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终于赶回了皇城司,刚上了墙头就觉得里面不太对劲,怎么人影幢幢的?
这么晚了,大家又喝了酒,怎么还在外面活动?
他忙缩在墙头上仔细往里面看,发现在大堂之中隐约有个女子,再仔细一看,糟了!
凌徐清也在当中站着,还和那个女子说着什么。
凌风赶紧从墙上跳下来,迅速地考虑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若是凌徐清还未来得及走进内堂自己的住处,那也许还可以翻墙回去,假意刚刚醒来,可若是他已经差人去叫自己了,但却发现不在,这就……
思前想后,凌风拿定了主意,走回了正门。
守卫一看忙打招呼,顺便向里面吼了一嗓子,“凌大人回来了!”
凌风心里又是一惊,看来这女子还是专门来找我的!
他镇定地向里面走去,发现大堂里的那名女子直冲自己跑了过来。
还没等他看清到底是谁,她已经扑进了自己的怀里,一把抱住了他喊道,“凌大哥!我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呜……”
她这一哭,凌风懵了,赶紧一把推开她,这才看清她的脸,居然是多日未有联系的邱霓裳!
原来自打上次邱霓裳约凌风未见,就一直放心不下,写了几封信给他都未有任何回信。
邱霓裳茶饭不思,在霹雳堂寻死觅活地闹了几次。
凌风没了消息,邱霓裳在家里作得厉害,她娘懒得理她,连平时最宠她的邱烈都不怎么爱搭理她了。
一怒之下,邱霓裳收拾好自己的金银细软,寻了个机会,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决定和凌风私奔。
她先是找到了皇城司,跟守卫撒谎说是和凌风约好的。
守卫进去通传,结果发现凌风不在,于是让她先离开,明日再来。
她自是不肯回去,于是又自己跑去了指挥史府。
门口守卫又告诉他凌风不在,她就不干了,在门口大声嚷嚷起来,凌风凌风地喊个不停,惊动了凌徐清。
凌徐清本欲叫人赶她离开,可一听说凌风不在皇城司,立刻警觉了起来,便出了门,让人带着邱霓裳又回到了皇城司,自己也跟着一起来了,想看看凌风这大晚上的到底去了哪里。
凌风哭笑不得地看着邱霓裳,“霓裳妹妹,这么晚了你怎么自己跑到了皇城司?”
邱霓裳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说道,“我给你写了好几封信你都不理,我还能怎么办?凌大哥你带我走吧!去哪都行!”
说完又向凌风怀里扑来,凌风赶紧闪到一边。
凌徐清此时也从大堂走了出来,“徒儿这么晚了,穿着夜行衣,是去干什么了啊?”
凌徐清满脸堆笑,可眼里却寒光毕现,暗藏杀机。
凌风尴尬地笑了笑,“师父,是徒儿不好,自己的事情没有处理明白,耽误了师父休息不说,还把整个皇城司闹的鸡犬不宁。徒儿是……”
凌风尴尬地低下了头,“师父请给徒儿留点颜面,让徒儿跟您私下汇报。”
凌风让邱霓裳暂时到大堂内坐着等自己,然后拉着凌徐清进了内堂,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方女人的丝帕。
凌徐清瞄了一眼,那做工和材质,都是上等的,“这是什么意思?”
凌风头垂得更低了,“徒儿今晚多喝了几杯,心情激荡,不能成眠,于是,就借着酒劲儿换了身衣服偷偷去了参知府。”
“什么?”这下轮到凌徐清哭笑不得了,凌风的样子确实不像在说谎。
他一向注重外表整洁,可今天这夜行衣穿的歪歪扭扭,一边的衣襟还塞到了里面,裤角也有一边卷了起来。
“然后呢?”
“然后就和章明玉见了面,私定了终身,她就给了我这个做信物。”
凌风把丝帕交给了凌徐清,凌徐清展开一看,丝帕的一角绣了个玉字,上面还有淡淡的胭脂香味。
“那外面的那个,你打算怎么办?”凌徐清问道。
“全凭师父安排!”
“我安排?我怎么安排?”
“师父希望徒儿能和参知府走的近一点,徒儿幸不辱命,至于这霹雳堂,如果师父还想要,那徒儿也不介意一箭双雕。”
“你这小子,学坏了啊。”
凌徐清发现,凌风还是耍无赖的时候最对自己的胃口。
“霹雳堂确不着急先回绝,你先安抚她一下,让她赶紧回家去吧,这大晚上的成何体统。”
凌风赶紧连连称是,找人送凌徐清回了指挥史府,又另外找人送邱霓裳回霹雳堂,跟她说过些日子自己自会上门去找她。
凌风送走了所有人,吁了一口气,幸好自己事先买好了丝帕还着人绣了字一直藏在身上,就担心哪日自己可能被逮着。
虽然侥幸蒙混过关,可他担心凌徐清对自己仍是将信将疑,想了一会,他又起身去了指挥史府。
凌徐清也还未睡,见凌风来了,便让他进了书房。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师父,徒儿有一事拿不定主意,想请师父帮忙参详参详。”
“什么事还非得今晚?”
“徒儿担心再不说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