那年,便被酒鬼父亲将她卖到了徐家,之后她便一直留在了徐家,成了他的丫鬟。
仅仅三个月时间,即便徐无极如今在盐堡城的地位变迁,她仍旧一如既往地守在徐家大院,对无极忠心耿耿,不曾背离。
“啊!少爷……真的是你!”
小娟听到无极的声音,竟激动的摔了一跤,小腿撞在乱石上留下大片淤青,却浑然不知,一瘸一拐的冲向徐正。
“少……少爷,对不起,是娟儿没用,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
孙娟将手中的油纸伞撑到无极头顶,眼圈泛红,低着头道。
无极摇了摇头:“怎能怪你,这都是我以前,太异想天开了!与你无关,回去吧。”
“少爷,永明皇朝这样对你,我们……以后怎么办?”孙娟没动,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
无邪目光柔和的看向小娟:“你想说什么?”
小娟抬起头来,眼中浮起一丝希冀:“少爷,我们走吧,只有离开盐堡城,少爷你才能安全的活下去。”
“离开这里?”无极眼中寒芒乍现:“永明皇朝这般欺我,将来我必定要讨回公道!”
“少……少爷……”小娟惊愕的看着他,感受到了无极身上的杀气。
小娟儿心中惊疑,以往少爷是多么的阳光开朗,嘴角总是挂着灿烂的微笑,如今竟说出这样霸道的言语,且带着这样凛冽的杀机。
莫非少爷今日终于开窍了么?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如今的少年已是另一个灵魂。
她不由眼泪涕零,竟然一下扑到徐无极怀里:“少爷……”
当无极回到盐堡城徐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轮回五百年,辗转第六世,没能留下一丝记忆,昔日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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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不复存在~~
在这一世,他竟然重生在一个毫无法力的少年身上,少年的父亲曾是点苍派弟子,如今在小镇上经营一家盐店。
雨声渐缓……
自徐家大门口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