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纪雾雾早上起来炖了药膳粥，盛好装到保温盒里。
这些药材都是有助于术后康复了。
桌上手机响了起来，纪雾雾瞥了一眼。
“言柠怎么了？”
“有人找你看病，精神类的，你接不接？”
纪雾雾拎起保温盒，“我的规矩你不懂？”
“行了行了，这不是难得又来了一个开大价钱的吗？就问问你咯，反正你也闲。”
纪雾雾一顿，“你最近没上网吧？”
“对啊，没时间，我这刚刚腾出时间给你打电话，等等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不上网挺好的，你以后也少上网，我就是觉得你不上网脑子都好使不少了。”纪雾雾神色一松。
言柠：……
“想骂我就直接骂好吗？这么委婉？”
纪雾雾手拍了拍保温盒，倚在桌边，笑，“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说话的艺术。”
言柠咬牙：“谢谢您了啊！要不是该要跟你汇报病人情况，我现在就把电话挂了！”
说到正事，纪雾雾脸上正经了不少。
“说。”
“昨天晚上病人已经有清醒的趋势了，我预计这两天就会醒。”
纪雾雾微抬头思考了一下，“算醒的晚了，但是病人身体特殊，这两天要是能醒，正常护理没有问题。
行，挂了，有事。”
啪的一声，纪雾雾挂了。
言柠：我tm真是反手给你一个……大拇指！
纪雾雾收起手机，轻悄悄出了门。
医院最高保密级别普通病房。
“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
纪雾雾坐在病床边上的椅子上，抱胸看着吃相不是很斯文的周主席。
周主席仰头把最后一口粥吞下，夸赞：“感觉不错啊，snow，这你做的？”
纪雾雾冷淡看他一眼，接过保温盒：“你觉得可能吗？我叫人做好送来的。”
“哦……”
周主席被纪雾雾这冷漠的样子吓到不敢讲话。
这么大人了，该用委屈的眼神看着纪雾雾。
自从纪雾雾确定周主席没有大碍之后，也转入了普通病房。但她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等着周主席坦诚交代。
纪雾雾装好保温盒起身，“走了。”
“啊？就走了？”周主席伸出手想拉住她，“不多坐一会？”
纪雾雾转身，“行啊，那你交代一下。”
周主席默默缩回手，躺回去：“我这不是没准备好吗？我突然心脏有点不舒服，过两天一定交代清楚。”
“呵，那你好好修养。”
纪雾雾露出一个不算和善的笑，关门。
不给周小孩一点压力，想要他开口比登天都难。
拎着东西下楼，坐进车里，启动车子离开医院。
刚出医院，纪雾雾眼睛一眯，有人跟着她？
过了一个红绿灯，纪雾雾可以十分的确定，有人跟着她。
对方追踪和反侦查能力不一般。
自己倒要看看是谁？
垂下眼，片刻抬起，朝另一个路口开去。
这时jw集团顶层。
“等会开会时间照常，叫设计部的人准备好。”
秘书长起身：“是，季总。”
季泽回到办公室，捏了捏鼻梁清醒，昨天晚上看文件熬了夜，精神不太好。
突然发现u盘放在车里忘记拿上来了。
叹气，想叫秘书下去拿，但放得隐秘，只能自己下去拿了。
刚下专属电梯。
踏出两步，察觉背后不对劲，来不及回头，感觉眼前一黑。
昏了过去，倒在地上。
…
山庄。
“先生，老先生的电话。”
霍守将手里的手机递过去，不敢抬头。
霍深辞这才放下钢笔，抬眼，威压的眼神。
停在手机上片刻，拿起颔首：“祖父。”
对面苍老的声音，但经过风雨和岁月的沉淀，丝毫不逊色。
“是不是我不主动联系你，你就不打算联系我这个老头子了？”
霍深辞白皙的手摸着摆在一边的电脑，“祖父言重了。”
“哼，别以为我老了就可以糊弄我，既然不再是宁城的国防部长，什么时候回来？”
还可以隐约听到轻轻的咳音。
“祖父年事已高，何不好好养着身体？前段时间看望陆老先生，不幸染病，还动了一场大手术。”
霍老先生冷哼一声，他沉沉浮浮人世间几十年，还会听不出他低沉中看似关心的声音里含着的警告？
自己这孙子，有手段，有谋略，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冷清得不行。
但是放在一个家族掌权人的身上是再好不过的。
人无完人，偏偏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连家族基业都抛下了！
愚蠢！
“不必这么多兜兜绕绕，你想要的答案他不会告诉你的。”
霍深辞意味不明笑笑，“祖父倒对这很有信心？那么深辞希望祖父可以一直这么保持下去。”
霍老先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