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预料到你一定会遇到熟人,那你就假装不认识好了。”
“可是,那小子是个鬼迷心窍的人。他看岀我身上有油水可捞,绝不会轻易撒手;再说,他很了解我,甚至连我身上细小的特征都知道,他一定会借此威胁我。这件事要是让柴聪、谷敏胜或现在打怪电话的对手知道,那就糟了。”
“那么,你怎么办?“
“所以才找你商量。”
“我再次问你,你是谁的替身?”
“怎么啦?突然郑重其事地提出这个问题?”
“你已经是柴义郎了。继承柴川家业,将获得十几亿元财产。要想获得这么巨大的财产,难道能为这样的事伤脑筋?”
“你究竟要说什么呢?”
“你怎么还不明白?你所要得到的并非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的东西。既然如此,就应该拼着命去夺取。你意识到这一点后,就该知道我的意思了。”
听完,隋然惊讶地望着刘津津。
“你终于明白了。是呀,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掉!不,还要让所有妨碍我们事业的人在这个世界上通通消失掉!”
“可这是天大的事啊
“什么?天大的事?我们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柴义郎虽然是被他人杀死的,可是我们一旦暴露,就像刚才凶手所说的,就会被当成杀人凶手。既然如此,那就杀他几个人。为了柴川家的亿万家产,要豁出命来干。况且对方是社会的害虫,消灭一两个对社会有益无害。”
“可是,如果杀死柴义郎的凶手知道了我们干掉蔡棋,那我们该怎么办?”
“凶手一旦被我们査出来,我们也得干掉他。在一段时间内,我们大可不必怕他。因为,如果他要告发你,那就等于暴露他自己。”刘津津冷笑道。
隋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同伙比想象的更可怕。
在这个将来一定要和自己发生利害冲突的同伙面前,应该尽可能地装痴卖傻,以松懈她对自己的警惕。
应该记住她所说的“为了柴川家的亿万家产,要豁出命来干”的话。因为,从她的话中听得出来,一旦隋然成了她实现目标的障碍时,她也要豁出命去除掉隋然。为了不被她除掉,自己也要做好充分准备。但是,这种准备,绝不能让她有所觉察。其实,他现在已经有一个先发制人的机会了。
14
果然,蔡棋没有撒手。他虽然犹豫了一下,但马上又缠了上来。在他看来,只要看出有油水可捞,那就要像蚊子似的马上叮上去。即便认错人,也算不了什么。
两天以后,蔡棋给隋然的公寓打来了电话。最初,接电话的是刘津津。看她的表情,隋然以为又是那个怪电话。可是接过听筒时,传来的却是蔡棋的声音:
“是柴义郎先生吗?我一听说你当上了柴川集团的常务董事,吓了一跳。不愧是隋然兄,干出了这样的大事。你究竟是怎么变成柴义郎的啊?”
看来,这两天,蔡棋已调查了隋然的身份。隋然只好保持沉默。
“柴川太太是你的同谋吧?你和柴义郎先生无论怎样相像也骗不过他太太呀。她是一个大美人吧?你现在时来运转了。右手捧着朵花,左手抓着财产。看在你我昔日兄弟一场的情分上,能不能也让我沾点儿光呢?”
蔡棋终于表露了自己的企图。在这种情况下,隋然不能随便回答。因为一旦答应了他,对方的要求会马上升级,而且妥协的本身,又会变成对方继续威胁的武器。
“喂,隋然兄,你听见了没有?为什么不答话呀?”蔡棋催促道。隋然一时不知所措,是仍然假装不认识呢?还是为了争得时间,暂时答应他的要求呢?
可是,对方紧催不放,不给隋然以考虑的时间,非要他当即表态不可。隋然心里知道再也无法瞒住蔡棋了,蔡棋是确信没有认错人才进行威胁的。
“我来对他说吧。”在身边旁听的刘津津突然说道。
“你?不行呀,危险!”隋然用手盖住电话的话筒,对刘津津说。
“有什么危险?对方是在电话的另一头。”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暴露我们的关系。”
“可是,你跟他说,对方就会闹得更加不可收拾。总之,让我来对付他吧。”
刘津津接过电话。
“喂,喂,是蔡棋先生吧?你刚才的话,太有意思了。”
对方突然听到刘津津的声音,似乎愣了一下。
“是柴义郎太太吧?”
“是的。您说,我丈夫是替身吗?”
“是的。尽管他装作不认识我,但我确信并没认错人。您大概也是同谋吧?是夫妇双双同唱一台戏呀。”
“所以,我才说你的话有意思。不过,你能拿出证据来吗?如果拿不岀可靠的证据,那谁也不会相信你的话。”
“您是太太,应该心里有数。隋然兄右肩骨下有一条从右上到左下的刀伤。那是一次在争夺地盘的相斗中,被对方的匕首划伤的。”
“是吗?你说得那么可怕。那伤痕是必须脱下衣服才看得到吧。可是,你怎么从外表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呢?”
“因为我相信他绝对是隋然兄。我曾经和他三年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