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影醒过来的时候,浑身说不出来的滋味,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又痒又难受。
凌承知进来时,便看她坐在床上又抓又挠,跟身上长满跳蚤似的。
他一脸狐疑:“阿影,你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心头血还有副作用?
凌承知难以置信。
盛影顾不上后背,痒得抓狂,便转过身背对凌承知:“你过来帮我挠一下后背。”
“啊……哦,好的!”
凌承知走近盛影,在她衣服上挠了两下,惹得她很是恼怒:“你进去啊,用力点。”
盛影在生气,丝毫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
凌承知却倏然红了脸,手从衣摆滑进去,顺着她的后背来回的挠。
盛影被挠的很舒服,眯着眼重重叹了一声:“我这是长虱子了么,怎么痒得这么难受?”
“要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现在好很多了。哦对了凌承知,我之前好像晕了啊?”
盛影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在别墅晕倒的事,霍然转头看向凌承知,才发现他脸通红。
“哟,你这是在害羞?”她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睛瞪得好大,“卧槽你这么厚脸皮的人居然会害羞?”
凌承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忽然拉起她的内衣带子狠狠给弹了回去。
盛影缩了缩肩膀,垂下头时也红了脸:“那什么,不用挠了。”
“你说不挠就不挠?”凌承知来劲了,“我要挠,你还有哪儿痒,我十分愿意代劳。”
“滚开——”
盛影讪讪地推了凌承知一下,但没有推开,他反倒从衣服里一把搂住了她。
光滑的肌肤,刚好一掌可握的柔软,令凌承知一阵热血沸腾。
他把头埋在盛影肩窝,轻轻咬着她耳垂。
盛影被撩得意乱情迷,那种原始的渴望又从内心深处冒了出来,她觉得好羞耻。
一个快死的女人,居然经不起别人的撩拨,她感觉自己有点儿疯狂。
“凌承知,我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啊?”盛影缩着脖子问,她得转移注意力,不然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什么都没发生,巫师说你的病情可以控制,所以,你以后不准再动不动就提死的话。”
“可控?”盛影扭头看着他,根本不相信。
她在很多年前就被宣布判了死刑,很难凭一面之词去相信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凌承知眸子熠熠生辉:“真的可以控制,相信我。”
盛影不置可否,耸了耸肩道:“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千辛万苦找来了那些巫师。”
他莞尔一笑:“确实,花了我不少钱,你已经还不起了。”
“那怎么办,我那点儿钱还不够你塞牙缝的。”
“没关系,你换个身份就能理直气壮的花我的钱,吃我的,穿我的,我还得伺候你。”
虽然此时的气氛很暧昧,但这话凌承知说得无比认真。
反正,她已经在他户口本上了。
盛影噗呲一笑:“你这么喜欢找虐吗,是不是有病!”
“嗯,我有病,命里缺你的病。”
“卧槽凌承知你好肉麻,起开——”
这么一打岔,身上那股激情便下去了,盛影推开凌承知下了床,拉开窗吸了口新鲜空气。
“凌承知,下雨了呢。”
“是吗?”
回来这么久,他都没注意外面下雨了。
就这时,忽然听到楼下张妈在喊:“尹小姐,下着雨呢,您这是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