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淳身上,冷笑道:“看你这态度,老子很是不爽。
去你个曹魏之臣,有什么了不起,如今还不是被老子踩在脚底下。
等把你们府库家底都搬空,妻子女儿都抢走,看你们还有什么可骄傲的,呸!”
说着一口痰吐在吴淳身上。
一众富户脸上都变成灰白色,可想而知山匪并不是危言耸听,他们这边受到了攻击,后宅的女眷自然也跑不了。
而且既然山匪敢于攻击县衙,他们的家里更不能幸免于难,恐怕家中的钱财与存粮也保不住了。
“老子不管你是什么臣,”黑衣匪首右脚踩了踩吴淳的后背,轻蔑的道:“今天老子前来就是要抢钱、抢粮、抢女人的。
幸亏有你这老小子办的这生辰宴,老子才能不费吹灰之力,把整个县城富家小娘一网打尽,省去了许多工夫。
今天老子不止发了财,晚上还要入洞房,实在快活的很。
说起来,老子还要谢谢你呢。”
这话听得吴淳一阵心酸。
的确是他办的这生辰宴,给了山匪机会,若不然山匪也不会这么顺利。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喊杀声。
紧接着冲进来一众花白头发的老兵。
虽然这些白发军卒看上去岁数都不小了,可是打起仗来异常勇猛,瞬间把后面一众山匪杀的人仰马翻,站立不住。
……丁令君果然留有后手,吴淳虽然被黑衣头目踩在脚下,但是看到这情形,却忍不住拍着地面哈哈笑了起来。
他当年在许都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这些白发军卒的作战路数就知道是正规军,联想到丁令君就在府中,自然能猜到这是丁辰早就做好的安排。
“混账,哪来的一帮老东西,给老子顶住,”黑衣匪首有点慌了。
他实在不明白无极县所有的衙役都已经醉成烂泥了,却有从哪里跑出来这么一帮白发老卒。
偏偏这些老卒还这么能打,把他们一众青壮兄弟杀的七零八落。
要知道为了能顺利打掉无极县的中枢,并成功抢走县衙府库中的钱粮,前来攻击县衙的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中,哪想到在这帮老卒面前却是不堪一击。
说话间,老卒已经完成最后绞杀,冲到了黑衣匪首跟前。
那黑衣匪首连忙把吴淳拉起来,试图当做人质,可是突然之间“嗖”的一声,从庭院外面飞进来一支羽箭,正中黑衣匪首的咽喉。
那黑衣匪首瞪大了眼睛,倒地身亡。
那射箭的正是太史慈,随即丁辰也迈步进来,看了一眼被陷阵营斩杀干净的山匪。
此前他已经给陷阵营下过命令,遇到山匪不用手下留情,全部击杀即可。
吴淳惊喜的站起身来,冲丁辰躬身施礼道:“多谢郎君仗义出手,老夫感激不尽。”
丁辰没有主动透漏身份,吴淳自然也不敢相认。
“这里面谁是黄县尉?”丁辰扫视了众人一眼,板着脸问道。
“在下便是,”黄臻拱手道:“多谢郎君……”
“拿下!”黄臻话未说完,丁辰长枪一指,命令道。
马上有军兵前去,不由分说把黄臻反剪住双臂,给押了起来。
“放肆!我乃是本县县尉,你们这是何意?”黄臻挣扎着怒道。
可是陷阵营军兵的双手如同铁钳子一般,把黄臻双手箍住,让他动弹不得。
丁辰上前,那枪尖挑起黄臻的下颚,嘴角微微翘着沉声道:“身为县尉,,打击匪寇乃是你应尽之责,谁料到你却是贼鼠一窝,为山匪劫掠提供一切便利,你还有脸说你是县尉?”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黄臻看到对方那威势,已经猜想到面对的恐怕不是普通百姓,恐怕有军方身份。
“你明知有山匪来袭,故意把衙役全都灌醉,以配合山匪行事,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丁辰厉声道。
黄臻撇了撇嘴,梗着脖子道:“这是欲加之罪,你仅凭这莫须有之猜测,还敢杀我不成?”
“实话告诉你吧,”丁辰道:“这场生辰宴便是我为山匪设下的圈套,你不承认倒也无妨,待我将匪首抓住之后与你对质,看你是认还是不认。”
黄臻闻言愣了愣神,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
丁辰知道这人是抓的没错了。
想来那吴淳虽然对曹魏忠心,但能力也真是一般,身边有这么一个私通山匪的县尉,竟然没有觉查出来。
而且他还把抓到的山匪眼线还交给这人来审,这不就相当于让贼审贼?
能审出来什么线索才怪。
如今这县衙周边的匪徒算是肃清了。
说起来山匪对围攻县衙也是下了血本的,前厅与后宅各派了四百精锐匪徒,用来控制县衙。
可是丁辰率领四员悍将与百十陷阵营军士守在这里,山匪的计划便完全落了空。
丁辰没有理会一众乡绅的道谢,直接来到庭院里,问刚刚进来的魏延道:“外面战事怎样了?”
魏延道:“山匪总共来了大约有一千五百人,乌桓铁骑有两千人进城,正在与匪寇巷战,问题不大。
山匪所重点攻击的是甄府朱府等豪族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