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军,威武!”
乐进被摔的灰头土脸,心中一阵羞臊,低着头向自己的战马走了过去。
虽然在场上占尽优势,但最后一刻被偷袭得手,输的却也无可狡辩。
毕竟诈败与回马枪也是枪术的一种,怪就怪自己轻敌大意,多说也没有用,还是赶紧回去请罪。
这时候,突然凌统从腰间拔出一把防身用的短戟,凌空向不远处乐进的马匹扔了过去,并且冷笑道:“输了还有脸骑马,用两条腿走着回去吧!”
那短戟的小枝钉在乐进的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嘶吼一声扬开四蹄飞奔出去。
乐进还没有上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马跑远,他对着凌统怒目圆睁道:“姓凌的,你回去需得求神保佑,将来千万不要落到乐某手里,要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乐进已经输了,可是凌统依然如此,这就是为了羞辱对方。
凌统却是抱着肩膀冷笑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快回去吧,要不然家里人等着急了。”
“你……”
乐进气的血脉喷张,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此时两军对峙的距离约有一箭之地,而两将交战大约在中央,乐进每往回走一步,就感觉羞耻之心加重一分,要不是还想着将来找凌统报仇,他现在都有要自杀的心思。
此时江东军简直快要乐疯了,开始阵阵起哄。
他们两战两捷,还把对方武将打的用两条腿往回走,这场景简直大快人心。
而曹军又变得雅雀无声了,常言道将是兵的胆,将都输了,兵自然失去了气势。
好在很快有骑兵牵着一匹空马飞奔出来,把乐进接了回去,这才没长时间出丑。
乐进到了丁辰跟前,汗颜无地叹息道:“末将有负令君重托,又输了,还有失军威,给令君丢了脸。
令君无论如何处罚,末将都没话说。”
“将军尽力了,下去休息吧,”丁辰微笑道:“笑到最后才是胜利,文谦将军也不必介怀,你看他们现在笑的有多欢,一会儿输的时候就有多难堪。
待会儿我自会为将军把颜面加倍找回来。”
“多谢令君,”乐进不由感念丁辰之宽宏大量。
这个时候,江东军中已经是一片欢庆。
对军兵来说,这场文斗又不用他们上阵,他们完全是以一种看戏的心态在观战。
五场对战,他们已经连胜两场,在接下来的三场之中,他们只需再胜一场,这场仗就算赢了。
而且他们还有猛将甘宁未出,只要甘宁出战,至少能保胜一场,所以这场仗已经是十拿九稳。
现在欢呼,只是为了在曹军面前耀武扬威,提前庆祝胜利而已。
此时周瑜身边的诸将也是一般心态,老将程普对周瑜道:“下场,就让老夫前去吧。”
在周瑜未加入江东阵营之前,程普一直是淮泗武人集团的首领,孙策手下第一倚重之人。
可是周瑜到来之后,却是压过了程普。
一开始程普也是不服气的,可是后来见周瑜调度有方,且在赤壁指挥孙刘联军以微弱兵力击溃曹氏八十万大军,周郎声望升到了顶点。
故而程普也是心服口服,心甘情愿的的做了江东副都督。
此次南郡之战,江东军又势如破竹,击溃曹仁手下五万大军。
现在文斗又是两战两捷,江东诸将信心,想不爆棚都难。
每个人心里都有种曹军不过如此的想法。
早知对方如此不堪一击,何必跟对方文斗,直接改为武斗,把他们斩尽杀绝算了。
周瑜看了一眼头发胡须都已经花白的程普,笑道:“程老将军出战,蒙不蒙面都是一样的,不过也无妨,周瑜祝将军马到成功。”
蒙面也不可能把头发都罩住,只要看到那头发,便知不是程普就是黄盖,总之不是年轻气盛,满头黑发的甘宁。
其实说起来,江东军将领并没有跟曹军军将直接交过手,所以那些声名赫赫的曹氏名将,在江东军将心里对并没有什么感觉。
有时候名声都是骗人的,传的越响,手底下却未必有什么真本事。
江东将领心中唯一的参照就是,当年讨伐董卓时,曹操率领手下将领追击董卓,被董卓手下的西凉军打的大败而归。
但是孙坚率领手下前去追击,却把董卓打的狼狈逃窜。
此时的程普黄盖等都参加过那场战斗,看轻曹氏军将也是正常的。
程普哈哈大笑道:“如此,老夫就不用蒙面了,不习惯。”
说着,纵马飞驰至场中,挥舞着长枪耀武扬威,大声吼道:“程普在此,谁来领死?”
对面曹军阵营之中丁辰眉头皱了起来,两战皆输,就有些压力了。
就是说,他不能再输一场。
就算他将来能耍阴谋诡计保住江陵,可是天下人有不是傻子,此战败了就是败了。
好在对面也狂傲起来,程普根本就没蒙面,相当于开始打明牌。
丁辰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几员战将,沉声道:“公明将军,由你出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