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管丑名扬于周边方圆百里的是,他不仅长得丑,而且手段尤其残忍。
他洗劫村落不止抢钱抢粮抢女人,还会把反抗过他的人全部杀光,以此来彰显他白虎大王的赫赫凶名。
这月山村乡勇抵抗尤其强烈,杀了白虎山三十多个弟兄,管丑觉得即使把乡勇全部处决,也难消心头之恨。
眼见青壮后生被杀,月山村的乡亲们全都吓得尖叫着哭泣起来。
虽然仅剩下一帮老弱妇孺,面对山匪明晃晃的刀枪,大家依然涌动着向前。
“儿啊,你们为什么杀我儿子?”
最前面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撕心离肺的嘶吼着,不管不顾的向前冲。
那被砍掉头颅的青年中,正有她的儿子。
作为一个母亲,亲眼看着儿子在自己面前被砍头,自然不会再爱惜自己的生命。
可是她还没有冲过去,旁边便有个山匪一枪捅在老妇人的腹部。
老妇人当即中枪趴倒在地,但是一时还没有死透,手指紧紧抠地,匍匐向前,慢慢爬向儿子的尸体。
她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大概想爬到儿子尸体旁边,握住儿子的手。
可是随即那山匪却冷笑着,在老妇人后背上又捅了一枪,老妇人立时瞪着眼睛气绝而亡。
她伸手向前,最终也没有摸到儿子的尸体。
那一众山匪却是看的哈哈大笑,似乎这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与此同时,一个七八岁的男童口中哭喊着哥哥,也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但是被一个干瘦的山匪一刀砍掉了脑袋。
小小的无头身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旁边有山匪挑着大拇指赞扬道:“二当家,好刀法。”
那尖嘴猴腮的二头领把刀上的血迹在男童尸体上蹭了蹭,扛在肩上洋洋得意的大声道:“谁还想死,就把脑袋伸过来,试试二爷的鬼头刀锋利不锋利。”
山匪们接连杀了这么多人,顿时把百姓们给镇住了,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再没人敢向前冲。
这个时候,百姓中间有个老者,拄着拐棍对管丑痛心疾首的大声道:“我们都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平常奉公守法,与世无争。
你们这帮人,把粮食抢走便抢走吧,却无端杀人作甚?”
管丑没有搭理那老者,二寨主却在旁边冷笑道:“你们粮食拿出来的太晚了,耽误了我们工夫。
再说,我们死的那帮弟兄,算谁的?”
“你们来抢我们东西,还不准我们反抗了?”那老者便是这月山村的里正,拐棍拄地怒道。
反正如今粮食被抢走,青壮被杀,连房屋都被烧成了瓦砾,他们仅剩这帮老弱妇孺也活不下去。
所以岳里正倒也不怕死了。
“谁说不准你们反抗?只不过反抗是有代价的,这便是代价。”
管丑扬了扬拳头,轻蔑的道:“这年月,谁的拳头硬,谁便有理。
若是你们拳头够硬,老子跪下来管你叫父亲都行,可惜你们没这本事。”
他扫视了一眼剩下的兄弟,冷声道:“弟兄们,干完最后一件事,该撤了。”
此时空场地上放了几十个口袋,每个口袋里装着多少不等的粮食,这便是从百姓家中搜出来的,也是这帮山匪们洗劫村落的主要目的。
只不过管丑的话语里,山匪们还剩一件事,那就是抢女人。
其实这个年代流匪洗劫村落,抢到的钱并不多,主要是抢粮,其次就是抢女人。
劫掠往往伴随着奸、淫,这也是流匪首领们犒赏手下的主要手段,用这个方法提升士气屡试不爽。
此时山匪们都兴奋了起来,眼睛冒着绿光扫向百姓人群中那些颇有姿色的年轻少女。
其中有一个女子,十六七岁的模样,身材高挑,容貌姣好,身上的衣服没有补丁,皮肤也很细腻,一看就知道家境不错,她站在人群中很是出众,所有山匪都盯上了她。
像这种姿色的姑娘,照理是要送给大王享用的。
当然大王玩腻了之后,也会赏给他们尝尝鲜。
管丑一声令下,手持刀枪的山匪们冲进百姓人群,顾不得百姓们尖叫与反抗,抗起年轻的女人就走。
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哭喊声震天。
只是村里的青壮年都已经被杀了,只剩下一帮老弱妇孺,如何抢得过手持刀枪的山匪?
有人不满自己的妻子女儿被抢,欲上前撕扯,无不被砍翻在地。
“莺莺啊,莺莺,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
那叫莺莺的少女最引人瞩目,涌到她身边的山匪也最多,足有四个人将她围住,拽着就往外走。
她的父亲在后面紧紧拉住女儿的胳膊,可是被其中一个山匪一脚踹翻在地下。
很快的,以莺莺为首的十几个年轻女子被拽了出来。
女人固然好,但也要吃粮食,所以他们也不能抢太多的女人回去。
管丑眼睛像钩子一样看着眼前皮肤白皙莺莺。
少女身材高挑,腰肢纤细,胸前鼓腾腾的十分饱满,显然发育的很好。
管丑不禁咽了一下口水,感到嗓子有些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