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即便是最宠爱女儿也不行,便随意找了个借口说:“朕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感叹一句:“华阳,你今年十七了吧。”
听到父皇提起了自己的年龄,谢嫤心中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扯出一抹笑说:“父皇说的没错。”
陛下点点头,随后示意一旁的陈公公将东西拿来。
谢嫤见面连忙抢先一步上前说道:“父皇,儿臣此次前来是有有一请求,求父皇应了儿臣。”
果然一听她有事要说,便示意陈公公先停下,随后慈祥的对她说:“哦?不妨说说是何事?只要合情理的,父皇应了你又何妨。”说完后陛下爽朗一笑。
谢嫤得到承诺后顿时暗中一喜,却也没得意忘形,撒娇般的语气甜甜的说:“父皇,儿臣看上那西岳的王爷了,恳求父皇应了儿臣。”说完后她有些娇羞的低下了头。
就在她低下头的那一刻,陛下起一秒还笑着呢,后一秒就整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面色沉沉的看着下面的谢嫤。
一旁的陈公公抹了一把冷汗,简直是如履薄冰,心里祈祷着陛下可别发火啊。
这公主殿下喜欢谁不好,怎么就瞧上了那西岳的王爷。
他可是知道的,陛下根本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良久过后,陛下这才面无表情的发问道:“你想他成为你的驸马?”
这时的谢嫤还没注意到陛下的异样,还很高兴的回答他是话:“求父皇成全。”
她这个回答让旁边是陈公公愈发害怕起来,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有些同情的看着谢嫤。
诶呦嘞,公主啊,可别再说了,没瞧见陛下已经生气了吗。
要不是此时不能插嘴,陈公公真想上去告诉长公主,陛下生气了,这件事根本不可能的。
他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陛下,只见对方气势威严,面无表情,根本让人看不透心里在想些什么。
见陛下久久没有回话,谢嫤微微抬眸,就见到陛下身后的陈公公疯狂的对她暗示,一开始她还没看明白,还以为这陈公公抽风了。
直到陈公公对她狂摇头,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谢嫤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陛下面色淡淡,丝毫不容拒绝的说:“苏霁川就别想了,父皇为你挑了一些驸马人选,你可以自己在里面选一个钟意的。”
一听是这个结果,谢嫤顿时有些不喜,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苏霁川不能为她的驸马。
终于谢嫤还是忍不住开口质问道:“父皇,为何?”
身后的陈公公顿时瘫了瘫,心道:公主啊,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啊,就别惹陛下不高兴了成不,再说那西岳的王爷有什么好的。
陛下面色看不出喜色,但从声音中不难听出已经很不高兴了:“你这是在质问朕?”
谢嫤知道要是此时不争取,只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她面色淡淡的问道:“对,儿臣不明白,还请父皇明示。”
难不成她就一定要嫁给父皇所选之人吗,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这样,就连婚姻大事都不能自己做主,所以这才想自己选一个人嫁了,可没想到父皇根本不会如她愿。
陛下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儿有了叛逆心,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解释道:“苏霁川不适合你。”
不学无术,整日沉迷于女色的,怎么配的上他的女儿。
华阳肯定是被那厮迷了眼,徒有外表又如何,也就骗骗这些年轻的小姑娘。
一句不适合,谢嫤只觉得有些可笑,适不适合她自己清楚,父皇了解他吗,苏霁川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是你们都误解他了。
谢嫤淡然一笑,抬眸看了一眼陛下,目光淡淡的说:“若儿臣认定他了呢?”
父皇总以为自己什么都很了解,其实却什么也不懂。
就比如当初的云皇后,父皇总觉得对方性子倔,永远是高傲的,可父皇当真仔细了解过她?不,父皇根本就不懂,那些悲剧都是父皇自己造成的。
陛下面露威胁之色,冷漠的说:“那朕只能随意挑一个人做你的驸马。”
听到这话,谢嫤只觉得可笑的很。
看吧,这就是陛下最宠爱的华阳公主。
外界人只以为她受宠至极,可谁又知道所谓的受宠也不过如此。
她的父皇根本就是个冷心的人,什么宠爱都是假的,他就喜欢那种什么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他们几个子女当中,父皇可曾真的对其中某个真正关心过,可曾知道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谢嫤讨厌极了这种被他人掌控的感觉,什么也不能做主,就好像笼子里的金丝雀。
她嘴角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容,无力的质问道:“儿臣只想问一句,父皇当真关心过我们这些儿女的死活,关心过我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父皇怕是把我们当成了笼子里的金丝雀来养吧,高兴的时候逗一逗,不高兴了就不管了。”
“大哥的生母地位不高,后来养在皇后娘娘名下时您倒是关心过片刻,后来皇后娘娘走了,您就将人赶出宫了。”
“二哥呢,因为你不喜静妃,所以从来没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