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作战,再加上那么多当世名将一同出击,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盛景。
淳于琼若是知道曹操用如此豪华之阵容前去打他,估计都能气哭。
丁辰转身正想出门去叫人,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随即传来夏侯渊小心翼翼的声音道:“兄长,兄长,小弟有事禀报。”
夏侯渊方才巡视军营之时,碰巧看到丁辰抗命而来,而且打扰了曹操睡觉,想来必然要受到曹操责备,所以他等在外面,准备曹操发怒时出言求情。
可是丁辰进了房间那么久,竟然毫无动静,夏侯渊在外面站不住了,想要借口进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进来,”曹操随口说了一声。
夏侯渊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迈步而入。
屋里油灯也不怎么亮,只见曹操背着身,在用一块方巾擦拭着手中明晃晃的倚天剑。
夏侯渊当即吓了一跳,拱手硬着头皮朗声道:“子文虽然违抗兄长军令,但念在他是初犯,且此前立过那么多功劳,恳请兄长就饶他一命吧。”
曹操:“???”
“妙才,你说什么?”曹操回身满头雾水的问道:“谁要杀子文?”
夏侯渊愣愣的指了指曹操手中之剑,迟疑道:“子文……毕竟违抗了军令,兄长难道不是要杀他?”
“妙才啊妙才,你真是……”曹操有些苦笑不得道:“老夫赏赐子文还来不及,怎会杀他?”
“子文违抗军令,还有赏赐?”夏侯渊目瞪口呆,彻底闹懵了。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丁辰根本就没有受到责罚。
只不过,军中以服从军令为天职,任何一个军将违抗了军令都是要斩首的。
可是丁辰违抗了军令却要受赏,夏侯渊便很是不解了。
兄长信奉法家,军中素来军纪严明,就算对丁辰纵容,也不至于到了毫无原则,颠倒黑白的程度吧。
“你在说什么?”曹操没好气的道:“老夫已决定招子文为婿,岂能杀他?”
“他违抗军令,还把侄女儿嫁他?”夏侯渊更是震惊不已,感觉兄长的思路自己怎么跟不上。
只是兄长这赏赐有点费女儿,毕竟一共也赏赐不了几回。
曹操见跟兄弟说不清楚了,摆摆手道:“把人都叫来,老夫有要事安排。”
夏侯渊于是不再搅和,丁辰虽然知道这是误会,但是见鲁莽的夏侯叔父专门来给自己求情,心里还挺感动的。
就冲这交情,将来怎样也要保他善终。
定军山之战的结果,要改改了。
当然,现在黄忠在荆南面对吕布和赵云,恐怕已经满头包,将来能不能到西川还说不准。
他出门跟亲兵说明,自有亲兵前去通知那几位亲信。
不多时,曹仁曹洪曹纯以及荀攸刘晔又都回来了。
这帮亲信们本来刚刚写完诀别信,知道时日无多,感到心情郁结。
可是一回到曹操的卧房,却发现曹操神采奕奕的坐在那里,似乎又恢复了从前智珠在握,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复方才病恹恹的表情。
众人均觉得诧异不已。
当然,大家看到丁辰出现在这里更是不解,此时丁辰不应该在许都保护家眷南撤么?
他竟然来到了官渡,家眷谁来保护?
只见曹操神情严肃的令人关上门,然后冲许褚使个眼色,让许褚亲自在门口守着,以防他人能窃听到房内的谈话。
这架势令所有人都感到不解,此前大家议事也是机密,但还从未见曹操如此慎重过。
只见曹操扫视了众人一眼,声音低沉道:“看来天不绝我,竟让子文寻到了袁氏屯粮之所。”
曹操说完,稍微停顿了一下,就见众人面面相觑,室内响起阵阵抽冷气之声。
“嘶——”夏侯渊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兄长不在乎丁辰违抗军令之事,原来丁辰竟然探知到了如此重要的消息,。
曹仁曹洪等人先是愣神,然后就变得欣喜若狂,这可是能扭转乾坤,挽救曹氏败局的消息。
他们不禁纳闷儿,平常人想立个功劳有多难,可是这丁辰怎么好像一出手就是不世之功,无比的容易。
曹操继续道:“老夫已经决定,带领子和子文,亲率虎豹骑与子文麾下军马前去烧毁袁氏军粮。”
“兄长且慢,”曹仁出言道:“并非小弟不信任子文,只不过兄长乃是一军之主,岂能轻易离开?
不如兄长稳守官渡,就让小弟代兄长前去劫粮。”
“不用了,”曹操道:“老夫相信子文的判断。
再说,我方已到了这等绝境,劫粮乃是最后一搏,如若成功,我方尚有转机,如若失败,那也无妨,我方本来就要败,也怪不得他人。”
曹操这已经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宝到了丁辰这消息上。
当然,他也是别无选择了。
众人见曹操如此笃定,也就不再劝解。
曹操继续吩咐道:“老夫走后,子孝代老夫镇守中军,由子廉率领本部军马居左,妙才率领本军居右。
若袁军杀来,尔等务必紧守工事。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要老夫得手,尔等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