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她一时只想到这个词。
老丞相摇摇头，“罢了罢了，没证据也没办法了，先帝想对方你们萧家的决心倒是真的，这事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你想如何就如何吧。”
她转过身子负手而立，那背影看起来颇有些无奈萧条。
“虽然你这么做了就相当于乱臣贼子上位了，但不得不说，没有你们萧家，这个国啊，早就亡了。”
萧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但她大为震撼。
老丞相仿佛衰老了十岁，整张脸都垮了下来，见萧雯呆愣着不动，她还挥了挥手示意萧雯赶紧走。
“你是打算今夜逼宫是吧？提前来通知我一声到时候登基支持你？”
她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自己门生遍布广，若自己支持，说不定讨伐萧雯的人会少很多。
“唉……”
她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虽然忠心女帝，但我也不愚忠，你要是能做个好女帝，那这位置让你坐又如何？”
“再说我忠心的是‘女帝’，谁是女帝我就忠心谁。”
换句话来说就是。
那个位置上坐着的人是谁她就支持谁，并不是支持某一个人。
这非常刑。
萧雯看了明大明二一眼。
她们只是单纯来给老丞相看看证据，为到时候搞垮江太傅那个老贼做准备的吧？
怎么她就放了一个平a，老丞相把大招与闪现都给交了？
“明二，把那些信给丞相大人看看。”
萧雯沉默一会示意明二将收集来的信都拿出来，明二也从沉默中回过神来，从袖子里掏出那叠信放在桌子上。
“大人请看。”
老丞相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太深，搞不懂她都表态了萧雯怎么还在这里，不过她还是看起了信。
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
她瞪大眼睛被信里的内容震惊到嘴巴都开始打哆嗦了，“这…这…这……”
“***已经与邻国联系好了，这些都是我让人截来她们的来往信件，拿过来就是想让您看看。”
听了萧雯的话。
老丞相突然感觉有些无力。
她缓缓的坐在了原本的位置上，思考着人生。
过了半响。
她才苦笑着询问萧雯，“小萧，你想怎么做？”
萧雯敛下眼眸，“您可能一直觉得我想做些什么，但其实我也只是想自保罢了，您也看到了，哪怕我不做什么，也有的是人想要我的命。”
见老丞相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萧雯也不忍再说些什么更刺激的来把老人家给吓死了。
要不还是去吓唬女帝吧。
“您老好生休息吧，晚辈告辞了。”
她转身往门外走去。
明大明二把信收好也跟着萧雯往外走，临到门口时，老丞相苍老的声音传来，“是大家对不起你们萧家，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萧雯没再回头。
三人很快消失在门口。
咚……
老丞相颓废的瘫坐着，脑子里一片混乱，搞得她脸色很是难看。
心里一直猜测是一回事。
有证据了又是另一回事。
说到底就是证据没有甩在脸上还能安慰自己这件事情不一定是真的，哪怕知道先帝针对萧家，她骨子里还是向着先帝的。
她这不是愚忠又是什么呢？
“……我支持那么久的女帝，她真的值得我效忠吗……”
老丞相痛苦的捂着脸。
“若是我再年轻一点，是不是她还会忌惮我，布战神将军后尘的就是我？”
她想了想。
根本就找不到借口为先帝辩解。
先帝那样的人明明就是那个样子的，一直都是那个样子的，她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去反抗。
没有。
对先帝有威胁的早就死了。
对现任女帝有威胁的也没有了，只留下了她这个会辅佐的老人罢了。
老丞相突然笑了。
只是可惜先帝漏掉了战神将军的女儿啊，把现任女帝逼成了如今的样子……
哦也不对。
先帝死前还准备把追击敌人的萧雯招回来灭掉的呢，只是没来得及人就走了。
先帝还计划漏了一件事，她这个老人根本没有好好辅佐女帝，甚至还眼睁睁看着萧雯打压女帝。
如今萧雯都将证据拿出来了，虽然不是先帝陷害战神将军的证据，但也差不多。
“……呼，又是用同样的一个计策来对付萧家人，她们就不腻吗！”
老丞相眼底冷芒一闪而过。
独属于她久坐丞相多年的气势涌现出来，若是萧雯还在就会感受到，真正的老丞相又岂是泛泛之辈。
“既然你们还敢来，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萧雯又连夜去了皇宫。
“再来一局！”
女帝还因为下棋输了的事耿耿于怀，回到皇宫反正也不用批奏折什么的，干脆拉着总管一起下棋了。
这会正下的起劲。
人都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