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随着一声尖叫,整个临华宫陷入混乱中,谢贵妃望着镜中红肿溃烂的脸奔溃了。
巧珍和蔡嬷嬷吓得跪在一边不知所措,“这……这怎么……”
“宣太医!”谢贵妃暴喝着,惊惧愤怒地脸愈加狰狞。
就在这个挡口皇帝、皇后相携走了进来。她还没来及收的表情尽数落入皇帝眼中,皇帝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让谢贵妃的心慌了。
她慌忙一脸委屈地哭喊着朝皇帝扑过去,娇媚的嗓音让人双腿发酥,“皇上,您可要给臣妾做主啊,你瞧瞧臣妾的脸,皇上……”
皇帝看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险些吐出来,哪里肯让她靠近半分。
“宣太医!”皇帝高喝一声顺势抬手躲过了谢贵妃的触碰,放下时却挽起一旁容光焕发,仿佛一夜间年轻了二十岁的皇后。
两人一同登上了主位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惊愕地谢贵妃说道:
“先让太医瞧瞧,朕自会派人查清楚还你个公道。在此之前你就学着先前皇后的样子,乖乖呆在临华宫好好养着也就是了。”
“是啊,妹妹不必过分担忧,前阵子本宫比你还严重呢,这不都好了嘛。你瞧瞧如今陛下都夸本宫的肌肤吹弹可破年轻了许多呢,可见都是暂时的,过不了几日啊妹妹当然比本宫强多了。”皇后说话的同时还含情脉脉地看向身旁的皇帝。
谢贵妃这才回神,心里顿时翻江倒海,思绪也瞬间明了。她默默收起慌乱的情绪,冷静地向帝后谢恩。
太医诊断开药之后,帝后又安慰了她一阵子才走,刚才还热闹的宫殿一时只余谢贵妃颓然躺在床上。
巧珍正要上前去搀扶,就见她支起身子坐了起来,眼神凌厉,半点怯弱都无。
“蔡嬷嬷,给本宫查,但凡接触过给皇后和本宫保养品的一个都别放过,细细查!”
蔡嬷嬷深吸口气后,叩头领命而去。
第二日早朝,当满朝文武正叽叽喳喳讨论田猎事宜的时候忽闻殿外太监高呼:
“靖王爷觐见!”
一项睿智的帝王一时恍惚,他转头问一旁的福安,“谁?哪个靖王爷?”
福安一时激动地情难自禁,颤着声音回道,“陛下,您…早已下旨靖王府嫡长子杨旭袭爵,如今的靖王爷自然是…是杨旭啊。”
皇帝也一下子激动了,“宣!快宣!”
“宣靖王爷进殿!”
福公公一声长呼仿佛吹响的指挥哨,还没回过神的众人随着他的声音齐刷刷看向了殿门口。
而那里杨旭一身玄色描金的蟒袍朝服,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到了大殿中央。
“臣杨旭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内一时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安静……
等不到回应的杨旭只得再一次高喝道,“臣杨旭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回神,快步走下宝座亲自扶起杨旭神情激动地看了又看,底下的官员见状纷纷拜倒。
“好……好……好啊!你父为国捐躯,杨家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你能站起来朕对你父亲也有个交代了,好啊!”他接连重重拍了杨旭肩膀两下。
这么一副动人的君臣情义的画面感染台下所有人,皆默默抬手拭泪,同时内心备受鼓舞。
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赏赐了靖王府许多东西,并对骆辰星大加赞赏接着又夸楚王不但赈灾有功,还多年来一直关切有功之臣,称赞他贤能有德,有先祖之风。
百官惊惧,敏感地发现朝局在瞬息之间似乎变了。
骆辰星也因此一战成名,当日福安便带着圣旨高呼着踏入定北侯府邸: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北侯之女北辰县主骆辰星,知书识理,贵而能俭,无怠遵循,克佐壶仪,轨度端和,敦睦嘉仁,救治靖王有功,甚慰朕心,着即册封为北辰郡主,赏赐黄金千两,布匹首饰一百套,玉器古玩一百件,钦此!”
骆辰星跟着父母兄长拜倒谢恩,然后恭敬地上前接旨,就听福安又开口道:
“皇上口谕,北辰君主接旨吧。”
骆辰星又跪了下来,心里却叫苦连迭,这可真够要命的,有事直接说就完了整这么多事,哎……
跪下后福安才出声,“北辰郡主医术精湛,特命北辰郡主后日随驾出京去往雪沃围场。御赐青马一匹,卧鹿缠枝金马鞍一副,钦此!”
“谢皇上隆恩!”
福安看着他笑得十分舒心,说道,“好了好了,郡主快起身吧。奴才也不多呆了,皇上要去后日就要起驾去雪沃围场了,这宫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奴才呢。侯爷、郡主还有五少爷也要随驾,想必府里也很忙,奴才这就告辞了。”说着就走了。
楚靖瑶急忙拦住他,给了他两包金叶子作为谢礼,骆辰星也将早就预备好的礼盒递了过去,福安也不推辞,一一收下了。
谢贵妃和淳王莫璟泫听完探子报告这些事,愤怒至极的淳王当即甩手扫下桌上的茶碗摆件,起身在一片狼藉中来回走动。
相比于莫璟泫,谢贵妃显得冷静很多,莫璟泫看她的样子更是急的大喊,“母妃,这都到什么时候您还坐得住?