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示意,王虎剩笑笑与他一起趴在栏杆上静静的聆听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河南老乡,拉的《安适》。
大约过了4分钟后,旋律突兀转为急速,变得果断有力,那些个快要落泪的酒客也悄然的呼出一口大气,将快要呼之欲出的眼泪给憋了回去。
又过了一分钟,旋律突然中断、情绪急转直下,十二度的下行滑音、宛如再说,寻芳余琴,肝肠寸断,一曲天涯,惘然何处,觅知音。一阵颤音后,弦落,乐停。
酒吧里已经能听见呜咽声了。
也不知停了多久,才出现了孤掌,而后掌声便如雷霆之势蔓延。秦登科坐在漫天掌声中双目全然搜寻着王虎剩,许久不见其踪影。于是乎,他便慢慢走下舞台,捧着二胡去到吧台。
“你二胡拉的挺好的”
“多谢”秦登科没有再怼杨若下,而杨若下也没有再调笑秦登科了。
“你可愿意为我再拉一曲”
“再请我杯威士忌”
“服务员,来杯威士忌”
酒至喉咙,而后入心,散出一阵炙热。
秦登科在一阵掌声中下台,又在一片掌声中登台。酒吧驻唱很明显刚刚偷偷摸过眼泪,见秦登科再次登台,她也已经不去管自己才补好的妆容到底还会不会花,只是站在一旁如同机械一般的鼓掌。可能她想今天好好放纵一场,就如同她刚刚嘶声力竭唱的那样。
乐起,全场肃穆。
这回的前奏起的很明朗。
秦登科弦至半分,突然开口唱道,“小仓娃我离了登封小县走走
小仓娃我离了登封小县
一路上我受尽饥饿熬煎
二解差好比那牛头马面
他和我一说话就把那脸反
(衙皂白)走!在路上我只把嫂嫂埋怨
为弟我起解时你在那边
小金哥和侄女儿难得相见
叔侄们再不能一块去玩
(衙皂白)走!快走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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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中岳庙里把戏看
再不能少林寺里看打拳
再不能够摘酸枣把嵩山上
再不能摸螃蟹到黑龙潭
(衙皂白)走!快点
问解差离洛阳还有多远
(衙皂白)二十里!
(苍娃白)哎呀我的妈呀!
顷刻间我要进鬼门关
我实在不愿再往前赶
能耽误一天我多活一天”
王虎剩,“二狗,这小子唱的是豫剧,妈的,小时候逛庙会的时候可没少听这《卷席筒》。还是这乡音听着亲切啊”
男人听到王虎剩这番言语不由得陷入回忆。
这下酒客们没了悲伤,只是觉得这高亢的唱法加上这旁白挺有意思,也可能是话儿音太过乡气,人们终是听不懂秦登科在唱些什么。不过听到,问解差离洛阳还有多远,二十里!哎呀我的妈呀,时,客人们看着秦登科那滑稽的语气和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一曲终了,掌落离席,酒吧很快又恢复从前那番嘈杂。可能对那些客人们来说是在酒吧里听二胡,总归是生活中的一件新鲜奇事,毕竟也没人发如此神经跑到酒吧那二胡拉一首《安适》,再唱一首《卷席筒》。
“先生,这是刚刚那位女士给您预留的威士忌,还有纸条。”服务员将东西递给刚刚坐下的秦登科
秦登科接过酒杯,打开纸条,字是很有个性的狂草,不过能让人认全,“秦登科,你很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姐姐我今天有事,晚上就不帮你暖床了,你先回去把户口本准备一下,等下次见面直接奔民政局把证领了,省的麻烦。哦,对了,别忘了把账结下。姐姐,我这次出门忘了带钱。下次,一定请你。哦,不对。下次,咋俩就应该是法定夫妻了,所以说没有下次了。哈哈,姐姐我真是个经济天才。”秦登科能想象到杨若下写这纸条时的那番得意。可惜她人早已悄悄溜掉,要不然秦登科非要将她骂个狗血淋头,就算骂不过也要同归于尽的那种。
无奈,秦登科看完纸条后,一脸的愤怒将其揉搓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终是喝了几口良酒,才平复下来心情。“赵哥,王哥呢?”秦登科有些腼腆的叫了声正在忙活的调酒师。可能是光线昏暗的原因,秦登科始终没有搜寻到二楼的王虎剩。
“王哥有事儿就先走了说你把二胡放这儿,就行”
“哦,他还来吗?”
“人没说”
“那我等等吧”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酒吧的人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了。而秦登科至始至终都坐在原地守着那把二胡,等待着。
三个小时了,酒已经喝了不下二十杯了,烟也差不多空了。
“久等了吧”王虎剩那中分依旧是那么风骚。
“也没等多久,”
“刚刚《安适》拉到一半时,临时有事要忙。比较急,也就没打招呼。”
秦登科笑笑道,“理解,哥,你的二胡”
“哦,我跟小赵交代过了,你给他就行”
秦登科摇摇头说,“想求一个心安”
两人又闲来聊了两句,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