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他还是头一回看见送饭的把自己关在里面的情况。
现在的小孩真会玩。
小陶枝也学着沈季随的样子蹲在地上，小手托住下巴，大眼睛看看沈季随，又看看地上的饭——
一个窝窝头，一小包榨菜，还有一碗没什么米的汤粥，和一小包营养液。
监狱里的饭都是按被关押嫌犯的体型分配的，陶枝小小的一只，所以分到的食物也少。
只是这食物……也太粗陋了一些。
饶是沈季随一个吃惯了剩饭剩菜的人，也觉得这里的伙食实在难以下咽。
可联邦法院特殊监狱这么一个地方，怎么会连囚犯的饭食都供不起？
看着沈季随僵硬的背影，看守员小哥好心解释了一句：“能进这个地方的，多半都是已经感染变异无疑了，反正都要死了，谁还会管他们吃的饱不饱、好不好呢？”
小陶枝用肉嘟嘟的小指头戳了戳窝窝头，窝窝头冷了，外面有点硬硬的。
小陶枝眨巴眨巴大眼睛，好奇地问：“季随哥哥，这是什么鸭?”
“这个叫窝窝头，我们祖先曾经吃的东西。”
沈季随把窝窝头拿到一边，把那袋营养液递给小陶枝，“喝这个吧。”
小陶枝摇摇头，把营养液推到一边：“哥哥，枝枝不喜欢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