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人刁难，姚绮舟已有些日子没去过私塾了。
离开姚安林后，她逐渐平定心神，决定回私塾看看。
这些日子她没去私塾，对外的名义是辛劳过度需要休假。现在那边似乎也平息了一点，几日都没有人上门闹事，说不定是风波已经过去。
她在这工作已久，私塾先生们不上课时会在什么地方，她都一清二楚。此刻回来她也没有声张，径直往校长的屋子走。
房门半沿着，姚绮舟敲了敲门框，听到“请进”后才推门进去。
“你回来了。”见是她，桌案前坐着的老先生明显有些惊愕。紧接着，不知想到什么，他的神色有些怪异：“先坐吧。”
“我回来是想知道最近私塾内怎么样了。”
姚绮舟没有坐下，她远远站着，“我近日可以回来教习了吗？”
那老先生看上去一下子为难起来：“绮舟，依现在的情况，你可能不适合再待在私塾了。”
姚绮舟没费什么劲就想通了其中关窍。
说起来，她父亲与这老先生也算旧识，若不是这样，她以女子身份还真难在私塾找个活计。
如今她被辞退，恐怕是那些人影响到私塾整个的正常运作了。
姚绮舟没有责怪他，换作谁都会这么做。她垂眸片刻，再看过去却是带了点笑：“无妨。这些日子多谢您的关照。”
“绮舟，你……”她的神色不带丝毫怨怼，老人愧疚地想说什么，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要是以后有难处，可以来找我。”
除了这私塾，他也没什么门路，没什么人会为了一个孤女赌上自己的产业。
姚绮舟点头，对他告辞离开了私塾。
女子身份所限，虽然姚绮舟的能力不差，却仍找不到什么好的活计。
她索性在家中重新收拾了财物，规划好这一月的开销，准备做点小生意。
姚家凭她一人的微薄工资养活两个人，没剩什么钱，但在“休假”的前一段时间，校长给她多塞了很多银两。
大概他是早已有了打算。
姚绮舟叹了口气，心中对他还是存有感激的。
剩的银两干不了别的，在街边摆摊还是绰绰有余，就是不知道卖点什么好。
唐炘来拜访时，她正在准备绣品。母亲曾教过她一些，只是在街边摆摊，她的手艺还是够的。
姚绮舟拿着针线，姚安林在院子里用脚踢着地上的落叶，听见敲门声立刻窜到院门前。
“唐姐姐！”最近他出门玩，听说过唐炘的铺子。他还激动地告诉姚绮舟，只是姚绮舟看上去兴致缺缺，也不许他去凑热闹。
唐炘此来是带了礼物的，大包小包都让沈雪生帮忙拎着，里面多半是些衣服点心，还有一些胭脂水粉。
姚绮舟听见姚安林的喊声，手上动作一顿，将针线搁下出来迎接。
沈雪生给姚安林买了些男孩玩的木剑木刀，在院子里教他舞剑，姚安林差点当场拜师。
姚绮舟和唐炘回到屋内，姚绮舟重新拿起针线和她聊两句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