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力量型的,我不敢跟他硬刚,一个驴打滚,捡起了巴颂掉落的骨杖,向沙坤无比凶狠的砸去。
沙坤猝不及防,被我打断了鼻梁,鼻血顿时飞溅到了我脸上。
这时祁褚突然冷不丁的冲我吼起来:“小玉还在里面房间,你快去救她。”
啥玩意?
玉堂春落入了南洋邪僧手里?
祁褚说的房间,就是那间放着毒物的睡房,此刻玻璃里的毒物估计全都跑出来了。
不对呀,刚才我和梅影在里面根本没看到玉堂春的影子。
来不及多想,我拎着骨杖就冲了进去。
里面到处都是毒物,地上盘着的,墙上趴着的,还有天花板上吊着,仿佛来了一个奇异又惊悚的动物世界。
我以为进来后,将会是一场人与动物的大战。不料刚走到门口,所有的毒物仿佛看到了克星一般,全都对我避之唯恐不及。
那条浑身冒着黑气的蛇,更是吓破胆,头重重栽在地上,死了。
卧槽!
我啥时候变得这样牛逼了!
稍微那么得瑟了一会儿,我就明白是咋回事了。
这些毒物不是怕我,而是惧怕我手中的骨杖,这玩意应该是件能克制毒物的法器。
今晚没白来,收获挺大。
确定毒物不敢靠拢后,我开始搜寻玉堂春的身影。祁褚说她在这里,那就一定在。不过房间不过二十几平米,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儿。
等等……
我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挂在睡房中间的布帘上。
先前这些布帘都是往上卷起一截的,但是此刻却全都放了下来,贴到了地面上。
我头皮一阵发麻,猛的将布帘扯了下来,顿时惊呆了。
布帘后面的那些阴森森的铁钩上,一具具不知是死是活的躯体,头往下脚朝上的倒挂着。
玉堂春也在其中,双目紧闭,脸色惨白,跟死人无异。
我吓得一哆嗦,赶紧去探她的鼻息。还好,尚有一丝气息,虽然很微弱,但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费了老大劲儿,终于将她弄了下来。
她身上沾满了又臭又恶心的玩意,像油,但比油更滑腻,摸在手上热呼呼的,不知是沾了玉堂春的体温,还是它本来就能保持这样的温度。
我把骨杖骨别在腰间,正准备把玉堂春抱出去,突然看到旁边的那具躯体睁开了眼,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刚开始我以来他还活着,打算将他也顺手弄下来的。结果当我接触到他的身体时,吓得马上缩了手。
躯体冰冷、僵硬,根本就不是活人。
而且他的脖子有两个筷子大小窟窿,像是被什么给扎出来的,看着挺吓人。
死人能睁眼,还发出声音,这肯定不正常。
我赶紧抱起玉堂春,往堂屋那边跑,结果腿却没有迈开。巨大的惯性,让我和玉堂春一起摔倒在地。
咋回事?
我撇过头,往脚上瞅了两眼,顿时炸毛了。
只见刚才睁开的那具尸体,双手牢牢箍住了我脚脖子,身躯在兀自摆动。
紧接着,周围倒挂着的几具躯体全都动了起来,双腿乱蹬,似乎想要下来。
这些一眼看去就是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脖子后面都插着什么东西,只露出两三分公长的一截在外面,看起来格外的可怖。
玉堂春说过,小楼前面的那块场面是个养尸之地,难道这些就是玉堂春口中的行尸?
抓我脚脖子的那哥们一只腿儿已经从铁钩上滑下来了,另只脚也在不停的挣扎,不用多久整个躯体都会掉落。
我抡起骨杖,狠狠砸它的手腕,结果鸡毛用也没有。
这可咋办?
等会被这些尸体围攻,死得肯定不体面,还有可能被炼成行尸,跟它们一样倒挂在铁钩上。
行尸跟普通的邪祟不同,一般的符箓和法器对它们无效。
不过行尸也没有灵智,必须靠人操控才会做出一列的动作。
所以要解决它们,就得找到控制它们的人。
屋子里的南洋法师有六七个,控制行尸的在不在当中,现在也不好说。
就这么迟疑的工夫,抓我脚的哥们已经从铁钩上落到了地上,嘴里沉沉的嘶吼着。
这时我的目光无意中落到插在他后胸勺的东西,比棺材钉要稍微小一些,通体黝黑,呼呼的冒着阴森的寒气。
难道是……
我想起以前跟外公做活儿的时候,遇到过一件邪门的事儿。
有个姓熊的老太太突发疾病去世,家人请阴阳先生做过法事后,选了吉时下葬。但是当天晚上,熊老太太的孙子起夜时,看到熊老太太坐在门口,正在用刮麻刀打麻皮。
这是一种农村的活儿,老人基本都会。
当时也恰是打麻皮的季节,熊老太太去世前,家里还有几大捆麻杆子没打。
站在月光下的熊老太太,机械的将一根根麻杆剥皮,晾在旁边的架子上。
熊老太太的孙子吓得一泡尿直接尿到了裤子上,连跑带爬的回到睡房,把看到熊老太太的事儿,告诉了父亲,也就是熊老太太的儿子,程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