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非青背着黑锅,一路过了沉星江,便向瑞极城方向赶去。
他此刻五行法则随身,修行境界大增,不但随意改换了一个外貌,便是神魂之力也可稍做调整,这样一来,就算是深通神魂修炼的宗师高手,也难以探查他的真实身份。
一路来到瑞极城外,先绕路去城外十方村探查了一下父兄,见他们一切生活如常,便放下心来。
进了瑞极城,董非青便直接来到烈老元帅府,在府外如同闲逛一般溜了一圈,便发现了不下十几个在府外监视动静的人,想来都是玉皇门或者上霄宫安排的哨探了。
烈府门口的守卫,一看就是沙场老兵,虽然至少都是四十多岁年纪,而且多数带着残疾,但看这些人嗜血一般的眼神,若不是在战场上几经生死,决无这等杀气。
董非青想了想,在旁边寻了个茶摊子,坐下喝茶,准备等到晚间再去送信。
正在边喝茶边观察之时,猛然府门大开,一队人马竟然便从府中直接冲了出来,为首的便是一个年纪已经六七十岁的老人,全身铠甲,手提着一柄开山巨刀,勒马在大街上转了个圈子,吼声如雷道:“欺人太甚了!跟老夫去讨个说法!”
老将身后,跟着二三十个家将,个个剽悍至极,齐声怒喝道:“遵命!”
一行人也不管是闹市大街,扬鞭策马,蹄声如雷般卷着一路烟尘,滚滚而去。
董非青笑着对茶摊老板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探头看了一眼,小声道:“贵客不知,这是烈老元帅被惹恼了。这几日城中纷纷传言,说烈家大小姐被玉皇门的人抓走了,老元帅已经派了几拨人去五皇子府上,找玉皇门的人问话,结果玉皇门一口否认,今日老元帅看来是忍耐不住,亲自出马了。”
说罢摇摇头,感慨道:“当年烈老元帅在咱们瑞国,那便是说一不二!别说劳什子皇子、修真门派了,便是陛下,要问什么事也要客客气气地说个请字,这才几年哪,居然就敢踩着老元帅的脸面了。啧啧!”说罢自去忙碌生意了。
董非青心中一动,在桌子上扔了几枚铜钱,起身向着烈问岳一行人所去方向跟了过去。
他看似闲庭信步,如同逛街一般,但若不仔细盯着他看,却根本无法发现他每一步迈出去,恍然便是数尺之距,只片刻之间,便跟在了马队之后。
一行人虽是策马狂奔,但看来个个是骑术绝佳之人,在闹市大街穿行,却连行人衣角都碰不到,足见控马之术神乎其技。
转眼间来到一座高门深宅,门前已经涌出了几十名护卫,看来已经得到消息。
老元帅策马直冲,几乎冲到护卫跟前才猛然一勒坐骑,那马两个前蹄腾空,碗口大的马蹄蹭着护卫的鼻子便扫了过去,虽然没有碰到,但激起的烟尘顿时将门前护卫个个都扑得满脸都是灰黑之色。
这群护卫倒也是训练有素之辈,竟然一个个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为首一个护卫,此刻已经看不出面貌年纪了,满头满脸的尘土之色,呸呸地吐了一口尘土,厉声道:“烈老元帅,此为皇子府邸,还请顾些皇家颜面!”
烈问岳居高临下,冷冷道:“你也知道这是皇家府邸?将一群江湖败类养在府中奉为上宾,比你主子还像主子,这便是皇家颜面?”
那护卫首领即便满面尘灰,也看出来脸色顿时紫胀得如同涂了猪血,声音也低了下来,讷讷道:“老元帅,我等只是护卫,殿下的事,我们不省得。”
烈问岳哼了一声,跳下马来,看了看面前羞愧无地的护卫道:“都曾经是军中的好汉子,我不为难你们,叫你们主子来见我。”将手中开山巨刀向地上一顿,只见石板迸裂,那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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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刀的刀篆入地足有一尺深,明晃晃地立在府门前。
身后家将纷纷下马,便有几人过来,瞬间在五皇子府门前摆好了桌椅,捧了一坛子酒放在桌上,给老元帅斟满了酒,便虎视眈眈围在身后。
烈问岳酒到碗干,这般一碗一碗的烈酒灌下肚去,双目紧紧盯着府门。
过了片刻,府门一开,五皇子走了出来,崔曜也跟在身边。
五皇子下了台阶,来到烈问岳跟前,嬉皮笑脸地施了一礼,问道:“老元帅,今日为何来我府前发怒啊?”
烈问岳看也不看他,伸手向崔曜一指道:“你过来。”
崔曜脸上怒气一闪而逝,勉强堆出一副笑脸,走了过来,拱了拱手道:“老元帅,有何见教?”
烈问岳直截了当地道:“交出我孙女,这件事就此作罢。”
崔曜道:“老元帅莫要听信流言!令孙女确实不在我们这里。”
烈问岳狞笑道:“那你便是不肯甘休了?也罢,这年头靠嘴是说不成事情的!”
霍然站起,一手抓住开山巨刀,年过六旬的老人家吐气开声,喝道:“看招!”
深深插入石板中的巨刀应声而起,带起无数块碎石,没头没脸地向对面砸去!
崔曜抢在五皇子身前,双袖一拂,将碎石拂开,然而烈问岳刀身一起,直接横推,长足有四尺的刀锋,便向崔曜腰间横斩过来。
崔曜左掌一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