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影回家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前台的小姐姐还熬着夜在等她。
她指着闲置区几个大箱子道:“盛小姐,那是一位姓陈的先生送来的,说请您务必签收。”
姓陈的,肯定就是陈煜。
其实都不用打开看那几个箱子,里面装的肯定是芭比手办,那是凌承知曾说娶她的聘礼。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把这些东西都扔掉的,可又舍不得。
明明不是凌承知的错,明明他只是为了想陪她久一些,才万般无奈去了东南亚。
明明是那个巫女想要占有他……
所以她怎么能能把他反常的举动怪在他身上。
盛影坐在箱子上想了很久,释怀了,请了值班的安保帮忙把箱子全都搬到了公寓里。
原本公寓也不大,这几个箱子一放,便显得特别的拥挤。
她给了安保小费后,就坐在沙发上望着一堆箱子愣神。
难道就这样接受了和凌承知离婚,然后看着他娶彩果的结果?
她区区一个巫女,凭什么夺走她的男人?
不甘心,绝不!
除非是这个男人她不要了,否则还轮不到别的女人来染指。
可那情蛊怎么解?
于是,盛影又开始在电脑上百度关于情蛊一说,怎么解,怎么才能让下蛊的人反噬。
众说纷纭,所以没有一个靠谱的。
直到天亮了,盛影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准备洗漱一下去上班。
她肯定是要上班的,不会因为被凌承知离婚就躲在角落自怜自艾,那不是她的本性。
她不但要上班,还要打扮得非常漂亮去上班。
想当然,她本就精雕玉琢的五官,在化过妆后美艳不可方物。
穿了一条黑色打底裙,套了件焦糖色风衣。有点儿冷,但这样够漂亮,所以她咬着牙上班了。
早前盛影上班也会用淡妆,但那真的太淡了,跟没有画一样。
现在这妆不同,有些艳,有些妖,非常张扬。
所以,盛影从广场款款走来,周遭那些上班的同事都不由自主停下来行注目礼。
尤其是男同事,一个个目瞪口呆。
盛影并不知道他们是哪个部门的,但看着都挂着同logo的工作牌,便点头打招呼。
她走得并不快,因为凌承知也是踩着点上班,有时候还会迟到甚至不来。
但今天他会来,十点钟设计部有个会议,由他来主持。
盛影眼底余光看到凌承知的劳斯莱斯幻影进了停车场,特意拿出手机装这接电话,放慢了步伐。
她那身修身的风衣跟别人臃肿的羽绒服比,实在是好看太多了。配着那张明艳的脸,堪比大明星。
凌承知进停车场转角就看到了盛影,见她穿得那么单薄顿时就怒了。
“陈煜她这是什么意思?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把冻死自己吗?”他愤怒地问陈煜。
陈煜翻了个大白眼:“我怎么知道?”
“停车!”
“嗯?”陈煜把车停住,莫名其妙地看着凌承知。
他推门下车,一边走一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快走几步追上盛影,气呼呼把衣服披在她肩上。
“你疯了吗,零下1°的天气你穿成这样?”看盛影张精雕细琢的脸,他更怒,“你画成这样是上班吗?”
盛影幽幽看着凌承知,还来不及讲话,鼻头忽然一痒。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