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安不行!
太强硬的手段也不行!
只能慢慢来了?
“要不……悬赏令的事情先放下?”
吕梁也说。
吕方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意见,点点头,“嗯。”
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太心急了。
因为心里想着赶在科举之前就帮吕梁把幽县的匪患解决掉,免得到时候自己去了潭州,还得担心这边的事。
但剿匪这种事情,的确是急不来的。尤其是在这些匪患已成气候的情况下。
离开吕梁的办公室,他回到后院找到了江子墨。
这家伙倒是挺悠哉游哉,在后院天井里翘着二郎腿,嘴里嚼着根草晒太阳。
吕方走过去,几乎是下意识地拍了下他的脑门,“交个差事给你。”
“来自江子墨的仇恨值+44!”
江子墨捂住自己的脑门,“什么差事?”
吕方道:“再去打探打探县内山匪的情况。我想知道他们每个山头大概有多少人,领头的是什么人,相互之间关系怎么样。”
没别的法子了。
以现在的情况,只能先积攒实力。再就是看看这些山匪之间有没有什么可操作的地方。
江子墨有些愣,“为什么要我去?我又不是你们县衙的人。”
吕方道:“因为现在就你能听我们使唤,而且,你从小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我觉得你最能办成这事。”
江子墨撇撇嘴,“办当然是能办的。不过……我怎么总觉得像是掉进了贼窝似的?白听你使唤?那位神仙……该不会是你诓我的吧?”
“我能诓你么?”
吕方翻起白眼,“这是给你机会懂不懂?你要是办成了,那就是剿匪有功,到时候让我哥给你请赏,说不定能封你个小官当当,这就是光宗耀祖,懂不懂?”
江子墨有些愣,“真……真的?”
要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他的确是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长大的,当官,哪怕是个小官,那也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天知道他曾经在人群中看着那些穿着官袍、吏服的意气风发的官吏,投去了多少艳羡的眼神?
这刹那,他甚至想象到自己以后当了官,穿着官袍衣锦还乡,回到衡山县,回到祝融峰脚下,那些个曾经抓捕过他的衙役一个个对他阿谀奉承、点头哈腰。
“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一百两赏钱。”
而这时候,吕方又抛出了杀手锏。
江子墨咽了口口水,“真、真的?”
眼中放光。
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多钱。
一百两欸!
能买很多田产!
能娶不少婆娘了!
吕方打开自己的钱袋,给江子墨撇了一眼,“少爷我用得着诓你么?”
江子墨不说话了。
他刚刚瞥到了一丢丢,好像是……一千两!
他麻溜地从椅子上窜起来,就往外面跑去,到院门口,声音才响起,“你就等着本官得胜归来吧!”
吕方乐了。
这家伙也太好忽悠了。
不忽悠你忽悠谁啊?
以这家伙的出身,让他做官估计是不太可能的。
而且,吕方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这家伙有时候傻乎乎的,但平时着实挺机灵。特别是拴江湖那些鸡鸣狗盗的路数,使起来,顺手。
……
近午时分,卢德业家中。
幽县商会的那些豪绅此刻又汇聚在此。
说的,自然是街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茶陵军之事。
卢德业坐在主位上,仍然轻轻拨弄着茶盖,似是习惯。脸上看不出喜怒,只道:“城内茶陵军的事,诸位都听说了吧?”
“听说了。”
有豪绅立马接口,道:“两百人,早上还在城内操练呢!是咱们这新上任的县令大人从茶陵军借来剿匪的。”
卢德业又道:“那你们怎么看啊?”
“卢兄不会就是为这事特意把我们叫过来吧?”
有豪绅轻笑,“才区区两百人而已,能成什么气候。”
卢德业轻轻抿了口茶,“可县衙还发布了招兵令。”
“招兵!”
那豪绅又是嗤笑,“这么些年下来,还能有多少人会把剿匪当回事?就算招兵,又能招多少人呢?而且他未必养得起的。”
其余豪绅也大多如他这般,云淡风轻。
没谁太把这当回事。
卢德业扫了他们一眼,道:“话虽如此,但这个吕县令剿匪的手段,比以前那些县令都要强硬得多啊……”
“呵呵,强硬又不能当饭吃。”
“以前那些县令调过来的时候不也都是嚷嚷着要剿匪么,结果呢?还不是过段时间就偃旗息鼓,只做做样子了。”
“依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