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谢嫤得知这和亲的人选竟是谢昭昭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且她的父皇竟然同意了,她不明白,同样都是皇家人,为什么她可以,而自己不行。
想也没想,她便冲去了陛下的养心殿中。
一见到谢嫤后,陈公公心道不好,连忙过来将人拦了下来:“长公主殿下,陛下此时正忙着呢。”
谢嫤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警告道:“滚开。”
她要向父皇问个明白,为什么。
虽然她只是略微对那西岳的王爷有一丝好感,但这是她唯一一次可以争取自己做主的机会。
她不要任凭父皇为她做主婚约大事,她不想再做一个什么也不能做主的公主。
陈公公总觉得心累,跟在谢嫤的后面不停的劝说道:“公主,不可啊,否则惹怒了陛下,老奴承担不起啊。”
谢嫤哪还管他啊,直接冲进了养心殿内。
这时的陛下也已经听到了动静,抬头便见到谢嫤,已经跟在她身后的陈公公。
陛下皱了皱眉头,眼神示意陈公公先退下:“你怎么来了?”
陈公公得令后便退了出去,心里却默默为长公主担忧着。
唉,长公主殿下这又是何苦呢,那西岳的王爷又不是什么香饽饽,咋就瞎了眼一根筋的偏犟上了呢。
只希望长公主殿下能和陛下好好说吧,可别又想上次那样,惹陛下生气,他这把年纪了可承受不起啊。
谢嫤没好气的行了一个礼:“儿臣参加父皇。”
陛下似乎是料到了她此次前来的目的,继续批着书案上没批完的奏折,不咸不淡的说:“你若是为了那件事而来,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谢嫤也知道事到如今,她与苏霁川已经没有可能了,但她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蒙在鼓里,只要父皇给的答案合理,她可以放弃。
“父皇,儿臣只想要一个答案。”少女直直的盯着眼前人质问道。
这宫里也就只有华阳长公主有这个权利盯着陛下的容颜看,若是换了其他人,只怕就要被罚了。
陛下停下了手中的事,抬眸看着眼前这个女儿良久,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父皇不想你陷进皇位争夺皇位的斗争中,你要知道,苏霁川并没有表现出的那样简单,他不绝对不会甘心只做一个闲王。”
第一才见到苏霁川时,他就看出了这小子不简单,只怕是扮猪吃老虎,心思重着呢,如何甘心只做一个闲王。
可他的嫤儿不一样,从下便是在宠爱中长大,性子单纯,若是嫁到西岳皇室去,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况且,那苏霁川当初在他面前说想娶嫤儿,只怕也是想利用她,利用嫤儿公主的身份登上西岳的皇位。
西岳的皇室本就十分复杂,其中不知道存在着多少阴谋诡计,嫤儿这般单纯,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
且那苏霁川后院这么多侍妾,后宫争斗的事他见多了,一旦嫤儿嫁过去,这后果他简直不敢想象。
更何况,若是嫁到西岳去,天高皇帝远,与他们东夏相隔甚远,若是嫤儿受了什委屈,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能及时知道,更不能替她做主,毕竟一旦和亲了,嫤儿就不止是东夏的公主了,身上担负着的可就是两国责任了。
而京城就不一样了,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若是敢欺负嫤儿,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能帮衬一下,即便是他走了,也还有兄弟,所以不管如何,只要她自己不犯什么大错,嫤儿这辈子都能衣食无忧。
虽然谢嫤不相信她父皇所言,但心里也清楚她的父皇是担心她,心不自觉的就软了下来。
可为什么要选昭昭,皇叔才刚去多久,父皇可知他这样做让百姓们怎么想,让昭昭怎么想。
“既然如此,父皇又为何同意昭昭嫁过去,若父皇所说都是真的,昭昭她如此单纯,怎么可能斗的过他们。”
陛下欣慰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儿,随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嫤儿,只要你明白父皇的苦心就好,昭昭就当是朕对不住她。”
君无戏言,怪只怪昭昭她运气不好,偏就被那苏霁川看上了。
闻言,谢嫤复杂的看了她的父皇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昭昭就该这样被牺牲吗?父皇这般做如何对的起皇叔。
本来就已经够可怜了,现在还要远嫁西岳,昭昭若是知道了可怎么受的住。
谢嫤恳求道:“父皇,可有办法换一个人。”
陛下长叹一口气,看着这个女儿说道:“嫤儿,你要知道君无戏言。”
这话一出,谢嫤便知这事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另一边,宫外的王府之中。
朱管家急匆匆的找到曾经的世子如今的宁王,不知所措的禀告着:“王爷,不好了,宫里来消息说,郡主要去和亲了。”
谢远宁正练着剑,当听到朱管家的声音时,手中的剑“哐嘡”一声,顿时掉落在了地上。
目光凌厉的扫过朱管家一眼,冷声质问道:“你说什么?”
朱管家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听说那西岳的王爷指名道姓要郡主呢,陛下也已经同意了。”
为什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