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嚯……”
阴老捧腹怪笑,原本就瘦小佝偻的身躯,此时已笑成了虾仁。
笑声渐止,他张开细长森然的指甲,五指缓缓旋转握紧,仿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阴笑道:“巴图大人不必客气,我等奉教主命令,配合大人覆灭兴远镖局!”
声音像极了僵尸的嘶吼,令人毛骨悚然。
“好,好!行动,一个活口不留!”巴图鲁左手提着披风,右手大一挥喝道。
看似对阴老很客气,实则心中咒骂:这个龟孙是咋揍出来的,如此的阴狠?
“轰!”一声巨响。
西城门被巨刃劈开,一众数十人如饿狼扑食朝兴远镖局冲去。
寂静的街道,刹时被浓浓地杀气笼罩。
白雪将黑夜映照的骤亮,空荡的镖局演武场上空无一人,杀手纷纷下马,他们迅速向周遭厢房搜索而去,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活口!
突然,谢友德带着十几名镖师冲将出来,这些镖师个个视死如归,神色决然。
“呔!尔等何人?胆敢夜闯我兴远镖局,鸿晟王统治下,你们是不想活了是吗?”
总镖头谢友德沉声喝道。
“嚯嚯嚯……”怪笑声在场中回荡。
有些年轻的镖丁,听见怪笑声,站在暗处瑟瑟发抖。
笑声戛然,阴老尸嗥般声音响起,“蠢货,你以为你是何人?幽冥殿阴阳二老在此!尔等速速出来受死!”
阴老狂妄阴森的声音弥漫全场,令冰冷的雪夜,更加寒彻透骨!
谢友德面色一寒,心弦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侧首对身边人,小声道:“你速去带少爷、小姐她们逃走?”
“总镖头……这……”
“这是死命令……快去!”声音严厉,已不容置疑。
此时,雪光惨然,以演武场为中心,鲜花色的血线蔓延开来。
演武场上横七竖八躺着镖师们的尸体,蔓延在雪地上如绽放的红花,极其妖艳醒目。
“嘶!……”总镖头久经沙场,此时,已然惊恐万分,直吸凉气。
来人不少,至少五六十人,从他们刚才杀镖师的手法上,可以断定他们都是功力深厚,且心狠手辣的一流高手。
谢友德腥红的眸子扫视一匝,心如刀割,不自觉一阵揪疼!嘴角溢出一抹殷红。
他紧紧握住腰间的剑柄,声音嘶哑道:
“冤有头,债有主!诸位报个名号,我谢某人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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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如何得罪你们的?”
“嚯嚯嚯……”一阵狂笑。
阴老缓缓旋转森然的五指,不屑地道:“老夫告诉你亦无妨,也好令尔死得明白!”
他收起长长的指甲,负手弓腰,宛如一只饱受饥饿的野猴子。
“谁让你私自为永明朝,护送物资到藏天长城?还有,你竟敢通风报信给各派武林高手,让他们来围剿我幽冥教?”
他说着双手举过头顶,十根森然的指甲,宛若死神之刃,散发着收割生命的气息。
看着他此时竟如一只小猩猩,举起双手鼓动着腮帮,好像在吓唬人呢?
如果有人这样认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谢友德早已抱着必死之心,岂会害怕这个小丑跳梁?
糟糕!脑海中闪过一抹白光,揪心不已,嘴角再次,溢出一抹鲜血。
沧澜城眼线如此之多,为何竟毫无察觉敌人的动静?自己怎么忽略了对鸿晟王府的警惕啊?中计了!这些强敌必是被鸿晟王府中人放进来的?
可怜总镖头一代枭雄,未曾拼杀,已经脉逆行气血攻心。
巴图鲁见此情景,暗暗窃喜,阴恻恻地笑道:
“此次本督亲率四十铁骑,皆是精挑细选的一等一高手!尔等已是网中之鱼,笼中之鸟,绝无逃生可能了!哈哈哈!”
趟子手谢大亮咬牙切齿,牙缝间一字一顿地道:“好歹毒地计谋啊!”
“呸?狼狈为奸!”总镖头啐了一口血水。
咬紧嘴唇,恨恨地道:
“不知道兴远镖局犯了你孟族哪条王法?巴图都督竟要要嫁祸与我?亲率兵来劫杀我镖门?”
“谢总镖头,本督只是奉命行事,至于有没有嫁祸,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巴图鲁说的倒是实话,他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其中原因也未必尽知……
谢友德眼睛瞪圆,泪水汨汨溢出,道:“我知道这是冲着我来的,吾愿献上项上人头,请巴图都督放过本镖局其余兄弟?”
他想用自己的牺牲,为镖局可能还活的兄弟争取一线生机。
总镖头仰首望天,横剑于颈,两颗泪珠缓缓滚落。
场中一片寂静,仿若空气都已静止。
所有人的目光,皆齐刷刷落在谢友德颈上,似乎难以置信,有人会自己活生生割掉自己的头颅?
“哈哈哈!壮士不死即为枭雄,死即举大名耳!尔等小丑跳梁,宁有种乎?”
总镖头此言壮志凌云!
尔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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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跳梁——宁有种乎?
荡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