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是一直都想让他繁衍子孙么,老夫把他一众姬妾都已送过去,让他在那里安安心心的给丁氏生儿子。
反正如今天下初定,以老夫所握之兵,横扫荆襄,攻破江东易如反掌,已经不用他再操心征战了。
待老夫平定四方之后,把这天下交给子脩来打理,到时子脩必会招他回来。
如若一切顺利,也不过是一两年的时间而已。
夫人可千万别把老夫这心机给透漏出去,要不然就白费了这番工夫。”
“好吧,”丁夫人叹息一声道:“那柳城再怎么说也比邺城冷的多,妾身还是多给他织些布匹送去。”
“你这才能织上几匹?”
曹操苦笑道:“老夫早已让程仲德把邺城所有取暖之物,都以他私人之名送往柳城,冻不着你的宝贝侄儿。”
“你还不是也心疼你的宝贝女婿?”
丁夫人嗔怪的笑了笑,看来夫君还是很关心侄儿的,只不过却是要装出一副不近人情的严厉样子给所有人看。
“夫君饿了吧,待妾身去给夫君生火做饭。”
“还真是有些饿了,”曹操揉着肚子道:“这相府的厨子做饭,还是不如夫人所做合胃口。”
……
曹操走后,丁夫人正在收拾碗筷,突然曹丕曹真曹彰等兄弟走了进来。
“见过母亲,”众人一起躬身施礼。
此时他们比之仓亭之战时都高了半头,说话声音也沙哑了许多,已经是个半大少年了。
自从丁辰来到河北之后,他们已经有将近两年没见过丁辰。
只是时不时的有丁辰在河北势如破竹的消息传来,令一众少年神往不已。
后来更是听说丁辰横扫四州,远征乌桓,一众少年更是听得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他们毕竟做过丁辰的学生,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此时丁辰携平定四州,剿灭乌桓之威势,竟然被父亲贬到了柳城,兄弟几人均感到愤愤不平。
“母亲,”曹彰首先挺着胸脯道:“儿子觉得父亲太不讲理了,子文哥哥就算没有屠杀乌桓人,可是那么多功劳摆在那里,怎么也不至于被贬至乌桓回不来吧。
要不是子文哥哥平定了这河北之地,咱们哪能来到邺城?”
曹真接口道:“如今兄长跟节儿姐姐已经在父亲书房门口跪大半天了,我们也要去给子文哥哥请愿。”
丁夫人把手里的碗筷往桌上一扔,脸色沉了下来,厉声道:“你们别再去添乱,知道么?”
众少年听母亲口气如此严厉,吓得心里不由的打了个突儿,全都跪了下来。
他们就是因为惧怕父亲,所以先来找母亲商量。
毕竟母亲慈祥和蔼,比父亲好说话的多,而且母亲说话,父亲一直很尊重。
可是万没想到母亲却是这种态度,竟然不让他们去。
难道子文哥哥不是母亲的侄儿?
“母亲,您是不是觉得我们不该去给子文哥哥求情?”曹丕抬头试探着道。
丁夫人看了曹丕一眼,不得不说,这曹丕虽然年少,但是见识远在曹昂之上,只听这一句话便知道他已经猜出了原委。
“你父亲无论做什么,都有其用意,”丁夫人语重心长道:“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读书,将来能为你父亲分忧,其他的事什么都不要管。
都回去吧。”
“那我们走了,”曹丕对着众兄弟使个眼色,带领他们退出了小院。
来到院门口,曹彰便开始埋怨曹丕道:“咱们说好的,来求母亲跟咱们一起去说情,可是怎么的母亲一句话咱们就撤了?”
曹真也对曹丕见风使舵的做法很是不满,低声嘀咕道:“什么叫母亲觉得我们不该为子文哥哥求情,子文哥哥对我们可是有教导之恩的,他忤逆了父亲,我们若连求情都不敢去,那岂不是忘恩负义?”
“你们用这里好好想想,”曹丕点着自己的脑门道:“本来母亲是最疼爱子文哥哥的,可是如今为什么连母亲都说咱们是去添乱?”
“为什么?”众兄弟齐声问道。
“功高震主者身危,声盖天下者不赏,你们难道没有听过?”
曹丕沉吟道:“所以……现在子文哥哥待在柳城,也并非坏事。”
众少年全都茫然,似乎有些懂了,似乎又完全不懂。
……
曹操下令在邺城南四十里开挖了一个玄武池,用以操练水军。
此时曹操已经把目光扫向了荆襄以及江东。
当今天下虽然曹氏占有了兖州、豫州、徐州、冀州、青州、幽州、并州以及雍州大部分。
大汉十三州已独占其八,可是四周却依然存在诸多割据政权。
从东面看有辽东的公孙康,其一直持远不服,虽表示效忠汉室,但却是独立割据状态。
只不过辽东实在太远了,比乌桓还远,曹操也不想去征伐。
再加上此时有丁辰驻守柳城,足以拦住公孙康,所以可以忽略。
曹操所忧虑者,一为江东的孙权,二位荆襄的刘表,三为凉州的马腾韩遂。
首先说孙权,此时孙策已死,孙权继承了江东基业,并且大搞本土化,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