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现在可该如何是好?”
有将领哆哆嗦嗦说道。
没人答他的话。
而出乎意料的是,那队步卒结果并没有跑到城头下来,以凌永和、樊广赫他们做为人质,提出要樊嵊率军退出风门关的要求。他们仅仅就是在樊嵊等人的眼前溜达了那么一圈,便又押着凌永和等人离去了。
“可恶!”
只这更是让樊嵊差点气得吐血。
在他看来,这无非是那辽军主将刻意的耀武扬威!是在践踏他的尊严!
“传令下去!坚持到夜幕降临,就准备撤退!”
樊嵊咬牙切齿。
樊广赫等人悉数被生擒,那再等下去,已然没有任何意义。
“是!”
众将当即答应,没有半点要反驳的意思。
厮杀,持续到傍晚。
风门关守军早已经退守到南城区。
在这样的战争里,要想光凭借人去指挥队伍显然是不可能的。樊嵊下令鸣金,然后才听到有人喊:“撤!撤!跟着老子,往南城门撤!”
尚且朦胧的天色里,顿时只见得许许多多人往南城门跑去。
“快!”
“快!”
不断有高呼声响起。
“这些大渝猪要跑!”
“他们在撤退!”
“儿郎们!随我追杀!”
辽军中也是一片沸腾。
场面愈发混乱。
时时刻刻都有人陨命。
整个风门关都早已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撤退,是要付出代价的。
将近半个时辰过去,风门关内才渐渐变得平静下来。
放眼望去,关内只有火把在摇晃。
是一队
队的辽军,在押解着被俘虏的大渝将士。
地面上躺着的伤而未死的将士更是凄惨。
辽军可不会浪费草药帮他们疗伤,只会帮他们“解脱”。
在哀嚎、求饶的声音里,一把把冰冷的兵刃,捅进了热乎乎的胸膛。
叫声戛然而止。
城头。
有十数个看穿着就能知道是辽军中将领的人正俯瞰着着目光所及处的一幕幕。
居中一中年汉子格外特殊。
他明明浓眉大眼,五官深邃,却是给人一股子阴柔内敛的感觉。脸上没有喜怒,只有不容置疑的自信,还有常年养尊处优带来的一股贵气。
此人,正是辽国四皇子耶律俟机。
“三天。”
看到耶律俟机远眺的眼神,在他旁边有一很是魁梧的大汉咧开嘴笑道:“殿下在短短三天之内就拿下了被大渝国自称是铜墙铁壁的风门关,还灭了一万二,俘虏近三千,当真是咱们大辽国的新战神啊!待此捷报传回巴托城,四皇子必会名扬天下,连陛下,也当以殿下为豪呢!”
魁不魁梧,和会不会拍马屁显然是两回事。
“是啊,论打仗,论计谋,别说是和殿下同龄的将领,就算是把咱们这些人全都算上,也比不上殿下一人呐。三天破风门关,此役,必载入我们大辽史册!”
“依我看,这对殿下来说也不算什么。别说这区区风门关和樊嵊了,就算是那大渝京都和什么军神梁释,到了咱殿下面前也照样是狗屁!”
有
人带头,一时间拿起声此起彼伏。
耶律俟机脸上却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压根没听到这些话似的,只过去数秒后才淡淡道:“有心算无心,且出动了这么多宗师高手,折损了不少将士才拿下这风门关,并没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你们要真这么小瞧大渝人,那我看咱们也没必要再深入大渝了。”
“哼。”
他轻哼了声,“本应该一夜之间就拿下风门关,却硬生生打了三天,还折损了一万多将士。这,是本王的错。”
他说是他的错,旁边刚刚还唾沫横飞的辽军将领们却是一个个瞬间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三天内拿下风门关,的确是前所未有的战绩。但事实上,也还真不能算是大胜。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交锋,他们都看得出来风门关的守军虽不能说悍不畏死,但的确有股“悍”气。这在军中是难得的。
有这股悍气的,也通常都是精兵悍将。
只是他们心里自然而然不愿意承认大渝军中有这样的精锐而已。
耶律俟机也没看这些麾下大将们的脸色,又接着道:“本王知道你们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麾下的儿郎们也都是咱大辽精锐,要不然也不会向陛下请求,让你们随我出征。不过,你们可以骄傲,却绝不能小瞧了大渝的军队。这一回,可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只是抢点钱粮,抢些女人!输了赢了都无所谓。陛下可是将她呕心沥血准备了三
十年的国力,全部都压在这一仗之上了。”
“是!”
一个个将领的脸色变得极为正经、严肃起来。
然后是沉默。
直到有个年轻的将领三步跨作两步走地从城楼下跑上来,“殿下!”
这家伙身形不高,却极为扎实,像是只豹子似的。
对着耶律俟机行了个礼后,没理会其余那些将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