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灵牌竟然也在其中,而且名字用红色墨油特别勾勒过,显得特别诡异。
除了外公,还有周云江、窥梦老人覃玄机、画影门武丹青,以及柳婆婆等等,无一不是阴行的大佬级人物。
跟外公不同的是,这些人的灵牌,名字还没有被红色墨油勾勒,是常见的土黄色。
我暗暗寻思,难道外公已经去世了,所以名字才被勾勒成了红色?
或者说,是因为邪僧把外公的名字勾勒成了红色,才导致外公去世了?
外公当年为了救柳尘姻,帮她解了连环死镇时,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致使他体内留下了病根。
后来柳婆婆用尽办法,还请了诡医门的许金水联手,终究无法根治。
外公去世的原因,很大程度跟当时的内伤有关系。
莫非,给柳尘姻下镇的人,也是邪僧?
想到这,我怒从心中来,抡起椅子将那些灵牌砸了个稀烂。
就在我砸完灵牌的时候,堂屋左侧的睡房传来一阵响动。
转眼瞧去,只见刚才还关着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一条缝儿。
如果里有人,肯定不会是祁褚和玉堂春。也不太可能是邪僧或邪僧的同伙,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没必要这样藏头露尾,鬼鬼祟祟的。
难不成,这里还有第三拨人马?
我捡了一截木条,慢慢走过去,心里还是有点儿紧张的。
睡房里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看出一些物件的轮廓。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里面又有了动静,这次我听得很真切,像是有人在敲打啥东西。
祁褚和玉堂春之所以丢下我,让我守门,应该是觉得我实力不够,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我特还真不信,没有人带,自个儿就转玩不转。
一脚踹开门,闪身而进,用手机照明找到电源开关,然后打开了睡房的灯。
房间里并没有床,而是用布帘隔成了两块区域。
左侧区域是一排黑色的三叉铁钩,从天花板垂下来,冒着森森的寒气。右侧是一排大货架,上面陈放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玻璃缸,里面全是令人头皮发麻的毒物。
什么手掌大小的蜘蛛,比成人拳头还要大上一圈蝎子,还有浑身散发出袅袅黑气的毒蛇……
刚才我听到的敲打声,其实是一头青灰色大蜥蜴,用前脚撞击玻璃缸发出来的。
胆儿不够大的人看到这些毒物,非得被吓尿不可。
院前养尸,房间里养毒物,特么的邪僧到底想干啥?
房间的里头还有一扇门,连通着什么地方。
推开厚重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荒废已经的四合大院。院里长满了杂草,但是草丛中有一条被踩出来的小道儿,通向对面一排平房。
平房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风格,墙体已经长满了爬山虎,窗户也烂得不成样子。
黄的灯光从破旧的窗户中透射出来,显得有些瘆人。
我远远的瞅着对面,没有马上过去。
玉堂春说的小楼后面,应该就是这里了。如果真如她所说,邪僧养的尸体都藏在这,藏尸之地很可能就是对面那排平房。
以前跟着外公斗过阴魂恶鬼,干过邪灵精怪,还从来没跟行尸交过手,想想都觉得刺激。
抽完一根烟后,我边将烟弹出去,边往走向对面。
就在这时,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从最左边的平房走了出来。
我一见这人,顿时心跳加速,赶紧缩起身体,藏在草丛之中。
晚上光线差,看不清男人的相貌,但从他的身高体型和走路的姿势,我能肯定就是那天在街上给我制造幻境的家伙。
至于他是不是邪僧,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我觉得大概率不是。
因为许德志记忆中的邪僧,虎目鹰鼻,步伐矫健,身躯十分魁梧,相貌明显跟这个男人不相符。
除非,对方不仅会易容,还能改变身高体型。
男人手里拿着一件衣服,随意的搭在肩头,走出门后,朝着大院右侧的一扇小门而去。
等他走远后,我蹑手蹑脚,慢慢靠近刚才男人走出来的那间平房。
门没锁,我正要推开时,突然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阿妹,你这是何苦呢,鞭子抽在身上很疼的。”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出来。
我从门缝往里看,说话的是个身高不到一米的侏儒男人,面目极为丑陋,手里拿着小皮鞭,作势就要抽向对面的女孩。
女孩二十出头,肤白如雪,五官清秀,水灵灵的眼睛如若一汪秋水,穿着天蓝色的校服,被绑住手脚蜷缩在一处墙角。
在她身旁,掉落着一块画板和几支画笔。
卧槽,看样子这些南洋鬼子,还真是团伙作案。
难怪祁褚和玉堂春到现在都还没影儿,说不定已经栽跟头了。
侏儒男人还在那喋喋不休的威逼女孩。
女孩轻声抽泣道:“叔叔,我真的只是学生,什么都不知道。”
“啪!”
侏儒男人狠狠甩起鞭子,抽在了女孩头顶的柱子上,顿时尘雾激扬,柱子被皮鞭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