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二也有耐性,“便宜的也有,但是肯定就没这里好,井是没有,地段儿也比这里偏僻些,一月八两,要不要我带你们去看看?”
八两...逐风已经快没表情了,“还有更便宜的吗?”成阳郡一座上好的院子每月才三两,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钱老二有些为难,“客人,您是不知道这里的行情,其实这价儿已经很便宜了,陈阿婆若不是有心想找租客,这地方一月得十五两。
这里四通八达,司家、何家这两大家都在附近几条街住,丰乐楼、八仙楼隔这儿只有两条街,还有最大的集市大曲弯,走路过去一刻钟就能到,
此处距离内城门也只有一刻钟的脚程,对银州城来说,这地方就相当于都城的天子脚下,再便宜,那就不在这范围内了。”
这...清雨一家为难起来,这地段确实繁华,先前来的路上,明显能看出与城边那些地方的巨大差别。
位置决定起点的高度,若要长远考虑,肯定是住在这里的机会更大。这也是他们一开始就直接找钱老二的原因,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房价会高到这般程度。
钱老二见他们十分纠结,想了想,先与陈阿婆道了别,然后将一家人领出了巷子。
“你们若真的想住这地段儿,又嫌太贵,我倒是知道一处地方。”
“哦?刚才老哥不是说没有便宜的吗?”逐风奇怪了。
钱老二有些心虚,“我...我先带你们去看了房子,你们看了再说。”
清雨一家被钱老二带着拐了五六个巷子,最后停在一处大胡同前。
胡同口的青墙上写着偌大三个字“九曲里”。左右墙上爬满了青藤,只不过青藤却不是青绿,而是枯黄,看着一副衰败之相。
胡同两边坐落着十座宅院,各家后院伸出高大的洋槐树,只不过树也是光秃秃不见绿,而地上,则落满了一地枯叶。
胡同里静悄悄,甚至有些阴森,清雨一家跟着钱老二走了进去,大热天儿的却明显感觉周遭凉了好几个度。
钱老二显得有些慌,时不时左右看看,也不知谁踩到了枯枝,“咔嚓”一声,吓得钱老二肩膀一耸,差点就想掉头离开。
“呵呵...这里...夏日倒是凉快。”钱老二声音有些颤,带着清雨一家来到中间位置,指着一座院门道:“就是这里。”
门上贴着一张题门帖,上写:立经账人何梦友,今有自置房屋一所,坐落于清平街九曲里,坐南朝北,计前后两进,又一花园,又一鱼塘,一应装摺在内,情愿央中觉卖于人,如要者即便成交。
“这不是要卖吗?”温雅指着题门帖问。
“是要卖,但你们若暂时拿不出钱,先赁也成。”钱老二打开门锁,将清雨一家往内引,
“这是座两进宅子,前有鱼池后有花园,花园里还有一口大井。
此处四通八达,出了巷子随便怎么走都能上大街,但这里并不吵闹,你们不信可以听听,根本听不到街上的声音。
这宅子修缮得也好,假山池水亭台楼阁都有,屋主是何家二房的大公子,何家可有钱呐,银州数一数二的大户,他们家的宅子,绝对差不了。
不过有一点,九曲里只有这座宅子有井,所以其他住户都会到这里来打水,不过...现在九曲里也没两家了。”而且他们宁愿到更远的地方去打水,也不愿进此宅。
一行人进入院内,果真花架水榭房屋无一不是精美,只可惜看着颓败不已,凡草木皆是枯死之状,鱼塘更是干涸,靠近了闻还有淤泥的腥臭味。
院里也是到处落满了枯叶,时不时吹一股阴风,将满院枯叶吹得到处乱飞,房屋上,鱼塘里,假山上,铺天盖地,吓人得很。
钱老二脖子越缩越紧,语速也快了起来,“这里以前的价值,至少是四百两起步,若是租金,一月少说也要十五两,可...”
他有些害怕地看了逐风一眼,“你可能也看出来了,这宅子不干净。大热天儿的唯这里阴森寒冷,据说夜里时而还能听到冤死鬼的叫魂声。
我也不想害你们一家,实话跟你们说,这里半年前死了人,后来就开始闹鬼,最初只是这间宅子闹鬼,可渐渐的周围几座宅子也开始闹鬼。
以前九曲里可是有钱都买不到,可现在,送都未必有人敢住。”
“真的送?”红桃有些激动。
钱老二精神紧张,笑不出来,却也解释道:“这倒也不是,只是比起以前,价就便宜多了,这座宅子现在的卖价是一百二十两,你一家若是赁,每月只需三两银子。”
这么大一座宅子,一月三两,这倒是合适。逐风温雅几人都看向红桃,红桃点着头:“这里变成了阴宅,活人自然不能住。”
“阴宅?”那不是死人住的地方吗。钱老二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以为清雨一家不愿住这里,赶紧催促:“那我们快离开这里。”
“我们就赁这里。”逐风道。
“什么?”钱老二一惊,“你可想好了,你们自家都说这里是阴宅,还敢住这儿?”
逐风笑得肯定:“我们一家阳气重,不怕。”
“这...要不你们再考虑考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