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那六个小混混啊你真不知道?你难道不能找他们要钱吗?”
“嘁---你让我找谁要钱?跑掉的那四个?还是抓到的那两个?他们哪个能拿钱给我?况且抓到的那两个一个是孤儿一个是后娘弃养的,穷的连个瓦片都没有拿什么赔钱?我受了伤难道不应该得到补偿吗?哼!你们谁无辜也好有辜也罢,反正得有人为我赔钱。”老太理直气壮,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理由她没有说出来,不找混混们索赔是不敢,穿鞋的怕光脚的,惜命的怕不要命的,她家有名有姓有房产有门面招惹不起那些拿命换钱的混混儿。
“碰见你真倒霉呀!唉!---我爸把我赶出了家门,我妈常年有病,给你的钱全是借的,我是真没有钱了,要不你把我也打成骨折算了。”
老太环视这个小破屋: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桌子上是几个干硬的剩馒头和半碗咸菜,靠墙的地面上摊着几个大小不一的土豆,一个冬瓜,还有两颗黄了叶子的白菜。“嗨!日行一善功德三千,看你可怜就当行善吧!10000块钱,不能再少了。”
“真没钱。”缃绮沉声到,10000块!她现在全部的身家都没有10000块。唉!大不了鱼死网破吧,妈妈被姨妈接去小住也没有后顾之忧正好给她刚一下。
“那我就在你家住着,啥时候有钱了我啥时候走。大壮---铺床去睡觉吧---”老太说到,条件有限,万一真的住在这里必须先占一张床啊!
大壮瞅了一眼准备往里屋走,木瓜拦在了他前面,木瓜太瘦小了,连挨着大壮的胸口都不到。大壮狠狠一推却出乎意外的被反弹着后退了几步。
缃绮走了过去把木瓜揽在一边,:“乖,别理他们,吃你的零食去---”木瓜气愤的握着小拳头。
就这么干坐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老太喝了两壶水上了三次厕所,看看墙上的表时针指向了12点。不能再熬了,缃绮正准备让木瓜去睡觉,只听得院里叮叮咣咣一阵声响,“咋接?还想赖账吗?也不打听打听我田不平是什么人?”一个人形大肉球滚了进来,手里握着一把尺把长的杀猪刀,嗖嗖嗖挽了几个炫目的刀花duang的一声插在了桌子上。
木瓜气的两眼圆睁身子微微颤抖,缃绮以为他害怕赶紧抱住拍了拍他单薄的后背,:“别怕别怕,没事的姐会处理姐会处理---”她压着心里的怒火说到,:“我现在只剩下七八千块钱了,你要就写个字据我拿给你,不要就算了,想打架我们约个时间野地里打,生死不论。”
老太和田不平对视了几眼,田不平一脚踹倒了两个板凳拔出刀子正要回嘴,老太一把拽她的胳膊在她耳边悄声说到‘见好就收。’,田不平冷哼一声一扬手一道闪光,:“噗---”杀猪刀精准的刺入地上的冬瓜中,老太勉为其难的看向缃绮:“唉!好人做到底,8000就8000吧!”
“写个字据证明这是最后一次---”
“嘁---”田不平轻嗤一声。老太草草的写了,缃绮对她的人品不放心又让她摁了手印。
缃绮翻箱倒柜的凑钱凑了7800块,还差200,她踮脚把柜上的零钱罐摸了出来,十块二十的又凑了160,剩下就全是一块和五毛的硬币了。
田不平沾着唾沫嚓嚓嚓的数了两遍钱,:“7960,还差40块。”
老太看了眼桌子上的那一堆钢镚缓缓说到,;“算了,给她留点吧!---大壮大壮,走了!”
外面虫鸣唧唧,微风从破窗户外漏进来,缃绮收拾了一下桌椅板凳,仔细的把把那一堆硬币数了数:47.5。唉!---
木瓜怯生生的依偎在缃绮身边,;“姐,我们是不是没钱吃饭了?”
“没事,会有钱的。这点零钱你明天去买早饭吃吧!早点睡!明天我们还要开大会哩!”零钱堆在桌子上缃绮没有收,她现在只想睡觉,公司成立了一个什么队,队员一半有各大公司的领导推荐,一半有职工投票选举。明天出结果,公司要求提前40分钟到场,迟到了罚款50块钱。木瓜听话的爬上小床睡觉了,缃绮困得牙都没刷倒头就睡。一夜无梦,五月末的天明朗的很早,一缕阳光照进来,缃缃睁开眼,“啊呀---50块!”她抹了一把脸拎包走人,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从那一堆钢镚儿里面拿了两枚硬币准备买两个馒头吃。街上的小吃摊上稀稀拉拉坐了些人,馒头铺子今天却没有开门,旁边有个卖鸡蛋灌饼的生意很红火,缃绮等前面买饼的人都走了才踱到摊子前,老板没有抬头手里仍在继续烙饼,趁着这会热没人,先把饼皮烙好鸡蛋搁一边,等下一波儿人来了直接加上辅料就行。:“来一张?”
“几块?”
“六块。”
“呃---不加火腿肠几块?”
“四块五。”
“咳---呃---不加鸡蛋呢?”
老板抬头瞅了一眼,:“三块。---鸡蛋灌饼不加鸡蛋还叫鸡蛋灌饼吗?”
“我吃鸡蛋过敏。”
“那来一张三块的?”
“---能做小一点不能?三块的我吃不完。”
老板烙饼的手停住了。“你想买几块的?
“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