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你把得力的军将全都带上。”
“父皇可真宠你,连这都能答应,”丁辰无奈的笑了笑。
第二日,丁辰点齐了赵云太史慈甘宁魏延四将,同时又带了百十个精锐军兵,让这一众人脱去铠甲,都换上便装,扮做部曲的样子。
而丁辰和曹节则共乘一辆马车,还带着曹节的几个贴身婢女,扮做富家公子夫妇出行的模样。
他们形象气质都是本色演出,如非认识,绝对看不出任何端倪。
一行人出了邺城南下,曹节已经数年没有离开过家了,此番就像出笼的鸟儿一样,看什么都新鲜。
可是她刚刚渡过黄河便蔫儿,开始捂着小腹直喊疼,而且脸色也有些苍白,看上去气色很不好。
丁辰搂着她柔弱无骨的身躯轻声问道:“可是过河时吹了凉风?待到前面住下,多喝点热水。”
曹节伏在丁辰怀里,惨然一笑道:“我没事,这都是老毛病了,每个月都会疼的。
母亲说,等将来成亲之后就好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丁辰这才明白过来,对方极有可能是痛经。
不过这些超出了丁辰的认知范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曹节着丁辰手足无措的样子,装作轻松的在丁辰耳边小声道:“子文哥哥,没事的,这些小痛我能忍得住。
不过……要是不急话,咱们下去晒晒太阳或许会好一些。”
“不急,不急,”丁辰忙道:“也不在这一两天。
停车,停车。”
他说着,横抱起曹节,从马车上下来。
婢女在路旁铺上了毛毡,丁辰把曹节慢慢放下。
曹节闭上眼睛倚在夫君的怀里,让暖洋洋的阳光晒着,浑身暖融融的,悄声道:“子文哥哥,对不起,早知道我身子这样,就不跟着来给你添麻烦了。”
“我们是夫妻,哪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丁辰道:“再说你跟着前来,路上陪我说说话,也让我这旅途不至于寂寞。”
“子文哥哥,你真好,”曹节像梦中呓语一般:“甭管姐妹还是堂姐妹,只要认识我的人都羡慕我说,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有一个宠我的父亲,又有一个疼我的夫君,我心里听着很高兴。
可是听说美好的梦容易醒,美好的事物不会长久,我很害怕这像是一场美梦一样,很快就醒了。
到时候我的身边没有你,你的身边也没有我……”
“别瞎说,我们的好日子刚刚开始呢,”丁辰搂紧妻子道:“我不许你离开我,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们就像两根灯芯一样,纠缠着,一直燃烧到尽头。”
“好……”曹节回身情不自禁的把夫君抱住。
这毕竟是在路边,几个婢女都装过身去。
而旁边护佑的赵云太史慈等军将也离开数步,不好意思观看偷听。
好在这条路笔直,两边都是农田,视野极其开阔,不会有人冲出来图谋不轨。
过了一会儿,只见后面又行来一队人,大约有二十左右。
围在外面的是十来个年轻人,穿着统一的服饰,有的手持棍棒,有的手持匕首,看上去也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部曲,中间还有一个道姑,显得不伦不类。
而被围在中间的七八个人则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像是一大家子。
他们看上去神情困顿,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就像是被那十几个部曲押送一样。
……大概是逃奴被抓回来了,丁辰心想。
在大汉王朝,虽然朝廷禁止杀害奴婢,但同时也承认豪族对奴婢的所有权。
奴婢属于主人的私有财产,可以买卖、打骂、馈赠等。
而奴婢逃跑是属于非法的,即使官府抓住之后也要遣返回原籍,交还给他们原来的主人。
当然,主人也可以派出部曲把逃奴强行抓回来惩治。
如今大魏刚刚立国,还没来得及改革,所以依然沿袭了汉朝奴婢制度。
不多时,那队人经过丁辰旁边。
对方那些部曲们看了看丁辰,没有说话,却对中间那老老少少呵斥道:“快走,磨磨蹭蹭的,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这时候,那人群中间有个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女突然问丁辰道:“姐姐是不是腹痛?
我这里有个布袋,是我父亲给做的,绑在腰上就不痛了。”
那少女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条腰带似的东西,扔到丁辰身边毛毡上,然后对丁辰比划着道:“给姐姐围上。”
只见那腰带中间鼓鼓的,而且有股草药香气,里面应当是装了不少药材。
丁辰将信将疑,把那腰带按在曹节的小腹处。
几个呼吸之后,曹节便深吸了一口气道:“好热,不过好舒服,好像真的不疼了,子文哥哥,快给我绑上。”
丁辰没想到这草药袋这么管用,连忙给曹节绑在腰间。
曹节则对那少女挥手道:“小妹妹,谢谢你,你们要去哪里,这个药袋该如何还你?”
“我们要回陈县,”少女道:“那个送给姐姐了,想来以后我也用不到了。”
“太巧了,”曹节道:“我们要去……”
她突然想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